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足够封子成带着封络把附近所有能玩的地方都转过来了,说长却也不长,封子成还是没能让自家的三弟,再真心实意地喊一次自己“二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件事。明明在那天撞上封络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对方的存在。
“谢谢二哥,”和封子成一起在山顶看完了日落,封络站起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身面向封子成,“这段时间我玩得很开心。”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稍微禁欲些的人,连自慰都不会有,说长却也不长,像封络这样的,中间有好几次,都差点没忍住,直接把人拐上床了。
要不是顾虑到养了一半的果子,没成熟就摘了实在是太可惜了的话。
“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他这么说着,移开了和封子成对视的视线。
“那,”环视了一圈这座距离自己的院子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却从来不被允许进入的后山的景色,封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略微弯了弯眸子,再次出声,“我就先回去了。”
未被束起的发梢被风扬起,在逐渐暗淡的天色下,如同在舞一曲终将结束的歌。
不知怎么的,封子成陡地有一种要是在此时放任眼前的人离去,今后就再没有接近的机会的错觉。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紧紧地攥住了封络的手腕。
“等等!”封子成张了张嘴,却好半晌都没能说出成句的话来,只是稍微放松了不自觉间没有控制力道,将封络的手腕掐出红痕的手,却是没有松开,“今天还没过完。”
但是一夜之间增进两人感情的方式——真的有吗?
封子成张了张口,忽地抓着人就往山下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封络被带得一个趔趄,被脚下的石子一绊,差点摔倒。封子成见状,干脆把人横抱了起来,纵身往山下跃去。
轻功?
封络愣了愣,眼中不由地浮现出少许惊异的神色来。
说起来,尽管知道封子成是个习武之人,可这么多天下来,他还真没在封络的面前表现出什么特异的举动来,顶多也就是在路上冒出不长眼的人想要对封络动手动脚的时候,把人教训了一顿而已。
对这方面的东西没有什么研究,封络也看不出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有传言当中的那么厉害。
“有兴趣吗?”注意到封络的神情,封子成低下头,轻声笑了一下,“我可以教你。”
封络闻言微微张开双唇,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他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拒绝了封子成的提议。
即使本来就没报多大希望,但被拒绝得这么干脆,封子成还是忍不住感到有点失望,抱着人前往目的地的速度,却是又加快了少许。
“青楼?”在被封子成放下来的时候,封络看着眼前的建筑都愣住了。
该怎么说有点出乎意料?虽然从结果上来说,应该是方便了他。
“咳,”看出了封络的愣怔,封子成咳嗽了一声,故意做出豪迈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没去过吧?”
俗话说,只有一起喝过酒逛过窑子的,才能叫兄弟——封络又不喝酒,封子成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其他能法子,只能出此下策。
就上次两人在街上碰到的情况来看,他的这个三弟显然是个雏儿,要是自个儿带着对方尝了荤,这感情再怎么样也能亲密一点吧?
“二哥带你去见见世面!”这么想着,封子成又拍了拍封络的肩。
“我”抬头看了看楼上倚在栏边的几名女子,封络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能不去吗?”
被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弄得脸颊泛红,封络正想躲到封子成的身后,却倏地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朝三楼的一个窗子看过去。
靠在窗边的人对上他的视线,举杯朝他示意了一下,鹰隼一般的眸子微笑似的弯了弯。
封络一瞬间有种被当做猎物锁定的紧绷感。
“怎么了?”察觉到封络的异样,封子成抬头朝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了空敞着的窗户。
“没什么,”封络收回视线,小心地扯了扯封子成的衣袖,带着点乞求地开口,“我们走吧?”
封子成又拧着眉朝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能看到,只能叹着气点了头。
“是不喜欢女人吗?”然而,才走出了没几步路,封子成就又把心思转到了其他方面,“那我们换个地方?”
封络怔了怔,还没弄明白封子成这句话的意思,就被带到了一栋新的建筑之前。
大抵是这种地方不怎么能摆得上台面,门外和栏杆边都没有像刚才的青楼那样招揽客人的人,这让封络稍微放松了一点。
见前面的封子成没有丝毫停顿地兀自走进了门里,封络犹豫了一小会儿,也小跑着追了上去。
注意到封络的动作,封子成微微翘起了嘴角,只觉得自己猜中了对方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