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婚礼真的需要做太多的准备了吧,被赵宁昊带回王府之后,封络居然连对方的面都没能见上几次。
——想想上一辈子按照自己的常识,一场婚礼都得花费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的时间去准备,封络也就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在这种把这些事看得太过重要的时代,赵宁昊这样身份的人的婚礼,可比他所知道的那种婚礼要麻烦得多。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知道这个家伙成亲的对象,居然同样是个带把的,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看着落在池中的枯叶,封络有点百无聊赖地晃了晃脚丫子,带得身下的坐着的秋千,也跟着前后地晃了晃。
事实上,从以前开始,他都一直觉得结婚这种事麻烦得要命,以至于他压根都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和人举行这种确定关系的仪式。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根本没考虑过安定下来的事情吧。
流连花丛的游戏与在一段恒定的关系当中出轨,终究是不一样的。
封络的脚尖轻轻点地点地,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当中,忽地就浮现出些微的迷茫来。
他会答应和赵宁昊成亲,真的只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够为自己解决麻烦的靠山吗?
非要说的话,即便落到了被人囚禁的地步,封络也有信心,能够创造出离开的机会——就和先前被赵宁昊带走一样。
前面会让自己的计划出现差错,不过是没有将这一个因素考虑进去罢了,只要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要对自己的计划进行调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封络仰起头,看着空中那片被微风推搡着,缓缓地往前挪移的云彩,不知怎么就有点出神。
?
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呢?
额前的碎发被清风拂动,轻搔过脸颊,带起些微的痒意,封络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将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压了下去。
他不喜欢去考虑太过长远的事情,那会让他对这看不到目标与尽头的人生,生出些许恐慌来。
一只脚踩在了地上,停下了微微晃动的秋千,封络侧过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季之铭:“不用跟着宁昊吗?”
再怎么说,这个人目前的身份,也是赵宁昊的近卫来着。
虽然以后肯定会换个名头,安排到他的身边。
“王爷让我多陪陪少爷。”低下头对上封络的视线,季之铭出声回答。
“是吗”封络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意外。
他本来还以为,按照赵宁昊那占有欲强烈的性格,至少在把名分定下来之前,是不可能让他和季之铭独处的。
那个人是真的很害怕再把他弄丢了啊
轻轻地叹了口气,封络竟有点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
总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就变得,比原来心软了很多。
偏过头盯着季之铭看了好一会儿,封络松开了抓住秋千绳索的两只手,抬起来朝他伸了过来。
只愣怔了一瞬,季之铭就反应过来,上前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双手环上了身前的人的脖颈,双腿也缠上了对方的腰,封络将脸埋在了季之铭的颈窝里,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无端地有种安心的感觉。
即便这么长的时间没见,这个人对待自己的方式,依旧熟悉得生不出多少生疏来。
“阿铭,”在季之铭的怀里蹭了蹭,封络轻声开口,“我们做吧?”
许是没有料到封络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季之铭沉默了一阵,才出声回答:“好。”
封络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这个人果然也还是有了改变。
要是换了以前,对方肯定不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张开嘴含住季之铭的嘴唇,封络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一双眼睛微微弯起,浮现出些微的笑意。
他不讨厌这种改变。
被封络的动作弄得有些气息不稳,季之铭略微停顿了下步子:“先回屋。”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会着凉。”
“我的身体才没那么弱。”不服气似的鼓了下腮帮子,封络倒是也没坚持,只是有点好笑地将额头抵在了季之铭的肩上。
真的,变了很多啊。
不止是季之铭还有他自己。
被轻柔地放在了床上,封络勾住季之铭的脖子:“别起来,”他仰起头,磨蹭着季之铭的嘴唇,“亲我。”
话音才刚落下,身前的人就压了上来,张口用力地咬上了他的唇瓣。
软滑的舌探入没有闭合的唇齿,细细地舔舐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封络的唇边溢出细弱的呜咽,眼中浮现出些微的沉溺与迷离。
腰带被扯开,衣服被褪下,两个人没多久就赤裸相对,温热的皮肤相贴,带起一种难言的暧昧与熨帖。
封络伸手握住季之铭双腿间粗硬的性器,忽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硬了。”
季之铭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