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谢锦玉究竟说了什么激怒荣卿的话,以至于让T弱多病的荣卿不惜对她动手。
事后,文卿给了她一件衣服换上。她捧着热茶,身子却还在瑟瑟发抖。
方才众人赶到书房门口,里面一时之间并未开门,文卿仔细趴在门上,才听得见里面少女发出的细微哭泣与呻yin,她便知大事不妙,赶紧教春桃遣散了丫鬟小厮,只留下一个艳平。
敲了一阵子门,荣卿开门出来,抬眸看她的第一眼是满目Y翳。当下文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不愧是孪生兄妹。只是却也顾不上那么多,她连忙推开荣卿进屋,只见少女已经是衣衫不整倒在地上,脸上留着掌印,两行泪水从空洞的双目中流出。
出于对姑娘名声的考虑,文卿并未检查她的身体。这种事不知道总比真有个确切的定论好,她也不敢去想荣卿是不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肮脏的事,总之将一件衣服裹了她的身子便扶到了自己屋里。
想到此处,文卿不禁颓然叹道:“刚才的事……锦玉,你若想要公道,我便替你到老夫人那里讨个公道,你若不想外传,我便替你保密。”
谢锦玉哭着唤她,谢锦玉一怔,抬头来看她,眼神充斥着不可置信,片刻,不由哭着唤她,“姐姐……姐姐……”
她扑上来抱住文卿,文卿不明就里,怔了一会儿,便轻轻抚拍着她的背,“好了,已经没事了……”
“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荣卿他不值……”
安慰了半日,谢锦玉渐渐平复下来,只是文卿再问她里面的缘故,她却依旧讳莫如深,缄口不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翌日,这件事便传到了夫人的耳朵里。
文卿颔首道:“当日我便在隔壁,听了他们争吵,这件事终究是错在大爷,他一介男子,对年少的女儿家动手多少有失风度。”
夫人听了,脸上却未曾多少愠色,反而颇为意外地喃喃:“卿儿从小温文有礼,在男女之事上也十份克制,”话音一顿,她看向一旁低泣的妇人,“谢嫂子放心,我定让卿儿给你家姑娘一个交代。”
谢归良家的又是哀哀泣了一番:“倒也不必,您是主人家,我们受不起,只是我们家姑娘遭了这种事,我只怕多被指点,教她心里难受。”
夫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沉Y片刻,道:“姑娘马上就十六了吧,也不在乎这么一时半会,过年便办了这桩亲事。”
“是……也只好如此了……”
能在过年光明正大地纳侧室进门,算是谢家给足了面子,谢归良家的心知如此,只好勉强应下。
一盏茶的功夫,没人问过二位当事人的意愿,这么一桩亲事便在两家女主之口中定下了。
文卿心想大抵当初自己的亲事也是如此,心中多少又些吃闷,不多坐一会儿,便起身离去。
出了门,却看见谢归良家的一副喜不能禁的笑脸,从门前穿过,捻着帕子快步往自己院子回。
文卿愣在原地,忽然明白了什么,下午便带上一些吃用的薄礼上门拜访。
只见宅内上下除了谢锦玉一个小的,其他无不欢天喜地,站在门口,她听见里面谢归良家的说:“当小的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荣家少爷么?况且当了他们家小的,你就不再是奴籍了,锦玉啊,我和你爹给人做了一辈子奴才,嫁给荣卿,说不定熬一熬,将来还能扶正了你。”
谢锦玉一言不发,只是不住地哭。
回去东院,文卿将此事与春桃说了一半,并哀叹她的可怜之处。
春桃却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姐,这都是她应得的。”
文卿愠怒,“春桃,话切不可说得如此难听。”
“我哪里说错了?小姐,她对你的各种针对,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恨?”见文卿欲言又止,她继续说:“每每您与夫人一行,她便非要插一脚,全程揽着夫人,将您备受冷落。若是您与大爷的日子,她也必定来抢走大爷。还有去年她分明是自己摔倒,却害得您被大爷责骂。其他种种,无不是她与您争宠的手段,好似生怕您抢走了她的风头,现在好了,她得逞了,想必心中万分得意呢。”
“都过去了,你少说几句。”
“就是您太好欺负,她才总挑您这颗软柿子捏。”
其实这些文卿并非一点没有察觉,只是姑娘太小,她也不觉得这段糟糕的婚姻全是她的错,因此不曾计较。
只是此时门口的谢锦玉正欲敲门,听了这番话,便怏怏离去。
这件事荣卿并未遭受任何责骂,以往荣大人荣夫人还气他像个女人,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如此一来,竟好似放心下来。文卿觉得太讽刺,因此当夜他来见自己,并未开门。荣卿自知理亏,也不纠缠,不解释。二人像恢复了从前。
转过天来依旧如此。夫人听闻,便来劝她说正室最要T恤丈夫,切不可与小的争风吃醋,有失体统,“无论如何,你才是他的妻,侧室算的上什么?”
“是,文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