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在安行舟怀里哭了好一会,安行舟一直哄着他。等言生哭累了,安行舟拦腰把言生抱起出了山洞,走到山下的小溪。
安行舟小心的把言生的脏污的小脸儿洗干净,从自己的衣服下摆撕下来一条布帛,把言生的头发束起来。
安行舟吻了一下言生的眉心:“阿兄抱着你回咱们的领地,你睡在我怀里一会。”
言生点点头,伸开双臂。安行舟又把他抱起来向上午找到的领地走去。
安行舟走的不快,毕竟不是兽形怀里还有一个睡着的小人儿,等言生悠悠转醒地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了:“哥哥,我们还没到吗?”
安行舟轻声道:“你抬头看。”
面前就是一座高山望之不尽重峦叠嶂:“哥哥,好漂亮。”
安行舟道:“是吧,上一个兽人头领正好死了,我们就可以住在这里了,我在半山腰找了一个山洞。现在我们就上去。”
这座山太高了,有些地方还很陡。安行舟小心地往上走,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半山腰。
在陡峭不平的山上还有找到这么一块平坦的地方实属不易。安行舟把言生放下来,牵着他的手往前走:“这里以后我给你做一个秋千和石桌。”
过了平地左前方还有一个从山上流下的溪谭,是一处活水旁边还有树木遮挡,可以在这沐浴。
这个地方确实是一个好所在,言生有些欢喜,自己就拉着安行舟的手要看山洞,安行舟举着燃烧火漆木的树枝和言生一起走进去。
这个山洞比之前的大很多,也高很多。里面还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洞。冬天的时候住在里面可避严寒,说是小洞也不小,里面用些大大小小的石块堆砌了一个石床两人睡绰绰有余。
言生兴奋地坐上石床:“有些硬,其他的挺好的,这些石头严丝合缝看着好结实。”
安行舟把火把放好走过来坐在石床上把言生抱到自己腿上:“石床是我上午拼的,明天我看看前几天硝制的兽皮好了吗,要是好了,就铺在上面可以睡软床了。”
言生玩着安行舟胸前的一缕黑发:“硝制兽皮?你什么时候学的啊?”
安行舟道:“以前在军营里,一个猎户说的,一直没试过。”
言生小声道:“有哥哥在真好。”
安行舟笑道:“对啊,你是我的言生。”你什么都不用做,在我身边就好。
接着安行舟问道:“言生想吃什么?”
言生想了想:“果子吧。”
安行舟道:“好,我们吃完果子就睡觉。”
安行舟出去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言生恹恹地吃了一个果子就要睡觉。安行舟哪有不依的,两人去了内室,言生仍是和前几日一样睡在安行舟的身上。
夜至三更,安行舟就听到言生的呓语:“哥,好冷。”安行舟连忙把言生抱到石床上,又拿了火把就看到言生小脸烧的通红额头冒汗,嘴唇发白,安行舟一看便知是白天受了惊吓导致的高烧。
安行舟拿着火漆木就跑出去了,漫漫黑夜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去找草药,言生自小便多病多灾,所以安行舟也识得基本的草药。
安行舟找了很久,才找到几株类似风寒所用的草药,急忙跑回山洞。
他快速的用利爪刨出一个笨重的石锅,烧上水煮了一碗药汤。
安行舟小心地端着石碗向洞里走,言生昏昏沉沉地睡着。安行舟从后面把言生抱在怀里:“言生,乖,张嘴喝药,喝完药就不难受了。”
言生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急切的安行舟,微微张开嘴,安行舟端起滚烫的石碗要喂言生药,没有羹匙,这石碗碗口做的粗糙肯定要划伤言生的嘴。
安行舟自己含了一口药渡在言生嘴里,就这样喝了一碗药。
言生的脸色好看了些又睡了过去。安行舟怕言生夜里冷自己变回了狼身,把言生抱进怀里,趴在软绵绵的腹毛上言生果然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