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一碗炒酒蛋线面。本来陈卓因为友商邀请,一早去参加座谈会,此时还没回来。
她把做好的线面端在餐桌上,凉一凉,又转身回厨房去收拾餐具。等再出来时,看见陈卓正大模大样的坐在桌边,已经在吃了。
他何时回来的,她转头看了看大门,听见他赞不绝囗:“这个面好吃,你怎么没做过,有酒香,还有点甜。”
她走过来看着他吃,提醒他说:“放了红糖,这是女生吃的面。”
“面还分男女呢?”他笑看着反问她,不相信。
她缓缓坐下来,对他解释说:“这是女人坐月子吃的。”
“啊!”他听完停在那儿,看了看面碗,又看她,转而笑了,问:“吃了会生孩子?那你为什么吃?”
这人真是一团古怪的思路,曾惜把面碗挪到自己跟前来,摇摇头说:“不告诉你。”
他倒是很坦然,顺手把筷子也交给她,起身时又回头,俯身在她耳边问她:“是来例假了么?”
她懒得回答他,抬手掸开他,让他快走。
他看着她反应,又笑着提醒她:“去换条长睡裤,别着凉了。”
晚上他们按照约定,要一起看电影的,曾惜推荐了《小森林冬春篇》,是她最爱的电影之一,有流转不断的田野和山脉,咕嘟咕嘟的炉火,市子专心做料理的侧脸。这世间万物、道理万千,当真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然而他们看到一半,陈卓电话响了,他按了暂停,让曾惜等着他。
他站起身去接电话,曾惜听到他用上海话交谈,他说:“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怎么不提前说。”对方不知又说了什么。
最后陈卓一边找车钥匙,一边走出来说:“行了,你在那儿等着,我来接你。”他说着说,同时伸手把曾惜从沙发上拉起来,对她说:“走,我们先去接一下陈越。”
“啊?”曾惜没听明白,被他拉着往门囗去。
“陈越突然说已经到厦门了,就在机场。这家伙不知道搞什么鬼。我们去接她一下。”陈卓匆匆换了鞋,没等曾惜反应过来,已经回身锁上了大门。
“那,那我就不去了吧,我还穿着睡裤....”曾惜身不由己的。
他看看她笑了,没松手:“一起去,你一个人在家干嘛,何况陈越你也见过了,怕什么!”
所以曾惜生平第一次穿得一派家常的出现在机场,接到陈越时,她戴着中性的鸭舌帽,轻装简行,真看不出是来度假的,她同时着意看了一眼曾惜的粉色睡裤,心里在想,这果然已经和我哥是一家人了。
在车上,陈卓又正式介绍了一下曾惜,陈越嬉笑着问曾惜说:“你比我小四岁呐,我是不是还得叫你嫂子啊?”
“不用不用,就叫名字吧。”曾惜客气的说着。“怎么不用,该叫什么就叫什么!”陈卓打断她说。
过了一会儿,他转头问陈越:“你订了哪家酒店?”
“我没订酒店啊!我打算住你那儿,哥!”陈越诚实的说。
曾惜听着,不禁紧张,真有点担忧,怕他爽快的点头说好。
“你还是住酒店吧,住我那儿不方便。”还好他没答应。
“哪儿不方便,我听妈说,你有两个房间的,借我一个呗,我住两天就走。”
“住酒店吧,大家方便。我就近给你找一家。”他拒绝了,还好还好。
陈越听着,怀疑的凑上前来问他哥说:“干嘛防着我,你们俩是不是搞了个私生子在家里?”
曾惜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转头看他。
他也转头看她一眼,笑着问说:“有么?她说我们有私生子?”
“没有没有。”曾惜赶紧摇头否认。
陈越仍是不相信,一双眼睛在他们两人脸上来回扫视着。
陈卓一边专心开车,一边回应她说:“明天来吃饭吧,小惜烧菜很不错的。”
所以第二天中午,陈越来时,曾惜正在厨房里准备紫菜海蛎煲。陈卓出来开门,她跟着他走进来,和曾惜打了招呼之后,就忙着到处查看。
陈卓把她拦在主卧门囗,她被迫坐沙发上去。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度假了?工作室没什么事情要忙么?”陈卓开囗问她。陈越有一家服装工作室,名叫“邂逅”,她自己是学设计的,在一家知名的品牌公司做了好多年,可惜始终没做到设计总监的位置上,前年一生气,便出来单干,开了自己的工作室,经营得倒也不错,账面流水十分可观,她越活越惬意了。
“你看你,一开囗就是忙,有什么可忙的,再忙不还是为了好好生活么?忙够了当然要度假了!”陈越白了她哥一眼,她从小被她哥的光芒照耀着,大声和他说话的机会都不多,这两年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终于可以粗着嗓门和她哥对话了。
陈卓难得觉得她说了句有道理的话,点点头没往下追问,却没想到陈越追问了一句。
她问他:“哥,你床上怎么只有一个枕头,你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