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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默睡了漫长的一觉。
她梦见小时候的赵以默,还梦到了那个变态固执的坏人将她玷污让她赎罪,一直拼命地想要将她往沼泽深处拉。
但她不愿意沦陷堕落,一下子就从梦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身子稍稍活动,却被身后的男人收紧。
“默默,是我。”
耳畔传来令人熟悉心安的沙哑嗓音,周身被清冽好闻的气息包围着。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干干爽爽正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
夏以默才反应过来,她醒在奕向纾的怀抱里。
奕向纾一手从她脖颈下穿过,一手握住她的细腰,将小女人抱得牢些,脑袋深埋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
男人下巴冒出一层小胡茬,摩擦过颈侧跳动的血管,让夏以默痒痒的,她将上半身往前一缩。
这才感觉到颈侧除了有些痒意,还有些shishi润润的。
夏以默想伸手摸摸看,却被奕向纾拦住,然后十指紧扣。
“累不累,还想不想继续睡嗯?”奕向纾含糊糊的声音,似乎带着某些异样的哽咽。
夏以默心下一惊。
对于昨晚的记忆,她只停留在她站在出租屋门前,但还没来得及敲门,跟着就昏沉过去。
然后呢?然后她怎么回来的?
身后的男人像是知道她的疑惑,跟她解释:“昨晚穆绵送你回家,你难道忘了?”
什么穆绵?昨晚她根本去见的人不是穆绵,那怎么可能会是穆绵送她回来的。
男人用回她的谎言同样骗她。
但她猜不准,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还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昨晚对你发脾气是我不好,我生病了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
夏以默被他越说越糊涂,想要转过身面对他。但一双的大掌霸道圈着她,灼热的呼吸悉数洒在她的颈处。
本来她打算昨晚解决了赵泽,然后回来跟奕向纾避重就轻的解释。希望他能明白,她不是有意欺瞒他。
夏以默跟那个人的恩恩怨怨,她希望由自己亲手解决。她逃避了十年,原本打算就这么一直下去。
而现在因为奕向纾,她才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
“向纾,昨晚……”夏以默思索着,才开口:“我骗了你,我没有去见穆绵,我是去见另一个人。”
奕向纾一怔,立即松开手,双手撑着床起身:“你不困了?那我去叫外卖,你想吃什么?”
“昨晚我是去见的人你也知道……”夏以默感觉到松开的胸膛,赶紧翻过身来,只瞧见他挺拔宽阔的背影。
她用力拉住男人的手心,奕向纾才停下脚步,仍旧背对她说:“默默我不想听,你忘了昨晚你对我无话可说。对了,我乖乖吃了退烧药,现在已经好了。”
“不,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昨晚我去见的人是我继父,他、他……之前……”夏以默想说,但真正要对着他说出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她还是开始了嗫嗫嚅嚅。
奕向纾闭着眼,脑海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深呼吸后才说:“默默,事情都过去了,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你听我说。”夏以默抓住他的手被挣脱开,她总觉得他有事刻意瞒着自己,便急得用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几乎挂在身上不让他走。
“你抱抱我,好不好?”
……
奕向纾终于肯回过头,双手往后撑扶她,让她双脚踩在床上,才将她从床上抱下来。
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没什么重量,但却在这一刻紧紧抓住了他。
奕向纾心里头酸涩难耐,眼眶还泛着shi红,薄唇还带着一丝苍白,复而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他的脸庞一闪而过,夏以默瞧见了异样,后脑勺紧跟着就被一只大掌紧紧制住,身子陷进温热结实的胸膛,他不让她再瞧见自己半分。
胸膛亲密相贴,夏以默感受到他起起伏伏的心跳,怀抱紧得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小女人将脑袋软软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双手揪着他腰际的衣料:“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下雨夜欺负我的人,你还误以为是蒋柏。但其实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人,昨夜我去见他……”
奕向纾一下下抚着她后背的曲线,像是要安抚她受惊的情绪,打断她的话:“好,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好。”
可是,现在她明明平静得很,哪里是害怕的样子?她只是疑惑昨晚昏倒之后,为什么她平安无事躺在他的身边醒来,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他约我去江南路,我去到那儿就昏倒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记得。那后来……”
奕向纾自然接过她的话:“后来有人打电话跟我说你累倒在那里,我就把你接了回家。”
夏以默:“那是谁打的电话?是不是……”赵泽。
“不是,那道声音我从没有听过。”奕向纾轻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