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清见他不想聊这个话题,也就只得打住了没再继续。
没过多久,老板果然便就将菜给上齐了,还多送了一壶桃花酿给他们。
“这松糕是加了什么材料啊?”宁婉清感兴趣地问道,“你这手艺实在太细致,连点碎渣末都没有,我想寻个蛛丝马迹也寻不到。”
老板呵呵地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加了些栗子,提了提口感。”
宁婉清:“……”
正在吃菜的宁平心也一愣,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儿古怪。
“怎么了?”花令秋看出他们的不自然,疑惑问道。
“……没事。”宁婉清摇了摇头,牵了下唇角,“我就是有点儿意外。”说完,她忽然想起什么,又问老板,“请问店里还有房间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便道:“我都要了。”
花令秋有些意外,但既然是她决定的事,他也就没有当着外人的面多问,只是对老板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罢。
谁知宁婉清在这之后再吃饭就显得有些着急了,草草吃了几口,就说有些困,想到房里睡一会儿,让花令秋带宁平心他们两个出去逛逛灯会。
花令秋还没说什么,宁平心倒是有了想主动留下来陪她的意思,结果被宁婉清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我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她说,“你们好好玩儿。”
花令秋看了看她,没有多说。
宁婉清姿态从容地离席后一路进了客房,反手刚关上门,双肩立刻一松,忍不住抬手捂住心口缓缓平复着呼吸,但即便如此,那种阵阵心跳加快的感觉还是在清晰的从胸口传来。
她已经感觉身体有些不正常的发热了,皮肤也隐约开始有了瘙痒感。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还好老板做的糕点不多,她也只吃了两块,不然这回怕是麻烦。
她走到床边,也顾不上许多,掀开被子就倒了上去。
一开始她本想着睡着了没准就能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地挨过去,谁知睡意还没来,身体的烫热和瘙痒感却一阵比一阵汹涌。
她终于忍不住抓了一抓,谁知这下就跟点了火似的,顷刻间燎遍了全身,加上脑子已经被烫地有些晕忽忽的,她更是意志力薄弱了不少,抓抓这里,又抓抓那里,直到有了痛感才又换个地方抓。
渐渐地,人也有些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从外面被推开,接着她听见有人快步走近自己,抓住了她正在挠脖子的手。
“别抓。”
她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果然是他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竟然还能打起Jing神问话。
花令秋看着宁婉清满脸通红还冒了不少疙瘩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早知就该把纯光或是彩鸢也带上,这样也能有人贴身照顾她。他想了想,说道:“我去让老板娘来照顾你。”
“别……”她忙一把抓住他,“别让人知道。”
花令秋一愣,随即恍然,像她这样的身份,掩饰自身与生俱来的弱点想来早已是习以为常,这些防备几乎已成了融在她身上的盔甲,无论何时,都丢弃不得。
他心里忽然有些钝钝的闷感,说不上为什么。
“你帮我弄点热水来,”她半睁开眼睛看着他,勉力说道,“我泡一泡会好很多,撑过今夜应该就没事了。”
稍烫些的热水可以止痒。花令秋当即应道:“好。”又叮嘱她,“不许再抓了,已经破了皮。”
说完,他立刻起身走了出去,还从外面掩上了门。
花令秋很快便端着一盆热水又回来了,见宁婉清还想挣扎着起床,他忙上前一步放下水盆按住她:“别动,你这样泡在水里怎么行?就算不着凉我也怕你溺水。先躺回去,”他说,“我有别的办法。”
她觉得他说得有理,加上自己也确实有些Jing力不济,索性便从善如流地又躺了回去。
花令秋就用帕子在水里浸shi了,拧干后开始给她在痒的地方热敷。
烫感袭来,宁婉清瞬间长出了一口气,觉得通身舒畅。
他帮她撩了袖子,又稍稍替她松了些领口,一张张帮她贴着,隔一会儿就用手去探一探帕子的温度是否合适,见她不乱动就知道是起了效,反之就是该换水了。
宁婉清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觉得好像他在给自己涂药膏,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半夜,她好像做了个梦,忽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屋子里的蜡烛还燃着,但是自己的心口有点儿闷,垂眸一看,一只手臂正抓着她的腕子横亘在她的身上。
宁婉清:“……”
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近在身畔的气息,慢慢转过头,下一瞬,花令秋安静沉睡的脸就映入了她眼中。
或是因为入睡后松了力道,他抓着她的手已经不那么紧了,她稍稍用了些巧劲就把手抽了出来。
轻轻侧过身,她有些出神地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