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我啊。江照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道:听着好像还在下,不知道雨势有多大。
两人来到阳台,郁里推开了窗户。
漆黑的夜在江照眼中朦朦胧胧,雨水融入夜色,根本看不清晰。
郁里就站在他面前,窗户因为他的触碰而变得亮堂起来,露出白色的窗框,江照的目光落在他搭在窗台的手上,又无声收回。
窗外大雨倾盆,郁里很快关上了窗,示意江照进屋。
郁里的卧室不算小,靠墙放了个书桌,上面堆满了学习资料,墙上则贴着几张照片,有老人,有青年,还有一个小孩,像是祖孙三代,但全部都是单人照。
郁里已经把自己的书包也拿了进来,问他:题middot;王middot;竞middot;赛middot;难middot;度middot;大middot;吗。
一般难度吧。江照拉过他的椅子坐下,道:题王总共有三千道真题,小组合作答卷,也是车轮考,对于外校来说可能会有些承受不住,但对习惯了京朔环境的人来说,不算什么。
如middot;果middot;参middot;加middot;需middot;要middot;注middot;意middot;什middot;么middot;呢?
其实就是小组作战,写的越多得分越高,就算白樱樱不说我也是准备推荐你争取一下名额的,因为题王竞赛基本可以包括已知的绝大部分题型,这对于你来说是个好机会。
但白樱樱既然那样说了,就代表这不会有江照说的那么轻松。
她可能是觉得我们会把全部的Jing力都放在题王竞赛上,但我列的学习计划里,题王并不需要你耗费太多Jing力,就按照正常学习进度就好,到时候直接盲刷,目的也不是从这个竞赛里拿到名次,而是把所有没有见过的题型都记下来,主要是为了拓展你的知识面,这对于后面跟上红A的学习进度会有很大帮助。
郁里了然,看着他的眼神里溢出崇拜。
江照手肘撑桌,支着额头看他,道:不是说今天休息么,怎么还让我动脑子。
郁里把脸扭了开。
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跟江照同处一室,他也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郁里的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地轻点。
桌子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江照睫毛微动,道:说起来,你跟王同学的暗语,能不能教教我。
郁里一愣,举起手表:你middot;也middot;要middot;学。
嗯,想学。江照道:看上去很有意思。
我middot;给middot;你middot;拿middot;电middot;码middot;本。
他起身,江照又道:太枯燥了,我们先随便玩玩。
郁里又坐了回来。
江照的手再次伸出,在他面前摊开:让我看看你的名字。
郁里迟疑着伸出手,细白指尖悬在他掌心上,慢慢敲击。
长,长,长,长,短,长,长,长,长,长
窗外暴雨如注。
琥珀色的眸子起了波澜。
黑白的世界似乎震颤了起来。
他敲一下,他的世界便跟着闪烁一下。
暴雨的声音,暴雨中的灯光,均在他指尖一下子大,一下子小,一下子亮,一下子暗。
江照指尖无意识收缩,又在即将包裹住那几根手指的时候,重新克制地展开。
长,长,长,长,短,短,长,长,长,长。
长,短,长。
长,短,长。
郁里缩回了手指。
江照珍藏般地,缓缓地拢起掌心,垂眸笑了一下。
谢谢你,郁里。
第21章 江照生气了。
郁里有点不好意思, 又教了江照的名字。
江照一一记下,示意他把手伸出来:我试试。
郁里把手伸出,看他在自己手心长长短短地点, 痒的忍俊不禁。
暴雨在玻璃上扑腾, 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九点左右,吴姨给江照打来了电话:照儿, 今晚还回来么?
郁里正在揉自己掌心, 黑眼仁儿朝他看过来,似在疑问。
回去,麻烦你让韩叔过来接我下。挂断电话,江照对他道:安心了吧,不赖你这儿。
郁里嘴唇抿了一下。
半小时后,韩叔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江照戴好眼镜, 见他跟着自己起身, 便道:楼道风大, 你穿这么单薄就别送了,我认得路。
郁里在自己身上披了个外套。
他去江照那, 江照亲自把他送回了家, 这么点路都不送的话, 好像显得他很没礼貌。
小同学在某些情况下倒是倔的可以。
楼道风果然很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