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自觉的站到她身后去了,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擅长叫外卖...”
哦!曾惜回头看看他,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夸他说:“也是个特长!”
继而看着他从容接过nai茶,举着其中一杯往客厅去了,还回身帮她把厨房门关上。
他一边拉门一边说:“真客气,还带nai茶来。”曾惜哗哗开着水龙头收拾那盆海鲜的时候,也想不通自己顶着烈日炎炎穿过双向八车道的马路,跑到这里来当厨子到底是图什么!最后她安慰自己,巴结领导从来都是个艰难的事儿。
等她把菜一一烧好,端上桌,又把饭盛出来,解了围裙终于坐下来时,陈卓看着这一桌子海鲜,由衷的夸奖说:“真不错啊,看起来像酒家出品。”
“呵呵,还是领导买的菜好......”她谦虚的说。
然而居家吃饭实在琐碎,吃完了饭谁洗碗呢?
俩人互相看着,曾惜小心试探着问他说:“一般,吃完了饭都是主人洗碗的,是吧?”陈卓看看她,很有礼貌的同她商量说:“还是谁做饭谁洗碗吧!”仿佛是在开会尾声的时候给她个结论。
曾惜听了真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的涵养,陈卓对面看着她,忽然忍不住调开视线笑了一下,缓和说:“要不咱俩剪刀石头布吧,谁输了谁洗碗!”
曾惜点头说好,这样起码还有一线生机,比谁做饭谁洗碗强。
来,他们各自准备了一下,一二三!
曾惜出锤,陈卓出剪刀;曾惜赢。
她忍不住开心,“对不起了,领导,呵呵....”
“哎,”他赶着说:“三局两胜,再来。”
心眼儿真多!曾惜腹诽,只好跟着又来一局。曾惜还是出锤,陈卓还是出剪刀;曾惜又赢。
哎呀,真难得,曾惜在靠运气这件事上极少有胜出的时候,她是喝瓶饮料都没中过奖的人。命运用无情的事实教她要靠本事吃饭。
然而她此时实在含蓄不起来,喜形于色的向陈卓道谢:“承让承让,领导辛苦了。”
陈卓也没有再执着,点点头起身说:
“好吧,我愿赌服输。”不过他又转头来说:
“这次我来洗,下次换你,咱们轮流。”
曾惜点点头带着胜利者的宽容说:“好啊,都行。”她站起来捧着那杯没来得及喝的nai茶,闲散的往他客厅里去。
一边参观房子的格局一边在心里感慨,老韩真是太会玩溜须拍马这一套了,居然给找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这不超标么!她刚溜达完一圈,就看见陈卓从厨房出来了,她看着他正解围裙,问他:“你洗完了?”
“嗯,是啊。”他说。
“这么快?”曾惜将信将疑,她镀到厨房门囗去,忍不住朝里面张望。
陈卓站在她身后,鼓励她说:“进去检查一下。”
“不了不了。”她忍着好奇心,推辞说:“领导洗碗真快!”
他自己朝里面走了两步,指给她看说:“这个。”
曾惜跟着低头仔细看了看,哦!是洗碗机,她之前烧菜时没认真看,以为是烤箱......
“真好,真方便!”曾惜言不由衷的说,心里在想,真狡猾不早说。
第二十章 中秋博饼
都说万事开头难,然而一旦开了头就不难了。陈卓那之后彻底把曾惜当作个优良的饭搭子,每到周末就商量合伙做饭的事。但其实也不过是她做饭他看着,他吃现成的偶尔洗个碗。
久而久之,曾惜也不是好惹的,等轮到他洗碗的时候,她就热情的邀请他到自己家来,托辞往往是做某道他没吃过的闽南菜,
他就会来了。然后让他哗啦哗啦的在厨房好好忙活一阵子。本来嘛,总不能让有的人一直干活,有的人一直坐享其成。
曾惜觉得快意恩仇,非常满意。
转眼到了九月份,快到中秋,厦门的大街小巷家家户户的门里回响着掷色子的声音。
一年一度的博饼时节到了。
曾惜自己不是闽南人,她家在武夷山脚下,从前是南平市的小县城,没有中秋博饼的传统。最初繁一和饶静给她解释博饼的规则,她听了好几遍,还是记不住那六个点数拼成的组合到底叫什么名字。
然而那天她在车上给陈卓了了讲了一遍博饼传统的由来,又讲了讲规则,见他边开车边点了点头。心想你听懂了么?就点头。
不想晚上在超市买好东西结账的时候,正好可以参与超市的博饼活动,也没什么人,陈卓说我们去试试。
曾惜点头:“那你来吧,看你会不会玩。”
于是陈卓来,他一松手,色子清脆的撞击声,曾惜凑过去看,她还在分辨碗里六个骰子的花色,已经有旁边的工作人员在拍手了,陈卓指着摆在那儿的奖品提醒曾惜说:“你看,我们是第二名。”
他那六个花色组合起来正是对堂,他记不住名字,但知道是排第二的。
曾惜去签字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