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再次真诚地感谢。
“对我,不用说谢谢,”他温柔地道,“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为了走进你的心。”
她当作没听懂,只是大方地笑了笑。他脸上又流露出那种委屈的神情。
搬进来的那一天,华丽的豪宅客厅里,他把三张契纸放在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吃惊地一一摊开,“这……”
“这是阿拨斯三大王城的契纸,我答应过,只要你肯答应回来,我就会把这三座王城全送给你。你签上自己的名字,从今天起就是它们的主人。”他温柔地看着她。
“我只是来这里暂住的,”她把契纸又推给了他,“不会长久待着。”
“我答应过只要你回来就送你,”他把契纸又推了回来,“不论你待多久。”
她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把她永久留在这里,所以就提前把王城送给她,到时她若执意要走,他可以说都把王城送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她蹙着眉头,正准备提出反对意见,却见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三座王城是你的了,你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自己留着更好。”
她怔了一下,才问道:“你的哥哥怎么样了?”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她第一次问起夹缝之地的事。青龙的死对她的冲击很大,她一直不大愿提起这个青龙的丈夫。在她看来,这个丈夫也是造成青龙死去的原因之一。若非野心勃勃、欲望膨胀,怎会将青龙妻子利用到极致?
“他被我一直关在阿拨斯的监狱里,”他说道,“跟着我们一起从夹缝之地回来的。他的妻子死后,剩下的飞龙受到较大的打击,失去了为他战斗的兴致,一只只飞离了,他作困兽斗,与我的卫兵战斗很久,最后筋疲力尽被抓住。”
“他为什么想要底纳斯?”她问。
“还能为什么?为了钱。”他含笑说道,“你以为是为了我头顶的皇冠吗,怎么可能?我的王位已稳,他很难拉下来的,我即便死了,王位也轮不到他坐。阿拨斯有权势的家族从他身上捞不到多少油水,将他培养成一个傀儡也很难,他已经四十几了。如果扶植他上台,以他的心性,极可能反噬当初扶植他的人,你说谁会愿意呢?如果我是他,也会把重心放在钱上,最好是有钱生钱的东西,比如王城,既能过把统治瘾,又能赚取大笔税金,而我为了商贸合作,也不一定会伤了他,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你现在……”她犹豫地说,“为什么又要暗示我将王城送给他?”
“我不是暗示你,我的爱。”他的笑容更艳,“只是想告诉你,你有绝对的自主权。”
“你真这么大方?真愿意我把底纳斯送给你的死对头?”她半信半疑。
“他现在可没资格当我死对头,”他笑道,“我从前一直想他死,他也想我死,还把我害进棺材里,多年前你救我的那次,就是他搞的事。但现在又不一样了,他整个人瘫痪,就像软骨头似的坐在轮椅上,加上失去了龙群的支持,你说他还有什么搞头?”
他看着她睁大的眼睛笑,“你或许早已猜到他为什么能脱离龙身,因他高价购买某种特殊药水,使他既能与龙结为一体,又能脱龙身而出,但副作用便是龙体一旦死亡,他的身体便会瘫软。所以他每次只能在外面待一小段时间。我知道你在他身上撒了显影粉,但有次你却没在地下室门前发现显影粉痕迹,青龙仍在里面睡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她回答,他笑道:“当时我也在你的王宫,早就察觉到你的异常,早派人秘密跟着你。当时我哥哥已回地下室,却因超时浑身瘫软,无法与龙身结合,只能躲在暗处。我的人怕你有危险,先一步抹去显影粉痕迹,料想你发觉有异,不会轻易入内,后来果然如此,你疑惑万分,没敢踏入,晚上去了藏书室查资料。”
“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她喃喃道。
“猜到了一点,”他眨巴着眼道,“我一直在追踪他的踪迹,证据显示他就在你的王宫一带,我的人后来禀告我说,有侍女听到你有时在房间自言自语,鬼鬼祟祟的,我很难不怀疑。”
“关于他娶了个青龙老婆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他亲密地靠近了她,与她同坐一张安乐椅,“没想到他为了逃避我的追杀,竟与异族结婚,为的是幻化成龙,我便会失去他的踪迹。对了,他为了得到那瓶能让他偶尔脱离龙身的药水,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难怪这样急不可耐地来找你要底纳斯。”
这日她沉默了半天,终究没下定将底纳斯送给他哥哥的决心,她决定再考虑两天。青龙死得太惨,她有很大的责任,因为强光照伤它的鳞片,但它的丈夫也有很大的责任,为一己私利,让青龙承担那么大风险,冲锋陷阵,青龙为他还唤来了龙群,让它的兄弟姐妹们也为他效力,也有死伤。就这样让他得到底纳斯,她有些心不甘。
虽说有协定在先,可她很讨厌他,他的吃相不是难看,而是贪婪和残忍,不顾老婆及其家人的利益。如果青龙还活着,他又成功拿到了底纳斯,她并不确定青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