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归:
他耳朵上的伤早好了,痕迹都看不见,也不知道凤芜用了什么办法,还顺便把他在宁雪宜的异空间受的伤一起治好。
懒得理这三个活宝,黎言归想着等凤芜让他们上楼之后,他把东西交给他,就是那个女人令他有些许在意。
一整天咖啡店都没有客人上门,大家乐的轻松,再沙发上不是躺就是睡,没一个正形,最忙的反而是黎言归,因为他还要准备毕业论文和答辩。
最近频频发生意外,导致黎言归去学校的欲望直线下降,能不上的课他也不多跑一趟,就呆在咖啡店,乖乖上班摸鱼,甚至就连考研的心思都歇了一大半,只想专心做一条咸鱼。
因为那条獦狚身上浓重的浊气,使黎言归不敢靠近二楼,只要一上去,他就会觉得有些无法呼吸,也不知道凤芜用了什么办法让浊气气息无法溜到一楼。
这也就间接让黎言归无家可归,他没法上楼,不能回房间睡觉,苏离月和白素是妖,就算定力再好叶经不住挨浊气那么久,所以也不上楼,林长风是唯一一个可以上楼的人,但是他听话。
于是在这三天中,他们四人全部都在睡在沙发,没一个人能回得去楼上,衣服都皱巴巴的有碍观瞻,林长风索性闭店不接客。
辗转来到第四天。
黎言归从沙发上坐起身,面无表情的扒拉了下头发,盯着手上的发丝坐着发呆。
你看什么呢?林长风揉着眼睛坐起来。
咖啡店没开门,阳光从落地窗中落进来,将大厅照的十分敞亮,但是大厅里面一片死气沉沉。
黎言归绕着手指上的头发打个结扔进垃圾桶:我不能忍了。
林长风揉眼睛的动作一顿: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黎言归一声冷笑。
他拍拍自己皱巴巴的衣服,雄赳赳气昂昂往楼上走,林长风也没喊他停下,反而是挑了挑眉,打着呵欠从沙发上起来。
这种孤儿似的生活,他也受够了。
越往楼上走,黎言归越是能感受到浊气带给他的窒息,只是相比较前几天,今天的症状明显轻不少,至少呼吸还是顺畅的。
来到凤芜门前,他深吸口气,汲取本就对他来说不算宽裕的空气,抬起手正准备敲门,黎言归动作顿住。
做好一分钟心理建设,黎言归推开房门,小心翼翼把脑袋伸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他闪身进去,背着关上房门,靠墙感受着浓郁浊气的带给他的不快,准确找到灯的开关。
啪。
很轻微的一声响伴随着亮起的灯光,熟悉的房间印入眼帘,黎言归一眼就看见地上躺着的獦狚,他双眼没有焦距的睁开,已经彻底死去,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还是如此令人难受。
黎言归目光微动,视线落到床上躺着的人身上,那一头黑亮长发柔顺有光泽,好看的让人嫉妒。
这一看,黎言归心头一跳,一股更加窒息的感觉包围了他。
他咬着后槽牙,气的转身离开,刚拉开房门,突然听见凤芜轻缓又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来了还走什么?
声音来自身后不远处,不可能是左手边的浴室。
黎言归心中有个十分不可能的猜测,他转回身,大跨步来到床的另一边,果不其然看见凤芜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他长发略显凌乱的铺在身后,发丝贴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有一种很动人心魄的美。
这就是凤凰吗?
所以四天前他看到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凤芜。
黎言归一颗思前想后不着调的心落回原地后,原地升起的是浓浓的不爽。
怒火一旦支配大脑,失去理智,黎言归什么怂都抛在了脑后,他单腿往床边一跪,双手撑在凤芜脑袋两侧:说吧,这么几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还变成这副样子,你到底在干什么?
从头到尾凤芜都没有睁开眼睛,他很累,察觉到身体上方有个人类胆子那么大敢压他、质问他,当即把人往怀中一捞,轻声道:陪我睡会儿。
猝不及防跌进凤芜的怀中被人宛如抱枕搂着,黎言归听着凤芜的心跳声整个人都懵了几秒,他强迫自己撑着双手起来:我睡好了,你
那就再睡会儿。凤芜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把人往里一带,既然你都不听话跑上来了,那就在这里呆着吧。
黎言归:
他难受的深吸几口气,渐渐觉得房间内令他不舒服的气息好像在逐渐减少,就像是浊气消失了一样。
怎么回事?黎言归嗅嗅鼻子,浊气的气息不见了?
凤芜轻飘飘的嗯了一声,把人往怀中带了带,抱的更紧了:我一把火把尸体烧了。
黎言归:
他脑袋被遮着,看不见凤凰火,万万没想到凤芜的处理方式这么简单粗暴。
只是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令他有些不适,又不是情侣,抱着睡一起干什么,而且他还有满肚子疑问,勉强伸出一半脑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