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激起的水花没有染shi半点衣衫。
而此时引起陆城注意的,则是自宽大的衣袖中隐约露出的手背,上面刺着的是一个圆形周正的银杏纹,这,是日本Yin阳师世家齐藤家的家徽。
这个少女,是一位Yin阳师。
仿佛感受到了投来的视线,少女忽然抬头看来,与陆城打量的视线对上的瞬间愣了一下,继而非常礼貌地朝他微微一笑。
在前方为几人领路的是钟家的长男钟易,此时也看到了往这边眺望的两人,带头走近后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贺氏集团人称‘小贺总’的贺少,这位,是刚接管了陆氏集团的陆少。”顿了顿,他继续介绍道:“至于这位……是来自日本的浅仓先生。”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名叫浅仓左一的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神色谦恭地伸出手和两人握过之后,视线落在陆城身上,“刚刚听闻陆老先生退位的传闻,起初还不信,今日见到陆城少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话落,他叫了声:“英子。”
红衣少女闻声从人群中走出,在一米开外站定,俯身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声音柔和:“初次见面,我叫齐藤英子。”
果然是齐藤家的人。陆城心里想着,笑眯眯地地勾起了嘴角:“英子小姐,你好。”
钟易朝院内抬了抬手:“下雨路滑,就不要站在门外了,大家里面请。”
众人在他的引领下进了钟家的大门。
钟晴的丧礼办在钟家的大别墅中,刚进门就可以听到凄凉婉转的哀乐传来。此时,整个院子里都挂满了白色的缟素,前厅被布置成了灵堂,不时有祭拜的人前来,登记名目之后才被逐一放行。
钟家人穿着整齐的黑色服装,胸前佩着白花,手臂上比旁人多了一块白纱,神情悲戚地坐在两边的椅子上,每有人来祭拜,都泪眼婆娑地回以一礼。
陆城跟着众人进去,往周围扫了一眼,此时在葬礼会场来回忙碌的均是一些后辈,没有看到钟家的家主钟钟树权的身影。至于来祭拜的那些人,虽然神情悲痛,但显然只是浮在表面上的逢场作戏,走出灵堂之后就三两一群地站在了一起,就像陆常青所说的,俨然成了绝佳的交际场所。
陆城和贺启年先一步进的灵堂,祭拜完出来后恰好遇到浅仓左一和齐藤英子。礼貌地互相点头示意后擦肩而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抬脚在钟家一楼的别墅周围溜达了一圈后看时间不早了,正准备走,迎面就又撞上了那两人,没等他走开,就被叫了住。
“浅仓先生找我有事?”本就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交情,陆城自然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方是来找他闲聊的,挑了挑眉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浅仓财团对万壑广场旁的那块空地非常有兴趣,听闻竞标的时候被贵集团收购,想知道,陆少有没有转卖的意思。”浅仓左一的态度显得非常谦恭,微笑着说道,“当然,价格什么的,一切好说。”
没想到对方一张口就是这么严肃的公事,让陆城不禁有些哑然:“这事我不怎么清楚,我想浅仓先生还是去问我爷爷比较好……”
浅仓左一笑道:“其实前段时间我已经转成去拜访过老爷子,但老爷子表示要退居二线不方便过问,所以这才特地来找的陆少您。”
陆城清了清嗓子:“……我是,真的不怎么清楚。”
虽然之前他临时改变主意接受了陆常青退位的打算,但也只是意思意思,陆氏那么大的一个财团,那么多的账目那么多的工程,短短几日,他都尽忙着琢磨陈二那档子事了,哪里有过多余的时间去好好细看!
浅仓左一并不显着急,只是递了张纸条过来,上面写着一串酒店的地址:“生意上的事,自然不便太过着急。这是我们目前落脚的酒店,三日后我们恭候陆少大驾,到时一定会让您看到足够大的诚意。”
这小日本的中文说得还真是贼六啊……陆城心下腹诽着,抬了抬头,看了眼站在浅仓左一的身后的齐藤英子。
这个如画般美丽的少女,自始至终静如空气般地站在浅仓左一身后的位置,仿佛化作了一道无声的影子。清泠泠的眸子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又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浅仓左一到底是什么来历陆城并不清楚,但是来自日本的齐藤家,他却是知道的。作为Yin阳师一脉的主家,齐藤家的人向来深入简出,更别说是和这种生意场上油滑的商人打交道了。这位齐藤英子显然不是嫡系的身份,但光凭他能让齐藤家的人尾随守护,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人就绝不会只是个普通的角色。
这行人来大陆的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这样区区一块土地那么简单。
联想到他们和钟家的交情似是颇深,再联想到钟晴的死,陆城莫名想起了突然出现的魂契之术。
Yin阳师虽然不同于魂师,却也和人的灵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将思绪收起,他的嘴角浅浅地勾了勾,意味深长地看了齐藤英子一眼,笑眯眯地从浅仓左一手上接过了纸条晃了晃:“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