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突然这么问,反应过来后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花春就不明白了,那你老用眼睛跟她较劲做什么?
风流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不舒服,酸的,花春肯定得认为他小肚鸡肠。
而且他其实也说不清楚心里边到底在酸个什么劲,白信是和他一块长大的,如果她真的有了归宿他当然很高兴,而花春,如果有心仪的对象他也该高兴,两个都是自己亲近的人,可凑一块自个儿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春花,那你呢,对大白有意思吗?
花春听他反问,仔细想想,说,白姑娘是个好姑娘。
我不是要你夸她。
那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好姑娘而已不是。
没别的了?
你指哪些别的?
没有,嘿,嘿嘿嘿。
风流说不上自己为什么又高兴了。
过两天白信又来,风流明显感觉她脑门上的疤确实淡了,不站近点发现不了。
瞧瞧,他花春就是有本事。
白信进门没见着花春,跟风流打听,风流逗着栖夜说他上山采药去了。
大白,你最近很臭美啊,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
风流吓得躺不住了,他就随口一说,真的假的?
真的啊。
风流忽然有些紧张,谁那么倒霉让你看上了,春花?
白信一怔,随即笑道,你这扯得有点远啊,虽然花大哥是个好男人,可我有更好的。
风流一听不是花春,莫名就放心了,不过那到底谁啊,能让你这母老虎变猫的。
白信的脸顿时就红了,说大家都认识,而且一块长大的,人特别勇敢,虽然吊儿郎当可是从来不让她受欺负。
风流越听越不对劲,有点害怕,你……难道是在说我?
白信吐了。
第十四章
十四
风流其实得谢谢白信,托白信的福,因为她额头那道疤让花春多呆了一阵。
风流觉得自个儿是越来越黏糊了,总想看见花春,帮铁蛋家的酒馆端盘子,替水牛他爹在码头搬货,给秋婶看铺子,岛上的事儿就没断过,回回干完活就跑了,一顿饭功夫都不留,撒欢回家,栖夜跟在他脑袋顶比谁都高兴。
伙伴们都笑话他跟家里娶了媳妇似的。
风流问花春接下去想往哪走,花春给栖夜顺着毛,听了这话一寻思,还真没想过,安逸日子也挺害人,连打算都没了。
花春实话说他还没想好,风流就乐了,说再没多久就入冬了,干脆在岛上过了冬,开春再走。
这话说得花春动心,来的这些日子不得不说是打出师以来最安稳的一段,岛上的生活也都习惯了,又认识了不少人,身边还有风流和栖夜,往年行走江湖的孤寂全都没了影不说,整个人的Jing气神都有些不同了。
春花,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啊。
花春看着他,若有所思,琢磨老半天,最后还是应下了。
这得算花春破的头一个例,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在哪个地方留过这么久。
说不清是为什么留下,为这地有人情,为这地清灵,还是因为有风流。
花春自己想着想着就开始摇头,心想自个儿在这一呆不光脑子空了,情怀都变了,近风流者受害不浅啊。
栖夜看他摇头,蹲在他手腕上冲他叫,一双眼睛乌溜溜的,闪闪发亮,花春瞅着就喜欢,伸手就捏它嘴。
就当是因为栖夜吧。
风流可没想那许多,想的都挺美,过两天是中秋,提前就备上了月饼,还把自己埋了三年多的一坛好酒给挖出来了。
反正离开春还远得很,花春能留一时是一时,得好好珍惜,当然要说风流交那么多个朋友怎么就跟花春这么上心,风流自己心知肚明,这又得谢谢白信了。
这要不是之前那误会,他估计现在都还弄不明白,为此他还特意请白信喝了一顿,知道这茬的也就白信一个。
当时两人醉的是稀里糊涂,风流兴致高涨地站在山头引吭高歌,唱春花是我媳妇嘞诶诶诶~~谁都不能抢嘿嘿诶~~~
白信的酒一下就醒了,再一听,抢的人猪狗不如诶哟嘿,白信吓坏了,把还在那鬼嚎的风流拖了回去。
伙伴们的笑话算是歪打正着了,要不说旁观者清呢。
花春别的没感觉到,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风流睡觉就老抱着他,箍得他翻身都难,跟怕他跑了似的。
有时候花春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你说我怎么突然隐晦了?那没办法花春皮薄,要他说吧,不光男女授受不亲,男男授受也有问题。
只不过这种事花春也不好意思当面说,而且连风流都没自觉到的东西,提了干嘛呢,尴尬不说没准还落个胡思乱想,作为大夫,他认为也许只是风流做了春梦罢了。
这个事后好几年风流才听花春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