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
祁夜这才正了神色,腿放下来,声音渐冷:“说清楚。”
“三年前,我察觉到寿命只余十年,准备回离纵去,却发现封道被封闭了。而我去的时候,正好遇见那群正在封闭通道的人,为首的是个女子,头发是红色的,额头上有红色的印记。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如今的卞唐国师,泾杨。他们是......魔族!”
“殿下您不知道,自从那泾杨来了,执法堂渐渐失了威信。执法堂的主要战力被秘密杀害,他做得隐秘怕我发现,大概是因为我在凡间多年,怕我有什么秘密手段联系那边吧。”
严衷苦笑:“不过殿下,您知道的,我可没有什么秘密手段。”
祁夜:“是,我知道你一直很没用。”
严衷:“......”
祁夜:“对不住,我这么说话习惯了。”
严衷不再计较,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拜下去:“王君殿下,求您救救天都城!”
“我找不到阵眼。”祁夜摊手,“刚进天都城我就知道这里有个大阵,可我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阵眼。”
严衷皱眉:“连您都找不到,这......”
问题麻烦了。
祁夜:“我在想,或许只有等到阵法启动阵眼才会暴露。”
“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王君殿下!事态紧急,您必须尽快做决定,天都城十万百姓的命,都在您的一念之间啊!”严衷站起身来,疾言厉色。
祁夜抬眸,黝黑的眼眸里是一片冰冷,似乎在嘲笑严衷的愚蠢。
“严衷,”祁夜突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以你的修为能看到他们,且没被发现吗?”
严衷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煞白。
祁夜接着道:“你知道那红发女子是谁吗?据我所知,魔族有能力单方面封闭云浮界仙人通道,且短时间内还不被修仙界察觉的人,只有一个。”
他突然站起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你也活了两万多年了,还记得万年前的镇压之战吗!?”
“您,您是说......那位,那位......”
“是,”祁夜笃定道,“只有她,魔族的不死圣女清刀,只有她有这样的本事,这样如同鲜血的头发。”
“你再想想,修仙界为何三年都没有人发现?以清刀的能力,除非从修仙界入凡间,否则不会有人发现通道封闭。那为什么修仙界三年无人入世?”
“只有一种解释,”祁夜看着严衷惨白的脸色,一字一顿地道:“修仙界,出事了。”
“而且是连离纵的大人们都解决不了的事。”严衷在心里补充。
“所以,我必须活捉泾杨,找到阵眼,然后强行破开修仙界和凡间的屏障,看看离纵到底出了什么事!”祁夜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严衷叫住正要离开的祁夜:“夜小王君,三天后太子娶妻,泾杨将会亲自举行祭天大典,会不会......”
“到时候再说呗,反正我在这,天都城百姓不会有事的。”祁夜很快出了宫门。
无论如何,人间不能乱,否则......
祁夜甩开脑海里的念头,往宅院奔去。
但愿不要有事,严衷忧心忡忡地想,他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夜回到宅院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的房间里却有光透出来。祁夜疑惑地推开门,看见祁濯正拿着《六界录》端坐在桌子前,见他进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在这儿干什么。”
“师父,”祁濯开口叫他,“你是不是神界的人?”
祁夜眼神动了动:“怎么这么问?”
祁濯开始给他列举自己发现的蛛丝马迹:“之前在逢城的时候,那个朔北领主唤你‘夜小王君’,而‘王君’这个称呼,”他举起手里的书,“是神界神族专有的称呼。”
他借着分析:“朔北领主是魔界北荒的老大,能跟他叙旧,说明你跟他很早就认识。能一次拿出那么多品质极佳的剑,还有你那什么都能装进去的宝贝青玉镯,都能证明你身份不俗。”
说完,他认真地看着祁夜:“不许骗我,不许拿理由搪塞我。”
祁夜:“......”说真的,他真的忘了清赦当时叫的他什么。
“我让你看书是让你阔大眼界,你就这么猜疑你的师父?我还会害你不成?”祁夜瞪大了眼,理直气壮地狡辩:“再说了,拿王君的称呼就一定得神界才有吗?我跟清赦认识,我有很多宝贝,就能证明我是神界的人吗?你不能妄加揣测啊......”
“看看这里吧,”祁濯懒得听他狡辩,直接翻开《六界录》,翻到有关神界西岭的那一页,指着王君名录里的“岁夜”二字,“‘夜小王君’,是你吧。”
祁濯又指着那上面的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