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腾几番过后,江云遥这晚睡得很沉很沉。
后来还是被周悬叫醒的。
“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穿着一件白衬衫的他。
她喜欢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
明明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但他身上并没有在社会上打拼过的气息,反而散发着斯文书生的气质。
说不定,他以前在学校里就是那种人人崇拜又迷得让人想尖叫的帅气学长。
“妈煮了粥,起床吧。”他摸着她的脸,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得像春风拂面,在他面前一向都十分注重保持距离的她,难得撒娇般扑进他的怀里。
“我还想再睡会儿”或许是因为回到最熟悉的地方,她才会放下防备。
“乖,吃饱了再睡。”他倒也耐心,任由她躺在自己身上,还体贴地帮她理顺乱糟糟的头发。
印象中,他的妻子从来没有过如此娇憨的一面。
“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回应什么,只觉得这男人好奇怪,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种同一瓶沐浴露,怎么那味道在他身上就显得比较好闻?难不成沐浴露也是外貌协会的?
磨蹭了大半个小时,她才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拖着疲软的身体去洗漱。
她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的身体——呃,昨天一时的擦枪走火,酿成了不可估量的大灾难,比如说她胸前和后背尽是深浅不一的“伤痕”。
这男人不就大半个月没吃上rou而已嘛她扁扁嘴地嘀咕着,庆幸他没把吻痕留在显眼的地方,不然还被父母看尽笑话了。
?
她随意抓起橡皮筋把后面的头发扎起,走到餐桌前,父母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粥,周悬见她,便给她盛了碗粥。
“谢谢。”江云遥心里好像有股暖流缓缓流淌,但看到雪白的粥上浮着点点碧绿,内心突然大发洪水。
她偷偷瞄了一眼周悬,他正回答着江爸爸的问题,她无声叹气,默默用勺子把香菜一点点挑开。
“小远去哪儿了?”她想起刚刚路过江云远的房间时,门是敞开的,说明她不在里面。
“她说去图书馆看书,”回答她的人是江妈妈,仔细一看,当妈妈的也挂着两个黑眼圈,“也好,出去走走总比每天在家以泪洗脸。”
“哼,要不是你拦着我,我昨天就跑去姓陈的家里把那小子揍一顿了!”江爸爸年轻时当过兵,回来后就在大工厂里当生产组组长。他气愤地在空中挥了几拳,好像这样就能把那臭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我是不想去派出所把你保出来,你不怕丢脸我怕。”江妈妈没好气地吐槽丈夫,都几十岁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吗?
“让小远自己解决吧,我相信她会走出来的。”江云遥认为,作为家人的他们,能给的就是休憩的地方和无限支持。
中午临走前,江家两老除了给他们一堆粽子,还有地瓜、蜂蜜、陈皮之类的特产,用他们的话来说:外面卖的永远没有家里产的好。
这次由周悬来开车,江云遥并没有反对。
“你昨晚太累了,多休息才行。”他发动汽车,一本正经地说。
她瞪了他一眼,故意嗲着嗓音说:“谢谢老公的体贴哦。”
看我不恶心死你。
周悬则笑笑不说话。
车内播放着激昂热烈的摇滚歌曲,说实话,她看不出周悬这副温文儒雅的外表竟然还藏着一颗热爱摇滚的心。
他不是喜欢特定的乐团,哪个国家的都爱听,不过从她日常观察来看,他听日本摇滚歌曲偏多,有时自己还会默默跟上哼几声。
她喜欢听抒情中文歌,说起来他们在听歌这方面还真是极端。
“老公,你会日语吗?”
“不会。”他很诚实。
而车里正播放的是的《》。
“听这些连自己都听不懂的歌有意思吗?”?
“现在不都有翻译吗?”
“”无法反驳。
她不想再自讨无趣,转过头望向窗外,缓缓越过的风景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再往前,车子掠过,她终于看清楚——
“老公停车!停车!”她有些失控地大叫。
周悬一听,打转向灯、打方向盘驶向一边、刹车,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车一停,江云遥立刻打开车门往后面跑。
前面不远处,一对年轻男女抱在一起,任谁看都认为他们是情侣。
男人感觉到前方有一道犀利的目光,他猛地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表情复杂:“遥姐”
“这就是你不愿意跟小远结婚的原因吗?”江云遥面无表情,语气像寒冬坚冰。
那个女人被江云遥的强大气场吓到,弱弱地躲到男人身后。
“不是的!遥姐刚才是误会!我和她”
“够了。”江云遥不想听什么解释,“你伤害了小远是事实,我不管你现在想什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