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十点,两人进了绿城小区的五栋605,于正昊开了灯,一路引着她来到了客厅:“你在这里坐,我去给你弄冰块。”
“嗯。”刘舒舒应了他便局促地坐下,她坐得端正,眼神也不敢过于放肆去打量别人的住处。
厨房里,于正昊打开了冰箱下层,幸亏天气热的时候他有制冰的习惯,不然还真没有理由把刘舒舒弄来他屋里。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会尽力控制,但他总得说些什么,乃至于做些什么才行。
总之一句话,他不是谦谦君子,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于正昊一边心里盘算不可描述之事,一边扭头通过透明玻璃扫了一眼在沙发上坐得安安静静的刘舒舒。
此刻的他恨不得做她肚子里的蛔虫,搞清楚上次在山庄她为何动情。
那时他也就抬个头的时间,她便脸红身软到不可思议。
到底是哪根弦被不经意间拨动了?
暧昧的光线?寺庙的禁忌?家庭的压力?亦或者是叁者齐上同时刺激到她了。
冰块很快从硅胶冰格里弄出来,于正昊拿杯子装了几个出去,他放弃思考,朝他的猎物走去。
冰块放到茶几上,于正昊也随之坐到沙发上,几乎紧挨着刘舒舒。
刘舒舒故作轻松跟他聊天:“好快啊。”
说完,她试图伸手去拿冰块。
然后一只手刚伸出去被人给截获了,于正昊握住她的一截莹白手腕说:“我来。”
此话一出,刘舒舒吓得当场想抽回手:“啊!不用。”
可是来不及了,于正昊神色未变将她的手给牵扯过来,不过弄到胸前他才反应过来,她是右手受伤。
于正昊也不灰心,他继续轻声说:“把右手伸出来,我给你敷。”
这什么啊,刘舒舒忍不住心里直嘟囔,自己的手自己不能做主,还有比这最憋屈的事吗?
她不管不顾继续伸出左手讨要冰块:“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于正昊睨了一眼她的左手,异常固执:“右手也伸出来。”
“……”两人很快对峙上了,于正昊盯着她,刘舒舒也盯着他。谁都不愿意退步。
渐渐的,于正昊眯起了眼,散发着某种气息。
刘舒舒盯着他眼眸,很快便知道了这样的眼神意味着多说无益。
软弱的人碰上强硬的人,往往都是软弱的人低头。
她万般无奈之下伸出了右手。
于正昊:“这才乖。”
刘舒舒为了夺回一点面子,说:“我是没想到你喜欢伺候人。”
“……”于正昊不为所动,他将她的右手完完全全包在自己的大掌里,然后拿已经在滴水的冰块往她手心里涂抹。
冰块很冷,刘舒舒一时适应不了,她发出嘶的一声,听在于正昊耳里,宛若呻yin。
她定是舒服的,被烫伤后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用冷水、冰块来缓解疼痛。
于正昊瞧着她的模样,开始聊天:“用冰块敷,舒服吗?”
刘舒舒:“还行,就是太冰了。”
于正昊笑了两声,刘舒舒摸不准他意思:“你笑什么?”
于正昊低着头,认真用冰块涂擦过她的手心:“舒服就是舒服,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刘舒舒气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可是事实如此,又容不得她反驳,冰块经过最初的不适应后,其带来的凉意正源源不绝地抚慰她受伤的手指和手心。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掩饰了:“是挺舒服的,那待会我能带几个回去吗?”
于正昊的动作一顿,叁个冰块停在她的手心也一动不动,他抬眼看她:“这么晚了你还打算回去?”
“当然啊。”刘舒舒撇了撇嘴:“不然睡你这里?”
一个正常的有姿色的女人,她是想不通了才会和一个时常Jing虫上脑的人住一个屋子!
于正昊却点头:“可以睡我这里。”
“……”刘舒舒看向他:“于正昊,我那不是问句。”
于正昊:“下雨了。”
刘舒舒没反应过来:“什么?”
于正昊起身,去拉窗帘,外面夜色无边,透过玻璃看不到什么,等到他去开阳台的门时,外面的狂风一下子呼啸进来。
他转身,直接对她说:“刘舒舒,要下大雨了,你走不了。”
闻听此言,刘舒舒也很快起身往落地窗走去,但还未走到她便能感受到一股力量向她袭来,风经过短短时间的酝酿,就已经演变成了猛烈的巨兽。
刘舒舒止步在落地窗几步远处,她盯着外面无形的狂风,嗫嚅道:“我能走的。”顿了顿,她看向于正昊:“你这里肯定有伞的,我能走的。”
“你走不了。”
“我能走的。”
于正昊走近她,然后双手去捋她掉落在胸前的头发,语气轻柔:“既然都来了就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