阿州开车带着李瑜到处去玩,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阿州门儿清。李瑜没心没肺的玩了两天,反正有人给买单。
本来想再呆个几天的,可李瑜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李瑜吗?”
对面的人来势汹汹,语气不善,但声音有些耳熟,李瑜愣了一下皱眉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把我表哥怎么了!?”
“……你表哥?”李瑜想起来了,这不Eric的声音么。
“沉敬文!”对面的人咬着牙说,“前几天你走了以后他就病了,去医院住了几天院,这几天躺在酒店里什么都干不了。”
住院!?李瑜一下子紧张起来,“敬文他,他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你那天到底和他到底说什么了?你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有多差吗?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你!”Eric气的够呛,把李瑜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到底怎么了?他病的严重吗?”李瑜着急的捏紧手机。
“快死了!”
李瑜当即挂了电话,心急如焚的让阿州带自己去机场。
“啊?李先生,等会咱们不是要去吃火锅吗?”阿州不解的看着他。
“不吃了。麻烦你快点带我去机场,我有急事!”
飞机落地的时候,B市下了暴雨,李瑜衣服都没带一件,更别说雨伞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骂自己,李瑜啊李瑜你还真是贱,前几天不欢而散,自己背着包灰溜溜的离开,现在知道人生病了又心疼的巴巴跑回来。
哎,李瑜叹了口气,可没办法啊,他是真着急心疼沉敬文,万一他真是因为自己病个好歹……
他不敢想了,出了机场他在雨中小跑几步,来到路边立刻打车去了沉敬文在的那个酒店。
衣服有些被淋shi,他打了个喷嚏进了酒店大堂,李瑜小跑着刚要进电梯,大堂经理就手急眼快的把他拦住,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先生,您要订房吗?”
“我来这里找人。”李瑜想要继续往里走却仍旧被他拦住。
“您找谁?”
李瑜无奈的说,“我不是坏人,我朋友病了,我来看看他。”
“您朋友?”
“沉敬文。”李瑜脱口而出。
“沉导演是您的朋友?”大堂经理眼底的疑惑更深,看样子像是随时要招保安来把他赶走。
“我没骗你”,李瑜实在是没办法了,早知道说自己要订房好了。
大堂经理警戒的看着他,立刻给沉敬文房里打了个电话,给沉敬文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态度180度大转弯,虽然不是面对面,但也算得上是点头哈腰,语气也温柔至极,“诶,诶,沉先生,大堂有位先生说是您朋友。”
大堂经理问他,“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李瑜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他现在才觉得尴尬,明明自己都被拒绝了,现在又没打招呼冷不丁的过来……大堂经理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算了,被嫌弃他也忍了,反正这是他自找的,李瑜硬着头皮说,“……李瑜。”
李瑜看着大堂经理向电话那头说完之后,立刻变了表情,挂断电话再面对他的时候,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甚至拿了张房卡给他,还把他恭敬的送到电梯门口。
李瑜握着房卡手心出汗,被雨水打shi的头发贴在额头上,他站在1903的房间前迟迟不肯刷卡进去。沉敬文会怎么看自己呢,他会觉得自己可笑,下贱吗?
有那么一瞬间,李瑜是想转身离开的,可既然他都已经过来了,就进去看一眼吧,看一眼,确定沉敬文没事儿,他就走。
敲了敲门,心跳加速等了半天没有人来开,李瑜试探的刷了房卡,“哔”,房门被打开了。
他开门走进去,喊了声,“敬文?”
里面是个套间,卧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李瑜看到了放在床上的沉敬文,他被被子包裹着,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敬文”,他推开门走进去,注意到床头放着的堆成小山的药。
“瑜叔”,沉敬文哑着嗓子说,他脸色苍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这可把李瑜给心疼坏了,他赶紧上前两步。沉敬文躺在床上,微微泛红的桃花眼望着他,被子底下伸出手轻轻攥住李瑜的手腕,“瑜叔,你怎么来了。”
他的眼底有强撑的笑意和惊喜,李瑜一颗心软的不像样,蹲下身子,一脸心疼的看着他,“我听你表弟说你病了,你怎么了?病的严重吗?”
“他,他怎么你说这些”,沉敬文皱眉,苍白的嘴唇却微微勾起,他声音虚弱,“不严重,可能是压力太大,上火了,身体就出了点问题,我没关系的。”
压力太大,难道是因为自己……李瑜立刻陷入自责的情绪,“对不起敬文,我,我那天不该和你说那些话,我就是随口一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不是你的错,瑜叔”,沉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