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轩在这宁城的事情,封子成一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这一回是追着封络的踪迹来的,担心对方会发现自己和那位被他们遗忘忽视了这么多年的三弟之间的事情,他才一直没有让对方知道自己也在这里的事实。
然而,前一阵子赵宁昊所做出的那一番试探,却让封子成陡地意识到,或许自己的这位大哥,知道封络的所在。
封家毕竟还是在意那个人,是不是会给自身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的,不是吗?
但封子成怎么都没想过会见到眼前的这一幕。
封子轩是守礼的——人lun礼法,忠孝节义,那些都是被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一点一点地刻进他骨子里的东西。除非将这个人彻底地打碎重造,那些东西绝不可能消失。
所以在知晓自己的这位兄长对封家那边的询问,给出了“人已经死了”的回复,暗地里却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之后,封子成只以为对方是不忍心,将封络再重新送入那毫无温度的牢笼当中,所以在院子外面隐约听到那仿若性爱时的呻yin时,他也只当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意外。
——赵宁昊给封络下药的事情,在那个家伙大张旗鼓地准备婚礼的时候,封子成就调查清楚了。
只是,在他动手之前,封络就先一步被人给带走了。
他追着那人的踪迹一路来到了这宁城,却因为对方那过分巧妙的手法,而一度失去了线索。
直到封子成将视线放在了封子轩的身上。
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比其他无关的人要多很多,自然能够觉察出外人无法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
可——
深深地吸了口气,封子成将视线从那个茫然地睁着双眼,像是还没弄明白眼下的状况一般的人身上移开,看向那个还将Yinjing插在封络体内的人。
“大哥,”他沉声开口,略显喑哑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你在——干什么?”
封子轩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会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他本也没打算为自己辩解什么。
是他自己生出了龌龊的心思,趁着自己的三弟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要了对方的身子。
他现在甚至都不舍将性器从对方的体内拔出来。
只是,即便是部位自己辩解,封子轩也一时想不出自己该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只是先拉过一旁的薄被,遮掩住封络的身体。
轻轻地叹了口气,封子轩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封络好似终于回过神来似的,双眼之中恢复了少许清明。
“二哥?”浅褐色的双眸微微转动,封络看着站在门边的人,蓄满了眼眶的泪水倏地就落了下来,“不要”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他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略微蜷起了身体,“不行”
听到封络这有些含糊的声音,封子轩愣了愣,继而想明白了什么双眼不由自主地略微睁大。
这个人为什么不让他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封子成,为什么会在以为柳知行是受封子成所托后会拒绝离开,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反应。
然而,封子成却丝毫没有理会封子轩看过来的视线的意思。他的耳朵里,就只剩下了封络的那句“不行”。
“季之铭可以,”一步一步地朝床边走去,封子成死死地盯着床上试图将自己藏在被子里的人,眼神暗沉得可怕,“赵宁昊可以,”他低声笑了起来“就连大哥也可以,”在床边停下脚步,他直接掐着封络的下巴,将他的身体提了起来,“——只有我‘不行’?!”
被强行地抬起脸,封络愣愣地和眼前的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才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苍白着脸看向一旁的封子轩。
“大哥?”出口的声音细弱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封络合拢双腿,感受着那根埋在自己后xue当中的粗硬rou刃,失了血色的双唇开合着,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正打算阻止封子成的封子轩动作陡地一僵,愣怔着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封子成稍微一想,就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忽然就觉得眼前的场景分外有趣,封子成忍不住笑出声来。
?
“我们”他放开钳制住封络下颌的手,将人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里,侧头看向脸色发僵的封子轩,扬起的嘴角带着几分讥诮,“——还真是亲兄弟。”
,
同样的下流与卑鄙。
封子轩浑身一震,张口想要说话,却又在最后沉默下来。
他没有什么能够争辩的。
“应该不是春药,”安抚似的用指腹摩挲着封络被自己掐红的地方,封子成翘起嘴角看向封子轩,“是什么?”
“我听闻苗疆的情蛊能做到这种事。”封子轩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他显然不相信之前封络迷蒙间说的话。
“是吗?”感受着怀里的人瑟缩一般的颤抖,封子成略微垂下头,在他的耳尖轻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