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准确地找到了目的地,然后没有丝毫迟疑地推开了门。
厚重的房门被推开,本来被良好地隔绝在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跟方才音响里播放如出一辙的黏糊暧昧的水声、节奏凶狠的撞击和又痛又爽的呻yin,交织成放浪形骸的视听盛宴。
常远站在台下,望着交叠在台上的沙发里恣意耸动的两具躯体,如同一个观众,观看荒唐的话剧。
三道符纸,脱离指尖腾成三道内含法力的符火,常远捏了法诀,疾驰而去的符火便隐挟风雷之势。
“呼——”符火在近身的瞬间骤然膨胀,膨胀得犹如十个篮球那样巨大。
“砰——”巨大的符火又陡然地熄灭了,熄灭得如同它膨胀得那么突然,只留一缕符纸燃尽的青烟,散发出朱砂烧灼的奇妙香气。
符火的出现和消失统共不过三秒,仿佛只是常远自导自演的闹剧。趴在黄小楼身上的男人连头都没有回,继续揽着黄小楼的细腰,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挺动胯骨,将粗长紫黑的性器喂进黄小楼已经肿红的屁眼里,换来黄小楼不堪暴烈鞭挞,无力而软弱地求饶和呻yin。
这是个人类,而且法力高强,放在别的时候别的地点别的谁,常远要么选择视而不见,要么选择糖衣炮弹。但这不是别的时候别的地点,眼前的也不是别的谁,所以常远的表情很严肃:“放开他。”
男人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常远一眼,那是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孔,眉飞入鬓,黑眸敛聚漫天星光,棱角分明的嘴唇勾出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便显得那张俊朗的脸越发邪魅。
听见常远的声音,男人的黑眸紧紧锁住常远,然后,将小腹死死抵入了黄小楼的屁股。男人在射出,将性器里的Jingye暴射进黄小楼的肠道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常远,目光火辣而赤裸,仿佛被他压在胯下恣意jianyIn侵犯的不是黄小楼,而是站在面前表情匮乏神情冷峻的常远。
酣畅淋漓地发泄之后,男人捏了一把黄小楼的脖子,黄小楼哼都没哼一声,便厥了过去。男人抽出疲软着依旧状态惊人的性器,然后如同扔掉用过的卫生纸般扔掉了绵软的黄小楼。比起刚刚性交过的黄小楼,男人倒对常远的态度更为熟稔,甚至带着一点位尊者的赞许:“把他做成纳袋的想法很不错。”
常远的下颌紧绷成僵硬的弧线:“你该走了。”
常远明确的不欢迎,男人并不以为意。他从舞台上跳下来,垂荡的性器在仅拉开裤链的裤子上滴落点点白色浊ye,但他的姿态闲庭信步般从容,便显出异样风流来:“当初他伤得那样重,要不是你能想到把他做成纳袋采阳补魂的法子,他早就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了吧?”
常远的下颌越发紧绷,还是那句:“你该走了。”
激怒常远,在男人看来似乎是一个极为有趣的游戏,他的笑容更加热烈起来:“欺师灭祖叛教而出,受了七七四十九支钉刑,如今倒道貌岸然起来。当了这么久的茅山道士,除魔卫道的游戏你就不腻吗?”
常远干脆抿紧了嘴唇,面对男人刻意欺近的脸,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男人饶有兴致地围着常远看了又看,见他始终板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神色严正而冷淡,便无趣地撇了撇嘴:“干脆把他送给我怎么样?我的Jing元可比那些小鬼小妖的有用多了。”
常远收紧的手指握成了拳头,指缝里泄出一点荧黄的光束,极细小,却极耀眼。
男人在常远将那道光束砸在自己脸上以前,转身就走,毫不留恋。他把自己当作一个受欢迎的客人,留着背影,还不忘摆手道别:“我走了,别送,千万别送。”
常远手中的光束随着男人的远离逐渐变暗,眼看着就要归于沉寂。
男人豁然回头:“他天生宝体,法力Jing纯,当初那样不可一世,若是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如今沦落得靠着在男人的肚皮上扭腰撅腚活着,会是什么反应,我还真有点期待了。”
“嘭!”伴随着巨响,腾起犹如硝烟般的灰云。电视大楼一下子热闹起来,有以为地震,有以为空袭的,有以为陨石砸地球的,愣神的逃难的观望的凑趣的,走廊上顿时挤满了喧闹的人群。]
“区的摄影棚怎么塌了?是不是恐怖袭击啊!”
“扯淡吧你就,我大中华太平盛世,哪儿来的喝,塌这么彻底,真是恐怖袭击吧?”
常远踩过崩塌的水泥块和砖石,一步步走向黄小楼,躺在断壁残垣一片狼藉里的黄小楼,清朗俊秀,显得越发肤白貌美。似乎是被震醒了,常远走近的时候,黄小楼也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常远。
“常远。”
那是一双平静的眼睛,眸色并不很深,敛聚着从破碎的孔洞里落下来的日光,十分清亮。
他清醒了吗?常远浑身一震,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也曾被这双眼睛这样注视过。
一句师兄,心心念念,等待太久,终于到了嘴边,却觉得一撇一捺都带着棱角,划破口腔,满嘴的铁锈腥咸,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
男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