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睁开眼,又看到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色。
他正在一座山上,四处开着白梅花,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天地万物银装素裹,一时分不清枝头上哪些是花哪些是雪。
在一株略小于一人合抱粗细的梅花树下,一对男男正在行苟且之事。王轩好奇地走近,没想到是自己和宗主,哦,这肯定是在梦中。
宗主穿着一件红色单衣或是亵衣,被披着一条厚毛绒披风的王轩从背后压在树上,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在粗糙、凹凸不平的树皮上摩擦,胸口两个小点像是被冻到,红艳得像雪中的红梅。王轩的手指像拟态虫子一样一点点爬到他的胸前,恶劣地直接拧着两个小点左右转。宗主依然冷这张脸,也没发出任何嘤咛,但是耳朵已经全部红透了。
王轩含住他的耳廓,轻轻咬了一下,留下浅浅的印痕,而后伸出舌头在上面上下滑动。耳朵似乎是宗主的敏感带,他虽然表情不变呼吸却略微急促起来,垂下的手收拢又松开,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害怕吗?”王轩贴在他的耳朵旁,轻笑着问他。
宗主斜了他一眼:“……该怕的是你。你还不能完全对我的体毒免疫,这么亲近我,你知道下场!”
“大不了睡几天。我只问你,你怕吗?”
围观的王轩疑惑:宗主怕什么?怕被上吗?
王轩的手从系着带子的腰间往下探去,宗主的身体显而易见地紧绷,没入裤带下三分之二个手掌时,宗主忽然抓住王轩的手,一下把他的手指捏的嘎嘣响,听到就觉得疼的那种。
“恼羞成怒?”王轩疼得皱眉,揶揄地说。
他硬是用肩部的力量把手插了进去,宗主的表情略微松动,眼神微微闪烁像是凝聚着惊愕、恐慌、感动和愤怒,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也插了进去,像是抓住宗主的手在动。
宗主雕塑般的无悲无喜的面容逐渐扭曲,皱紧了眉变得有些慌张,略微偏头似怒似喜地看着王轩。
王轩的手在他的下体处上下滑动,裤子隆起又瘪下,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江倒海,无比隐秘的色情。
宗主紧抿着嘴唇不让一丝不符合他高贵身份的声音溢出,瞪大了眼带着不可置信和抗拒,身子轻微颤抖着,皮肤好像越发变得清透。他将额头抵在梅树上,纤长白皙的脖颈从大开的衣领处露出,数根头发丝粗细的红线在他的脖颈上显现。
“九疑仙人,呵。”
王轩轻笑道。
宗主红色的单衣从肩头上落下,白皙的后颈和肩头浮现出几根稀疏的红线。白绒的披风迅速覆上,王轩把他收入怀里,在下体的位置拥抱着他,与他双唇相接。
红色的单衣落在地上,而后几滴血滴在了雪地上。
两人分开双唇,带出几根银丝,宗主想逃开却被王轩往身上按,身体紧密贴合到一丝温度都不会丧失的地步。
宗主动情地“嗯!”了一声,马上转头耳朵通红。
“渐渐,我会习惯你的体毒,那时我会每天亲你,直到你不想逃为止。”
“……先、先习惯再说!”
王轩前后动了起来,宗主抵着树,紧咬着下嘴唇好像在受刑。可是谁能给他上刑?他的眼中水波流转,有一些不知所措,有一些沉迷其中,只是碍于尊严都不言说。鼻息已经混乱,他努力找回,又有些迷醉失去了理智。
王轩在披风内将宗主抱紧,手肆意地在他身上游走,一次次顶到他身体的深处。好像所有声音都被下雪的声音掩盖,梅树上的花和雪被撞得随风飞舞,宗主不出一声但是渐渐全身发红,像是一朵覆雪的红梅绽放开来。
“你自己……承受后果!”
宗主怨愤难平一般地说着,转过头去,咬住了王轩的嘴唇。
?
一个激灵,王轩猛地醒了,忽然发现自己是在万香楼自己的房间内,好像‘冷宫’和刚刚的雪地交欢一样都是梦。他看向旁边,苏小悦正赤裸地昏睡着,面色已经红润自然了很多。
他穿衣服下床,又觉得周围的摆设有些微的不同,在系统里调出自己视角这几天的监控,看到监控右上角的时间——没有错,‘冷宫’那不是梦!——但是宗主为什么特地带他去冷宫,又把他运回来呢?不嫌累吗?
带他去被无邪花海包围的‘冷宫’,究竟是一场对他识花辨草能力的考验,是炫耀自己的生态光蝇药草培育场,还是在躲什么人不让他们找到自己?
比对几日前记录的房间摆设,王轩发现几个装饰物的品种和位置变了,王轩过去移动一个新的盆栽,发现那下面有血迹。
宗主借用他在这里的消息,狙杀了谁?!是哪股势力的人,是来杀他还是保护他的?!
摘了片盆栽上的叶子,在手中反复揉搓着,王轩推开房间的大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院子中的天空洒进来,刚刚结束营业的灯红酒绿之所安静沉寂,像一尊华美而没有生气的雕塑。处处门窗紧闭,好像夜晚的笙歌艳舞是假,这儿就是座夜晚繁华的鬼城,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