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客栈二楼靠窗的桌子上,封络有点无聊地从面前的果盘当中摘下葡萄塞进嘴里。
古代的娱乐方式实在是太匮乏了,除了琴棋书画这种高雅人才玩的东西之外,就只剩下声色犬马了——怪不得不管是什么书里,写到古代的人玩物丧志的时候,总是离不了“yIn”这个字。
封络倒是也想跟某些遗臭万年的人一样,过一过荒yIn无度,夜夜笙歌的日子,可自家的仆人自制力实在是太强了,明明他每天都能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仿佛要把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扒光舔干净的目光,可这么一个星期过去,那个家伙愣是一次都没越线。
他是知道季之铭这是在顾虑他的身体啦,可这种时候,他还是希望那个家伙更遵从自己的欲望一点。
拿起桌上的香蕉剥好皮,封络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突然有点怀疑,自个儿上次吊着季之铭的举动,是不是做错了。
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香蕉的顶端,然后张开口将其含进去一小截,封络像是在性事当中取悦勃起的性器一般,小口小口地嘬着。虽然没有发出什么yIn靡的声音,可那一鼓一股的腮帮子,以及时不时地从唇齿间探出一点的软舌,足以引起无限的遐思。
察觉到周围落在自己身上的带着某种热度与欲望的视线,封络略微弯了弯双眼。
他在认真地思考着另外找个人来一发的可行性。
虽然他对做爱对象的要求很高,但要是认真地找一找的话,应该还是能够找到符合自己标准的人的。
咦?
落在窗外的视线忽地捕捉到了什么,封络眨了眨眼睛,将口中被自己的动作弄得shi漉漉软踏踏的香蕉推了出来,面上浮现出少许惊讶的神色来。
“封子成?”拿香蕉抵在自己的唇间,封络歪着脑袋,看着外头停在了街上的小摊前的人,微张的双唇带着少许的诱人与无辜,“二哥?”
虽然将近十年没见——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封络压根就没见过对方,只不过这具身体储存的记忆当中,有着对方的存在而已——可封络还是一眼就将那个人给认了出来。
??
封络略微眯起了眼睛。
除了他这个不被承认的子嗣之外,封家总共有两个真正意义上的“少爷”。
大少爷封子轩,比封络大五岁,据说是当朝最年轻有为之士,当前官居太尉——对古代官职什么的没什么研究,封络也不知道这官到底算大还是不大,不过能让人惊叹,应该不是县令之类的小位置,就是不知道大到什么程度;而比封子轩小了两岁的封子成,则是个彻头彻尾的武林中人,一身内力雄浑深厚,据传一人能单挑一个营的军队——至于这里头有没有夸张的地方,封络就不知道了。
这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里,都算得上是绝对的大忙人,连着几年不着家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像封络这种在府上的活动范围,只能局限在自己的院子里的人,就更是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了。
不过比起这些来,封络其实一直都觉得,这两个人,就跟那些攻略游戏里,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的两个选项一样。
.进入官场副本
.进入武林副本
封络沉思了片刻,果断给出了回答:教练,我想学修真!
好吧,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张开嘴,两三口就把手里的香蕉咬断塞进了嘴里,封络往桌上扔了点碎银子,就鼓着腮帮子,蹦跳着下了楼。
封络的出生是个意外。
当年封络那个从身体的血缘上来说是他亲爹,那会儿还是个没什么名号的小官,这会儿却已经是执掌大权的宰相的封文裴,不小心被某个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下了药,踉踉跄跄地跑回家之后,随便拖了个院子里正在打扫的侍女回房上了,然后一发入魂。??
当然,他们对外宣称的说法,自然是这个侍女使了心计,勾引了自家老爷。
对于那个人——也可以说是整个封家——来说,封络母子俩应该就是那种洗不掉的污点,只要存在就会提醒曾发生过的某些不堪的证明,让他们安然地活着,就已经是这世间最大的仁慈。
封络垂下的眼眸当中,浮现出些微嘲讽的神色。
他并不是那种有着极强的正义感,会想着要为被自己占据了身体的人讨回公道的人,也不喜欢为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浪费力气,但是如果这件事刚好和他感兴趣的东西重合的话,他不介意顺手小小地为这两个几乎可以说是被整个封家害死的人“报复”一下。
虽然那两个人不一定会喜欢他的方式就是了。
在距离席子成大概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封络小心地躲在了挂满了面具的摊位后面,拙劣的隐蔽技术让他的身体有大半暴露在外面,根本起不到任何躲藏的作用。
应该是久未回城,出来散心的,封子成漫无目的地四处漫步着,时不时地在一些摊位前驻足,挑选着能够引起自己兴趣的东西,封络也就保持着那样的距离,悄悄地坠在对方身后。直到前面的人绕过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