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来看你?”
昨日,公主这么问她。
文卿始终恭敬地低眉垂眼,“回公主,妾身不知。”
“胡说,你明明就知道。”公主凑近她,笑容舒缓而绽放,狡黠得像个恶作剧的孩子,“那个家伙因你伤心了呢,她可是我的人,你说,该怎么算?”
文卿一怔,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垂首,“妾身不知公主说的什么。”
“啧,如我想的一般无趣。”她打量她,从上到下,以上位者的姿态,“实在想不通,那个家伙竟然因为你,打算跟我化清界限,说想……离开京城?私奔是吧?可是你拒绝了她。”
说罢,她开怀大笑。
她的笑声极刺耳,听得文卿心中阵阵刺痛。
“其实这么说的话,我还应该谢谢你,多亏你拒绝了她那个天真又可笑的想法,不然留我一个人在京城,要孤单死了。”公主叉腰睨瞰着她,“说吧,有什么想要的,本公主赏你。”
“怎么,看你的表情,你也不知道?我也纳闷呢,怎么她一副看破人心的样子,实际却是一个如此纯情的人?”
文卿五味杂陈,xue口闷闷的,十分不是滋味,自也没讨赏,反倒当夜便又没了命似的咳嗽起来。
可是难受些什么呢?她却自己也说不上来。
荣卿见状,前来拍抚着她的后背。
半天止住了,她紧紧捏着花瓣,生怕被发现什么,“我没事了,您不必担心,休息去吧。”ⅹγūzнaìωū⒊? ō㎡(xyuzhaiwu3.com)
荣卿的手顿在半空,察觉了她的动作,半晌,颓然叹出一口气,“你就那么爱她?”
文卿愕然,对上她的目光,明白是春桃与她说了一切。
看着这张与那人一般无二的脸,文卿莫名委屈地涌上一股泪,“我不爱她,我从未爱她,只是…喜欢罢了……”她避开视线,强忍着喉间的灼热,像折磨自己一般执着着,“是喜欢,不是爱……”
荣卿在她的身边坐下,文卿以为她会生气,半天才听她说:“是我委屈了你。”
文卿十分惊讶。可能人之将死,近日这个人益发平和起来。
“用不了多久,等我死了,到时你便去找她吧。”
也是人之将死的缘故,文卿不想怪她,反而听她这么说,莫名感到动容,感觉这个平日触不可及的人此时只像个无助的普通人,与她咫尺之间。
当夜,她们睡在一起。文卿心中想着她的话,不由自主问她:“既然你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为何整日还要如此辛苦?何不趁着这段时间享受享受?”
“我……”荣卿沉默许久,“我有想要努力的事情,有…想要拼命去完成的事情,即便现在看来……算了,不说了,可能我这就是劳碌命吧。”
文卿也不再说,心中却感觉她们已像朋友一般。
此前,文卿总是怨恨着她,即便答应了她的请求,多半也只为自己心中无愧,也是为自己的T面。她心里清楚,此前,自己对她并未有过多少同情,直到此时,才隐隐T味到她的无奈。
因此这日早上,她心血来chao早起送她。
不料碰上谢锦玉正从外面回来。
文卿应声看去,立即明白她昨晚是彻夜未归了。
正要上前询问缘故,那马车的帘子再次打开,莲青的衣摆从帘内露出。
荣卿将她的手拉住,片刻,她看见鹤生踩着脚踏款步从车上下来,与谢锦玉一同上前,顿步,垂眸对上她受伤而期盼的目光时,眼中满是利剑一般的漠然。
“哥哥,嫂嫂,小嫂昨夜胎动,在我那里休息,请勿怪罪。”她告罪道。
“无妨。”荣卿一反常态地笑道,不光是混不在意,反而乐见其成一般。
文卿难以理解,登时涌上一股气来,“无妨?什么叫无妨!”她拉过谢锦玉,“锦玉,你是有身子的人,怎能如此没有分寸,随意外出过夜!知不知道、”
“她都不在意,姐姐,你又在气什么?”谢锦玉觑了荣卿一眼,抽出手去,抓着鹤生的袖子,讪讪回到她的身边。
鹤生倒也不拒绝,只是微笑着,“嫂嫂放心,荣家的孩子没不了。”
文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心口却被紧紧揪住了似的。
什么天真纯情,她到底是与谢锦玉过夜了。
而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文卿的喉间又是一阵灼烧。
这一夜,说不定她们已经……
这时,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
荣卿说:“我走了,文卿,你照顾好自己。”
文卿默然点头。
目送她走后,回头看谢锦玉亦在与鹤生分别,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这一夜,她们能做些什么呢?
是相互拥抱、亲吻、为对方脱去衣服,然后纠缠、欢爱。
还是R,私处,激烈的碰撞。
还是皆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