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
虽然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可路席还是听出他话里的笑意。
于是便不满地说: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吗?
好没听到。
他是真的配合,但路席还是不太爽。
好吧, 我就是总裁。他哼唧了一声, 深吸一口气, 豁出去说:对不起边序, 我之前说的我是卖保险那些都是骗你的。
路席最近一直在犹豫, 他觉得自己和边序都走到那一步除开最后一步没做成, 其他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所以还是应该坦诚相待。当然这个坦诚相待不是指身体上面的坦诚相待, 而是指心灵上面的,至少边序对自己可是毫无保留,但自己却没有告诉他。
说出来之后,好像轻松了许多。
你你不要生气, 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 我只是怕你,知道以后就不跟我做朋友了。说到这里路席已经有点沮丧。
什么霸道总裁, 他在边序面前根本没有办法霸道。
然后他只觉得一颗心跳得飞快,忐忑不安地等待边序的审判。
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会有多生气呢?是不是会骂自己对他不够真诚?还是要离开自己?
如果你要离开的话, 我
这次话音未落, 就被边序打断。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能穿透耳膜一样,却有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说:别说那种话。路席,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路席一扫之前Yin霾的, 当即雨过天晴。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我说了那么多。某只小鹿就是很会得寸进尺, 一旦感觉到没有危险,胆子就大上许多。
没有不理你,我在思考。边序头疼地捏捏眉心,吐了口气浊气而后缓缓地说:我消化一下你们公司,有多少人?
小公司的总裁,也是总裁吧?万一是只有十几人的公司呢?
啊,我不知道,应该有几万总公司和分公司加起来的话路席一时间还真的算不出来。
行,不用说,我知道了。这种大规模的公司已经超出边序的认知。
其实他也猜测过路席的身份应该是非富即贵,可他真的完全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大。
大到,可能是边序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大。
以为他生气的路席急忙说道:啊?我可以查一查。
没事,不重要。边序说着打开卷帘门,太久没回来,应该好好散味。
明天还要继续开业,他的小鹿这么厉害,自己可不能输给他。
不知道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完全超出路席的预料。
他以为边序应该生气愤怒,再不济也要对自己提出质疑,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撇开了吗?
他眉心紧蹙,惴惴不安地说:那你不要生气。
路席走到落地窗前,这里视野开阔,拥有整个兰渝市最适合观赏夜景的写字大楼,加班到深夜时,只要看到窗外唯美的夜景,路席紧绷的身体都能得到缓和。
但是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天色依旧明亮。他的一颗心落不到实处,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现在的天是自己刚才跟边序问好时的「晚上」,至少天是黑的,夜色会掩盖许多。
至少那时候,他还因为边序的回来而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坦的。
此时此刻,他只想飞奔到边序的身边告诉他: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骗你,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
人越是在乎,就越是会卑微。
你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生气,小鹿。边序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水一般温柔,不要害怕,我不会丢下你的。
对话那头的人是如此的不安,如果可以话,边序想抱抱路席。
他不知道路席经历过什么,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会丢下他。
被欺骗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尤其是路席还一次次的编排谎言来欺骗自己。
可此时此刻,听着路席犹带哭腔的声音,他哪里还舍得凶路席?
他只想把人抱到怀里好好地安抚,只想缓解他的焦躁与不安,只想亲亲他
边序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路席的身份,无论他是阿猫阿狗,无论他是总裁还是路边摆摊的小贩,对于边序而言都是一样的,他喜欢的只是路席这个人。
你是不是在骗我?一会儿就会把我拉黑了,然后以后都不见我了?路席越想越委屈,明明是他自己骗边序的,这会儿倒成了边序的不是。
这难道不是你会做的事情吗?我何时做过?嗯?边序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拉黑这种事情只有他会做吧?还有什么「以后不会见他」这种事情,也纠结只有某只小鹿干得出来。
路席被他说得有点心虚,但他不过几秒又变成那副霸道总裁的模样,你发誓你不会拉黑我!
可是边序却拒绝了:我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