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昏暗的房间里漂浮着一丝喘息声,“意识好沉”。
大概我是一块石头,一块深海里的石头
渐渐的,角落里的女人抽动了一下。
苏醒过来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房间,准确的说是一个密室。
“天啊,我大概在做梦”,我喃喃自语道,可是冰冷的水泥地,摇摇欲坠的电灯和斑驳的木质墙面都告诉我,这是现实。
我冷笑一声,半不屑半嘲讽,“是谁那么无聊,什么年代还要玩密室逃脱”,我一边想着,一边打量起房间,其破旧不用说,它大概有15平方米,房间中间有一张旅行折叠用床,正对面是一台“大老壳”电视和一个电视柜,我对角线的角落的旁边是一扇铁门,天花板上有一个监控,低头一看,哦,我自己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绳子捆绑在一起,还附赠个漂亮的结。心中微微一惊,绑架者还真是恶趣味。
我有点难过,这些年惹了不少人,也积累了不少仇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绑架者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要钱,老娘我有的是,如果寻仇,我更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不着边际的想着,分散一点对当前恐怖环境上的注意力,“踏,踏,踏”,外面似乎是一条长廊,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格外慎人。
突然,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响起,大老壳电视好像随时都会爬出贞子姐姐,它开始播放一首让人毛骨悚然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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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了两句,我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绑架我的人绝对是变态,把自己当救世主,这种人最好表现的顺从臣服于他,我尽力向角落里缩去。
,,歌声一落铁门也轰然打开了,我低着头心中暗骂“还真是出场自带的人”
眼前出现一双翻毛皮鞋,呃,也许该叫翻毛水鞋,肮脏不堪的工装裤,外加染满污血的皮质围裙,再往上就是一个倒三角麻布头套,怪诞恐怖,乱七八糟的线头缝在一起,造型夸张恐怖的裂口,里面是一个防毒面具还是什么空气净化的口罩?眼睛倒是简单随便挖了两个洞,画着某个邪教的眼睛图案
“妈呀,真是屠夫的标准形象”
“大哥,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不三倍”。我假装很害怕,让自己带上哭腔,半商量半哀求道。
我判断屠夫不可能是绑架我的人,首先从身形判断,我不认识他,排除熟人作案,其次如果屠夫是无差别猎杀也不可能抓到我,因为被绑架之前我在在家中休息,并没有去那些可能出现连环变态杀人狂的小镇或街区,我知道自己是个为了赚钱连上帝都出卖的无耻混蛋,所以买凶杀人才比较解释得通,然而屠夫却并没有被我的金钱诱惑,闻言只是歪了歪头,
“该死,他该不会听不懂英文吧”我猜测道,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他也许有两米二三左右,站在门边像一个巨人,我琢磨不透他,也许绑架者想让他把我折磨到死,就如电影某客栈一样,而这个主意也正好契合屠夫的心意,我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看着屠夫的目光也变得惊恐不少。
屠夫见我半天没动,缓缓拿出一碟土司土司面包,冲我递了递。
经怎么一折腾,我确实有点饿了,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半天忍出句“我渴了,还要喝水”
这下换屠夫愣住了。
经过这次“和谐”沟通我被有水有面包的“伺候”着,而且两片土司里还有黄油!最最最要紧的是,土司是用陶瓷碗放着的,等确定屠夫走远后,我吃完土司顺便打碎了瓷碗,然后捡起一片碎瓷片反手割断束缚我的绳子。
“手脚自由真好”我在心中默默说着,揉了揉被长时间捆绑而勒出的红痕,好啦,现在才要正真开始逃生游戏了。
等恢复的差不多时,我开始寻找逃出去的机会,我在电视柜里找到一根铅笔,一把裁纸刀,我身上的东西全被收走了,除了从小一直当项链戴的小钥匙——用来开我的玩具箱,玩具箱是我祖父在我儿时送给我的礼物,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不过里面装的都是我欢乐的回忆,所以我一直带着打开玩具箱的钥匙,可能意义就是讨个平安喜乐,但现在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了。折叠床平淡无奇,即使踩上去我也够不到那该死的摄像头,拜它所赐,大老壳同步播放我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这样的处境使我烦躁不堪。
我坐在床上看着水泥地发呆,目光意外扫过一张白色的纸,我捡起它,上面写着看见这两个单词我就想起一些封尘的往事瘦长鬼影,他绝对是西方人的童年Yin影,他通常身材高大,穿着西装,没有面部表情,会跟踪绑架伤害他人,尤其是孩童,如果你独自在深夜中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否则你将永远也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看着白纸出神,大老壳又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贞子姐姐又要不请自来?待花屏过后,电视上在播放的是——我,小时候的我在花园看书的我,与蝴蝶嬉戏的我,在琴房练琴的我,甚至午夜熟睡的我,好像拍摄者的角度就在我的床边如果这是一次寻仇的绑架,那真是太可怕了,绑架者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