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杂家也不清楚,只是奉旨办事。”李公公道:“侯爷,时候不早了,不要让皇上久等,您还是赶快随奴家进宫吧。”
赵睿也不再多问,爽快道:“请公公稍后,容我收拾一下。”
见赵睿答应了,李公公微笑着起身,道:“那杂家去外面等您。”
嘱咐外面的侍卫照顾好李公公,赵睿立马进了内室。
“父候,您不能去。”见赵睿进来,赵璟连忙迎上来道:“这个李公公身份成疑,又来的蹊跷,万一沈英杰真的谋反,您此去岂不是很危险?”
章毕贤也道:“是呀,下官从没听说过皇上身边有姓李的太监。”
“可他有出入宫禁的令牌,想来应该是皇上授意的。”赵睿皱着眉道。
听了这话,偃武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七皇子他们已经把皇上和太子杀了,所以才能拿着皇上的令牌骗您进宫?”
“这个可能性不大。”修文摇头道:“若他们大事已成,七皇子此刻已经黄袍加身,恐怕等着我们的就不是进宫的口谕,而是下狱的圣旨了。”
“那就好。”偃武总算松了口气。
王琪沉思道:“恕草民多句嘴,会不会是皇上本就有意召侯爷进宫,只可惜被图谋不轨之人截下了,所以侯爷才没有收到消息。如今他们出于某种原因对侯爷不放心,所以换了自己人拿着皇上的令牌请您入宫?”
“有这种可能。”徐百川点头道:“据各府上说,孙大人、周英和沈荣昌都是在宫禁前被皇上召进宫的。若情况属实,或许皇上当时也派人传了侯爷,只是被人拦下了。”
王琪道:“这就更奇怪了,他们既然阻止侯爷进宫,就说明侯爷进宫不利于他们成事。如今为何又改变主意呢?”
“琼琚说的对。”赵璟道:“若我是宁安伯和七皇子,就会快刀斩乱麻,惊动的人越少越好。只要杀了太子,逼得皇上写下改立诏书,然后把谋反的罪名推到太子身上,七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纵然其他人有疑意,有皇上的圣旨在,也没人能奈何他分毫。他们不可能在还没拿下皇上的节骨眼上宣父候进宫,增加泄露机密的可能,除非……”
除非宁安伯和沈英杰知道征西候发现他们谋反的事,害怕他在宫外有动作,所以把人诓进宫控制起来。
“章大人,您收到定北侯书信的事有多少人知道?”徐百川急忙问。
知道他们在怀疑什么,章毕贤立刻举起手对赵睿起誓:“此事关系重大,万一宣扬出去结果却是误会一场,下官就是欺君大罪。下官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除了征西候府的诸位,下官没有对任何人泄露半句。即便是去安阳伯府和定北侯府打探消息,也是借口有私事想要拜访。”
“那你来我们侯府,可有人知道?”修文又问。
章毕贤摇头道:“下官只身前来,侯府的侍卫均可作证。下官也并未和家中人提起自己的去向。”
“侯爷,诸位大人。”王琪道:“恕草民说句不该说的话,也许问题不是出在章大人身上,而是征西候府内部。”
“你是什么意思?”知道王琪在暗示征西候府有jian细,偃武怒道。
王琪缓声道:“在下的意思是,府里有内jian,把章大人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宁安伯。宁安伯没有拿下皇上和太子,又怕侯爷察觉到他们的Yin谋坏了大事,所以将侯爷骗进宫困住。”
“你胡扯!”偃武怒极攻心,“征西候府的这些兄弟都和我们一起共过生死,怎么可能有内jian?”
“若非没有内jian,又是谁把征西候府的动向透露出去,以至于莫吉可汗遇刺时,征西候府首当其冲受了牵连?若非没有内jian,又是谁假扮徐大人的手下接近马婆婆,和她一起合谋害死我nainai,又给我下毒,借机挑拨小侯爷和徐大人的关系?”王琪看着偃武,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偃武将军,此人对府中众人的关系了如指掌,不会是个边缘人物,恐怕极有可能就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偃武还想再争辩些什么,被徐百川和修文制止了。
赵睿沉声问:“百川,章大人过来的事,府里有多少人知道?”
“府里执勤的侍卫,还有咱们身边的那几个兄弟都知道。”徐百川道:“章大人和我们少有来往,如今忽然夤夜来访,肯定会引人注意。”
修文接着道:“属下派人打探皇宫和宁安伯以及周英的动向,也惊动了不少兄弟。若宁安伯真的谋反,即便他们不知道章大人来了,也有可能因为心虚对府中的动向起疑。”
“我不能耽搁太久,以免李太监生疑。”赵睿站起身道:“不管如何,我一定得进宫确认一下皇上是否安好。若宫中无事,我会给你们传信,以天字第一条为准,免得被有心人混淆视听。若半个时辰后我没有传信,或传来的书信不对,就说明宫中有变,你们即刻想办法进宫救驾。”
“父候,即便宫中有事,我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手闯宫救驾呀。”赵璟道。
赵睿边换衣服边道:“禁军就驻守在京郊,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