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洛昊天坐于御案前,批阅着今日内阁送来的奏折,见一身风尘的玄衣宦官走了进来,和颜悦色道:“清风,此番平叛辛苦了。”
清风闻言心中一酸,随即单膝跪地,“奴才有罪,没能及时赶……”
洛昊天摆手打断道:“诶,起来!京中发生的一切与你何干,不必自责。”
清风缓缓起身,关切地问道:“主子现在的身子可完全恢复了?”
“自是无碍。”
洛昊天看清风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笑着言道:“你赶紧给朕回去好好休憩几日,整理干净些,这一身风尘看得朕眼晕。”
“谢主子关怀,只是……”
洛昊天看清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朕知道你很是关心那孩子,他现在……日子过得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有空你去看看怜月吧,此次玄武阁一役怕是让他心性大损了。但是……不许私自去看那小混蛋!”
清风神情一愕,随即神色恭敬地点头答道:“是。”
清风从甘泉宫出来时,正好遇上回来复命的寒霜,见他一脸疲态,不禁问道:“你这是干嘛去了?”
“毁尸灭迹。”
“死的什么人,居然还要你亲自去。”
“小主子……”
清风闻言神色大惊,一手握紧了寒霜的胳膊。
“设计杀的人。”
清风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猛地推了下眼前人,“你平时话少也就算了,现在说话怎么还顿句啊!”
寒霜冷冷地瞥了眼清风,“还不是这阵子你不在,一个个的有事都来烦我,夜里都不得消停。”
“………”
清风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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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怀霖一夜未眠,不过也实属正常,保持着这种姿势整整一夜,脊背一刻都不敢放松,稍有松懈便扯得双ru和下体生疼。若是有人如此还能睡着,也算是个人才。
寅时三刻,就有几个暖风阁的杂役推开洛怀霖的房门,解开了钳制身形的锁链,将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洛怀霖此时浑身酸痛无力,加上脑袋昏沉,睡意骤然袭来,一副Jing神萎靡的样子,瘫在地上不愿意起身。
“醒醒,赶紧的!起来干活!”来人不耐烦得轻踹了几脚躺在地上的洛怀霖。
洛怀霖揉了揉眼睛,瞥了眼窗外,呢喃自语道:“这天儿都是黑的,怎么比我上朝还早啊………”
其中一个杂役拿起一旁水缸里的木瓢直接照脸泼了满满一大瓢水上去。
“呸……我去………”
洛怀霖被淋得瞬间从地上坐起,“你们干嘛!”
“干嘛?!陈总管吩咐了,今日你便要同其他人一样干活去!”
“干什么活?”洛怀霖皱眉道。
“你现在还在受罚期间,分配到你的自然都是些苦累活儿。”
那穿着红黑服饰的杂役冲洛怀霖扔了个木牌,“喏,这是你的号,以后你在这儿若是听到这个数就是在叫你。”
洛怀霖随即一把接住,仔细翻看了下手中这个满是倒刺的粗糙木牌,背面满是磨痕,正面中间竖着刻有两个字,十七。
洛怀霖暗自哑笑道:“果然现在连名字都不配有了吗?”
洛怀霖此时与两三个奴役一起被人领着带到了上院内,他抬眼打量了四周,心下暗暗吐槽道:要不要这么差别待遇啊!这暖风阁上院居然建得如此宽敞,屋子都是一处处独立的别苑一般,还配有赏景品茶的小花园。
“十三,十七,你们两个挨个从侧门进去将主子们的夜香搬出来,然后倒到这个桶车里,剩下两个负责拉车。”
洛怀霖随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直到后面有人推搡了他一下,“还愣着干嘛!”
“这位大哥,有干枣之类的物件吗?或是熏过香的娟布也………”
洛怀霖还没说完就被身后人往腰上踹了一脚,“你小子想得倒美,老子如厕的时候都没这等待遇。赶紧干活!卯时之前必需拉满一车才能回去,误了时辰,还得受罚!”
洛怀霖往前踉跄了几步,身下阳物被那坚硬的牢笼磨得生疼,沉重的铁砣坠在腿间,既沉得要命又硌内侧娇嫩的腿rou,行走动作起伏稍微大些便觉得异常煎熬。
洛怀霖此时听到还要受罚的话,便识时务得不再磨嘴皮子浪费时间,脚步匆匆地跟着从侧门进了一间里屋,刚准备跨入门槛,便被屋内主事叫住,趾高气昂道:“你们两个,一会儿进去动作轻点,千万别吵着主子睡觉。还有,手脚麻利点,一会儿去后院茅厕里将粪桶也挑出来……”
天知道洛怀霖用了多大的耐心才忍着听完了这人的训示,他脸上虽没表现出任何不满,但心下却是极为不屑,这算是哪门子的主子,既没姿色又没本事,而且从来没得过宠的玩意儿也配叫主子?!他突然想到以前自己当着怜月的面,讽刺过暖风阁这些个货色的卑贱身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