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舒预感不妙,她沉默跟着老板出去,手一离开水就疼得她咬牙切齿的,她想了想,忍了。
出了卫生间,老板也不顾忌是在餐厅处,直接对着刘舒舒就是一顿嘲讽:“你以后不用来了,上个班跑卫生间几分钟,你是客人吗?”
“……”刘舒舒深呼吸一口气,这兼职干得自己也知道憋屈,老板付两个小时的兼职工资,似乎就变成了奴隶主了。
刘舒舒动了动嘴,还是决定咬牙解释:“我刚刚手烫伤了。”
纯粹是解释,不是为了要留下。
老板权当没听到她的话,而是继续用专属的尖嘴厉声讽刺她:“不用狡辩,你以后不用来了,我们招的是工人,不是公主!”
老板说这话的同时,还揽过一个员工轻声吩咐下去:“小朱,你安排下其他人负责下610的桌。”
语气转变来回自如。lās? ūщū.xγ? (lashuwu.xyz)
刘舒舒面无表情站着不动,她扫视老板,语气也终于变冷了:“那待会下班后,我们算下工资。”
老板听了这话,笑了一声:“我这是辞退你,你得现在就走。不用等到下班了。”
辞退一个员工是让她当场走还是下班时间再走,都是有讲究的,下班再走那是留员工一份面子,而当场让员工走,是在落员工面子。
也算是让其他员工看看,不好好工作的下场!
若是让员工下班偷偷走,不然员工感同身受丢脸,她还怎么树立威信?
刘舒舒无论如何也没想过要当场就叫她走:“现在?”
老板还是那副冷冷的眼神:“对,你现在就走,工资,月底再算,不会欠你的。”
说完,老板又继续去招呼客人了。
刘舒舒忍着痛,紧跟在老板身后:“工资我们现在就结清。”
老板:“我说月底再结算,不会欠你的。”
刘舒舒很固执:“不行,现在就结清。”
纠缠了一会,不仅同为服务员的员工看过来,就连客人也看过来了,老板无法,只能把刘舒舒拉到角落里算工资。
“服了你这个木头脑袋,工作干不好!就想着你那点工资!”
“你一共只来了叁周,九天,今晚来了一个小时都还不够!还杵在后厨和卫生间偷懒!我就算你一个小时,别跟着我了好吗?”
“……”
敢情你还觉得自己很大方?刘舒舒从没如此后悔自己嘴笨的。
她想说些什么,跟吝啬老板说道理,说你不大方,还很苛刻吗?
老板会听?不会,肯定不会的。
那只有骂人了。没错,她要骂黑心老板。
就在刘舒舒在心里酝酿骂人话术时,老板已经利索转完账,风风火火走了。
“……”刘舒舒看着老板远去的背影呆站了几秒。
郁气于胸,容易伤肝,刘舒舒强忍着泪水,深呼吸一口浑浊的烟火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觉得很荒诞,但又如此现实,遭了委屈,还要被反咬一口,还是理直气壮被反咬一口。
伤口要紧,她只能说服自己走出餐厅,去附近药店买药膏。
等到涂完药膏之后,已经八点出头了。
想到九点还有于正昊的会,刘舒舒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走到公交站台,想迫不及待回学校,想回去开会。
但可能因为时代广场是商业中心,等公交的人还是挺多的,人流拥挤,她被挤了好几次,到八点半了依然没能上去。
距离九点越来越近,刘舒舒一咬牙,叫了个顺风车。
等车的时间,身后有人叫她:“咦,同学你还没走吗?”
刘舒舒扭头一看,看到那个高瘦的抽烟男一边吸烟一边向她走来,烟味和餐厅里的味道也裹挟着向她袭来,她有些不适。
她沉默了一会才应他:“嗯,我刚叫车。”
刘舒舒话一落,一辆小轿车已经停在了两个人面前。
抽烟男了然点了点头,问她:“那同学,我能顺个路吗?我也是回学校。”
问这话时,抽烟男也将烟熄灭,将烟头扔到垃圾桶里,然后自我介绍:“我叫韦俊。”
韦俊已经陪着他父母和副校长他们一个晚上了,他一说完正事,便迫不及待溜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抽下烟。
现在也不愿回去听大人们唠叨,而是是想着早点回学校。
刘舒舒静静看着他,最后开口:“可以,我叫刘舒舒。”
这件事,刘舒舒不管从哪个方面都很难拒绝。
车启动,刘舒舒破天荒主动打破沉寂,好奇问起刚才在餐桌间听到的事:“刚才听你说要主持校园歌手大赛?”
韦俊谦虚笑了一下:“只是在申请,还没决定下来。”
刘舒舒哦了一声:“竞争很激烈吗?”
韦俊呵呵笑了两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