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气氛可是有点不对头,乌苏里的哨兵们,实在藏不住心思,每个人见到阿白的第一眼,都是脸先一红,然后特别刻意特别认真地聊起天气啊早餐啊今天要干啥啊。
司文鹰似乎也才想起哨兵们的听力的问题,虽然努力凭着往日的表现,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静样子,但是你耳朵红的熟了一样,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阿白倒是挺淡定的,吃着早饭特别轻松随意地问了杜峻一句 :“今天你巡山?”
哨长同志一不小心呛着了,他努力平复着咳咳说道:“我状态挺好的,不需要什么特殊照顾了。”
阿白无语地扯扯嘴角:“还是做个Jing神屏障比较好。”
杜峻反应更激烈了:“真的不用,真的不用费心了,我没事儿。”
阿白头痛地揉揉额角:“就在这儿,现在,行不?”
“呃…”杜峻很尴尬,他可还记得,当时自己看到阿白说要给司文鹰做Jing神屏障,结果晚上就干了那种事,现在阿白又要给他做Jing神屏障,他不敢往下想了。
“虽然以你的情况也需要深海屏障,不过一来你是陆行兽型,没有神游之后从天上摔下来的风险,相对而言暂时还能坚持一下,二来,我也没那么大能耐接连两天搞这么大的Cao作。”阿白站起身俯视着桌上的四个哨兵,“越山青没有上过士官学校就算了,你们几个都是老兵了,不会连哨向配合到底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军区已经取消了乌苏里的安慰素供应,那除了哨向配合我也没什么别的办法。”阿白非常严肃地说,“司文鹰同志能积极主动地配合我工作,这目的是高尚的,态度是端正的,是要受到表扬的,是值得大家学习的,杜峻同志,你表个态。”
话题一下转到杜峻这儿,杜峻闷着脸,苦闷地说不出话。
阿白其实是很紧张的,毕竟边防哨所和内地部队不同,内地部队有能力组建专门的向导部队,进行大规模的哨向兵团作战,边防则不同,一个哨所几个哨兵,只能配备一个向导,如果不进行深度的哨向配合,根本不能保证战斗力。
所以说那些留住了向导,而且长期配合的哨所,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部队里是不公开的无人不知的秘密,在三次世界大战之前或许还有人质疑这种关系和社会道德不符。但是经历大战洗礼,哨向关系已经成了某种约定俗成受到默许的东西。
不过像乌苏里这样长期没有向导存在的哨所,想要转变观念,也确实是一个难题,阿白没指望大家能立刻接受,只是想循序渐进地寻找突破口。
实际上,在很多哨所,哨兵对这种关系是喜闻乐见的,真正饱受煎熬不情不愿的向导,谁想到在乌苏里却反过来,自己这个向导还得费尽心机步步为营的。
杜峻虽然不是司文鹰那样的好学生,但是哨向关系这样暧昧的话题,在雄性激素爆棚的哨兵中间可从来都是火热无比,基本每天晚上聊天,最后都能扯到这个话题上,尤其是有过哨向关系的哨兵,更是会被大家逼着讲上无数遍。
尤其他们当时是边防士官班,只有少数几个哨兵有过深度哨向关系,杜峻也是忍不住偷偷跟着听过的。
只是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总觉得还是绕不过那个看不见的坎。
“哨向深度配合,确实比安慰素要好的多。”一向很和善的老唐竟然开口了,而且语气非常的严肃,他缓慢环顾一圈,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他的郑重,“不说Jing锐部队那些配合默契的阿尔法,就说三大堡垒城市,几个重要的边防哨所,也都需要这样的强大组合。”
“咱们乌苏里也是最接近国境线的边防哨所之一,但是咱们相邻的亚克什哨所,八里江哨所,狼牙峰哨所,苏木台哨所,这两年都先后配备了向导,而且,都留下了。”老唐掰起五根手指头,然后点一点掌心,“咱们这五个哨所,就是手指尖,掌心,就是普盖尼森林的堡垒城市燕然,只要咱们这几根手指立得稳,燕然就能随时握成拳。”老唐手指握拳,狠狠雷了一下桌子。
“咱们五个哨所,从来是有进无出,除了那些待不了两天的孬兵,剩下的除非伤残,牺牲,否则就没人离开过这里,敢站在祖国最北边这条线上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老唐站起身,长叹一声:“咱们乌苏里不能比别人落后,白副哨长来到这儿,牺牲的远比我们多,我们不能好心当成驴肝肺,老鹰这事儿,做的对,没什么可笑话的,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番掷地有声的支持,让大家都沉默不语,阿白激动地说:“老唐,还是你明白,说起来,你是兵龄最长的,我该先给你做个检查才对。”
然而老唐却笑笑:“不用了,向导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你该把Jing神力留给这些棒小伙子,我这样的半大老头,不值得。”
那笑容里,藏着深刻的苦涩和疏远,作为Jing神情绪的专家,阿白知道,这种拒绝,是真心实意的,是一个明白道理,信念坚定的老兵的选择,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