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里大人。”明媚见过锦里,虽然心情不好,但也不敢失礼。请安过后,明媚一脸为难的道:“大人莫怪,nainai累了,恐怕不太方便见客。”
锦里向屋里望了一眼,略微遗憾的道:“那我改日再来给老夫人请安。”
“明媚,是谁来了?”此时,马婆子的声音忽然从屋里传来。
明媚连忙道:“是征西候府的锦里大人。”
“快请他进来。”马婆子道。
没想到马婆子会对锦里这么热情,明媚十分惊讶。但她委实被马婆子骂怕了,不敢多耽搁,连忙掀起了门帘,请锦里进去。
“给老夫人请安。”锦里恭敬的跪下行礼。
马婆子正恹恹的靠在软榻上,隔着珠帘看见锦里进来,便坐起身来,“快起来,请坐,在我这儿不要客气。明媚,把珠帘掀开,给锦里上茶。”
“多谢老夫人。”锦里道。
等明媚下去之后,马婆子这才道:“要说谢,也是我谢谢你。听小川说,这次要不是你帮忙,也找不出那么多证据坐实沈雨棠当年对小姐犯下的罪孽。老婆子这厢有礼了。”
说完这话,马婆子便起身要给锦里行礼。
锦里哪敢让她行礼,连忙几步走上去扶住马婆子,道:“老夫人折煞属下了,这都是属下应当应分的。”
笑呵呵的让锦里扶着自己坐下,马婆子柔声道:“你这孩子倒是有能耐,听小川和修文说,连当年给沈雨棠配生子药的假道士都被你找到了。有了他的供词,更能证明沈雨棠小产是作茧自缚,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我很好奇,沈雨棠和沈家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那道士,你是怎么找到的?”
“老夫人过奖了,属下愧不敢当。”锦里自谦的道:“其实那个道士早就被沈家找到了,只是没有告诉沈雨棠而已。沈……五竹见那个道士在蛊惑人心方面颇有一套,便留下收为己用了。属下奉命审问五竹父子的亲信,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那道士的下落,想着他是给沈夫人平反的重要人证,便通知徐大哥了。”
真正的沈荣昌被五竹替换一事,马婆子听徐百川说了,如今想来,也有些感慨。她叹了口气,说出了请锦里进来的真正用意,“你有心了,可惜你们辛辛苦苦搜集了那么多证据,却没有用武之地。锦里,你既然知道沈雨棠是谋害小姐的罪魁,显然阿蛮没有把你当外人。你老老实实告诉nainai,阿蛮为什么不让我追究沈雨棠了?难道他不想给母亲报仇了吗?”
“这……”锦里有些为难的道:“小侯爷和徐大哥是怎么和您说的?”
马婆子涩声道:“这段时间,我根本没见过阿蛮。小川说周英拿住了征西候的把柄,威胁阿蛮不能追究沈雨棠,否则就会去皇上面前告状,整个征西候府都会受牵连。至于是什么把柄,小川说的含含糊糊的,我也没明白。”
伪造圣旨的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徐百川自然不会告诉马婆子。徐百川虽然没有细说,但也道明了实情。
“徐大哥是不会骗您的。”锦里劝道:“您就不要多想了,至于报仇的事,咱们可以再等机会。”
苦笑了一下,马婆子道:“不会骗我?呵,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老糊涂。五竹顶替了老爷的身份,欺骗皇上那么多年,又联合儿子谋反,犯下了诛九族的大罪。就连沈贵妃和七皇子都受了牵扯,更何况区区一个沈雨棠?征西候揭穿了五竹的Yin谋,救了皇上的命,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周英还能有什么把柄拿捏住他?锦里,你跟我说实话,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这……这……”迎着马婆子恳求的双眼,锦里吞吞吐吐的道:“老夫人,这事属下实在不好多说,您还是去问小侯爷和徐大哥吧。”
锦里这话让马婆子更加断定他一定知道内情。
惨然一笑,马婆子道:“我倒是想问阿蛮,可他根本不见我,现在连小川也和我离心了,连句明白话都不和我说。锦里,算nainai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给小姐报仇是我毕生的心愿,但征西候对阿蛮有恩,若真的牵连到侯爷,我肯定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可若非如此,我会死不瞑目。如今阿蛮和小川都瞒着我,只有你能给我句实话了。若你也瞒着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好去地下给小姐赔罪。”
“老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见马婆子急了,锦里连忙道:“小侯爷有他的苦衷,并非不想报仇。”
马婆子道:“他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今天不弄个清楚,我就去征西候府找侯爷问。”
“哎……好吧……”见马婆子铁了心的要弄清楚,锦里叹了口气,道:“周英确实去威胁了小侯爷,不过不是拿了侯爷的把柄,而是因为……王公子。”
“王琪?!”马婆子脸色一变,就听锦里接着道:“好像是王公子那边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周英手里,周英便拿王公子的命威胁小侯爷。为了保住王公子的命,小侯爷迫于无奈,只得屈服。”
马婆子的脸已经气到扭曲了,她咬牙切齿的道:“王琪!又是王琪!我就知道,堂堂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