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自己就想起来了呢?
路席昨天刚出院,由于不愿意回他自己的家里住他说他不属于那里,最后在老爷子的应允下,搬到边序这里。
老爷子不同意也没办法,谁能想得到,路席现在一点都不信任自己的亲人,反倒对边序最亲昵。
搬过来是可以搬过来,但是问题又来了。
要是以前,路席可能巴不得和边序睡在一个房间。
可失忆以后,他变得矜持许多,怎么着也不肯和边序睡一起,说是男男授受不亲?
最后连微深的房间被收拾出来,反正他天天夜不归宿都是住在顾北城家里,也不太需要给他留房间了。
所以路席和边序,就这样在这种情况下,猝不及防的同居了。
结果从昨天搬过来到现在,路席就没出来过,还好边序送过去的饭倒是吃得干干净净。
我去楼上看看他。既然讨论不出所以然,边序决定暂时放到一旁,还是路席现在的情况更加重要。
上楼,敲门,路席,是我,边序。
本以为会像之前那样,只是在屋内简单的应声,可这次,门意外地从里面打开了。
你有什么事情吗?路席站在门口,睫毛不安地颤动。
虽然和之前还是同一张脸,但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边序不适地皱眉,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一天都关在房间里,也不出来晒晒太阳,对身体不好。由于路席表现得很正经,边序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搂着他。
只能把手微微搭在他后背,想要借此把路席拉出来。
谁料路席反应很大地后退一步,而后神色有点惊恐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嗯?
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你怎么可以摸我的后背?
边序很想说我们以前没确认关系的时候你也摸我了,而且摸的还是腹肌胸肌甚至那个鸡,哪个地方你没有摸过?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起闷在里面,这对你的记忆恢复也没有帮助。边序只能强压下想把路席直接按在墙上亲的动作,努力让自己用和平的心态说话。
路席抿了抿唇,细声细气地说:对不起,我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边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这样随便搬到你家里住,是不是很不害臊?
你别不害臊了,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哪怕直接上手摸我也行。
边序内心说着,面上还要装作无比正经,没事,你现在失去记忆,尽管把这里当做你家,不用太顾忌。
大概是他的鼓励让路席心安,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
他浅浅一笑,像是晚霞晕染天边云彩,美到目眩神迷。
谢谢你收留我。
嗯,应该的。
边序说着把上衣往下拉,露出结实的腹肌散热,他往空调的地方看了一眼,客厅忘记开空调,难怪有点热。
本来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动作,以往每当被路席看到的时候,他眼神总是直勾勾的,边序也乐意让他看。
可今天的路席竟然捂住了眼睛,还伴随着他惊慌失措的声音:大哥,你快把衣服放下,我什么都没看到!
边序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这样是因为自己把衣服掀开了他以前可是胆子大到敢偷摸自己那里的!
完蛋,彻底从涩涩小鹿变成纯情小鹿了。
于是边序不得不把衣服放下,然后打开空调,温声安抚受惊的小鹿,抱歉,我没注意,太热了。
没事的。大概是这样事情太过让他羞涩,边序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一点一点红起来,如同被胭脂染红,绝色倾城。
可爱的让边序想捏一捏。
但是他忍住了。
空调的凉风吹走燥热,不过多时,路席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即便是这样,他也依旧不敢抬头多看边序一眼,甚至还把脸别开,假装看风景一般。
边序这会儿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呆愣地看着路席,脑海里思绪万千。
还是路席主动打破这份平静。
大哥,我失忆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地方都摸过,亲过小嘴,差点做到最后一步的「朋友」,这是可以说的吗?
朋友吧。边序只能这样说,又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说法。
路席的表情有显而易见的失落,随后垂眸看着地板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呢喃道:只是朋友啊。
什么?因为走神,边序有听到他说话,但是没太听清楚。
没。路席急忙否认,生怕他会再多问一句。
还好没有。
两人的眼神有刹那间交汇,不过很快又各自别开。
一个看天,一个盯着地板,就是不敢看对方。
路席兀自想得出神。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书不重要,穿成霸道总裁,并且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