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满很久了吧?”松田阵平还是没有把脸别过来,他有些烦躁的想从口袋中掏出烟,但考虑到还有不抽烟的月冈路人时,有烦躁的缩了回来。
“既然这样干脆揍我一顿好了。”松田阵平不会特意讲什么安慰话,他揉了下脑袋,有些自暴自弃的看着萩原研二。“你今天就是特意要叫上月冈一起教育我吧?”
“不是教育哦。” 萩原研二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是担心。”
“小阵平你知道你这样让人有多么不安吗?”被问到的松田阵平没有说话,他头微微往下低着嘴唇不自觉的抿了抿。
“朋友当然是彼此信任,相互帮助的。”懂分寸的萩原研二永远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所以多依赖一下我们吧。”看到松田阵平逐渐被说动,萩原研二又把目标对准一旁看戏看到正起劲的月冈路人。“还有你,小月冈。”
“诶?”月冈路人睁大眼,“还有我的份吗?”
“比起小阵平,你这个家伙可是惯犯啊。”萩原注视着月冈的眼睛,仿佛要看清他灵魂的深处的某些东西。“至少,下一次,向我们报一声吧。”
“拜托了。”任谁被这双紫色的眼睛看着都无法拒绝吧?毕竟这可是萩原研二。
“请不要让我们的不知情成为终生遗憾的事情,我可不希望,下一次被通知的时候,收到的是你死亡的消息。”
“如果那样的话,要我们作为你的协助人还有什么意义?”松田阵平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敲的月冈路人的耳朵嗡嗡做响。“如果无法成为你的后盾的话,那还真是失职。”
“好了。”看到被说怔住了的月冈,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前下车。“走吧,晚饭可还有准备,不要再闲聊了,快点回去吧。”
“什么呀,你这个人。”松田阵平下车摘下墨镜,“明明是hagi你先起头的吧。”
“快点喽。”萩原研二回头看着还在发呆的月冈路人,“今天晚上的碗就开始是你洗了。”
“讨厌——”月冈撇了撇嘴,“我讨厌洗碗。”
“讨厌也没有办法,做错事的人要受处罚。”
此时已经入夜,天上的夜空散落这点点星星,明天一定会是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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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八点了吗?”诸伏景光在狭小的窄巷里躲过了一群一直穷追不舍的家伙。自从他是卧底的消息被琴酒通过组织的邮箱发送给了所有成员,那些家伙像是闻到了血腥味来的鲨鱼一样,疯狂的令人不寒而栗。
毕竟组织里一直都流传着一条规矩,凡是代号成员被发现是‘老鼠’,成功将他杀死的人就可以取代他的代号成为新的高级成员。
苏格兰,一种高度数的威士忌烈酒。现在的威士忌三人组的黑麦怕也是到处寻找他吧?毕竟和一个‘老鼠’搭档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生端详,又有什么比亲手杀死叛徒更好的证明自己忠心的方式?
zero,诸伏景光握着枪的手紧了紧,心里默默的念这幼驯染的名字。这一次他的身份暴露恐怕也会牵连到降谷零,同为威士忌三人组的他或多或少都会受到组织的怀疑。
如果zero能亲手杀死他......这个念头只在诸伏景光的脑袋中出现一秒就立马被他否决掉了。亲手杀死自己的幼驯染什么的,这样残忍的事情怎么可以让zero来动手,绝对不可以让zero背负上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死亡,那么就由我自己来吧。起码,在这之前......让我在做最后的挣扎,即使是徒劳无功。
诸伏景光将子弹上膛,他心里很清楚的明白,在这样时间仓促的时刻,公安更本来不及派人前来支援。在最后一刻,也只能自己孤军奋战了。
真是抱歉了松田、萩原。
诸伏景光闭上眼,脑海中回想起过去六个人一起的点点滴滴,在回忆的末尾是唯一亲人的面孔和他们从警校毕业宣誓那天。那一天六月的樱花开的正是烂漫,今年的他已经无法在看到了,当初相聚的誓言。
透明的ye体从紧闭的眼角滑落,很快消失在衣服中,抱歉了高明哥、月冈还有零,请不要怪我啊。
再睁开眼,诸伏景光眼神的所有动摇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决意去奔赴死亡的决心。
诸伏景光走出巷子,但猝不及防的却对上了一双绿眼睛。
“苏格兰?”一字一声,像是幼童刚刚开始学习语言一样,卡卡停停的念出他的代号。
“你是——”在看清那个人的脸后诸伏景光立马记起来了眼前来人的身份,“组织研究所里隔离室的人!”
在听到他说研究所这个词的时候,诸伏景光很明显的看到了对面人脸上厌恶的表情。
“你也是来清理叛徒的吗?”
“也是?”那人瞄了他一眼,“哦?你是公安的卧底。”明明一字一音但这家伙语气却让人感觉慢条斯理的,丝毫不把对这自己的枪口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