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二人并未外出,千夙西如小孩子一般,尽管是在叶鹤霖房中,却仍是有着一丝对回忆的恐惧,低声的诉说着自己过往所做的错事和罪孽,抬起脚掌,踩着椅子的边沿,低下头趴着,将脸埋着,躲藏在膝盖中间。
“我之前完成任务时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无法原谅的坏事,哥哥不该和我在一起的。”
完美的假相无法扮演太久,终是得残忍撕开后袒露真实,每日里都含着笑意的也实在太累,叶鹤霖心里喜欢的,珍惜在意的,不该是这样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千夙西喃喃的低声说道,手指抓着自己的裤脚,轻轻的颤抖着。
他的过去,全是鲜血和杀戮,算计和欺骗,虚伪和谎言,为了可以苟且的活下去,抛掉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再到遇见谢非鸩,几乎便全是那种事,他被脱的一丝不剩,压倒在任何一个地方,袒着胸ru,敞着双腿,后xue含着男人的肿胀欲望,哭泣着坠入高chao,做尽狼狈之态。
窗户都关着,拉下了半道窗帘,门也紧紧闭着,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憋闷压抑,仿佛时间凝滞似的将光Yin都镌刻在悲伤痛苦之中。
叶鹤霖原本是坐在少年旁边,按着他的一只手背,沉默无言的守护和聆听,让千夙西释放压抑的痛苦和难过,凝视着眼前人颤抖的脊背和一截干净的后颈,斜斜的披散在肩上的黑发。
却又实在忍不住,站起身来,靠近千夙西,抬起他的脑袋和脖颈,俯下身,将人搂到了自己怀中,似乎是生气责怪,又似乎是心疼怜惜,轻轻的拍着少年的肩头和脊背。
之后,叶鹤霖轻声的安抚劝慰,低声的回应道:“夙西,你记住,这些年我也救了很多人,肯定比你杀的更多,如果老天爷非要怪罪的话,拿他们去抵偿。你知道吗?我每天在山谷里,看着来来往往的那些病人,心里总是忍不住想起你,想你在做什么,会不会受伤,有没有生病,会不会不听话,蛊毒发作,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每当那个时候,我便心痛难过的厉害,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物,一个人钻进房子里,不吃不喝的翻找医书,疯狂的研究药物性质,我发过誓,只要我一找到解药,就立马出谷来找你。”
叶鹤霖抱着千夙西,声音也是在颤抖,控制不住心底的柔情和爱意,继续道:“现在,我回来了,就完好无缺的站在你眼前,过去的事我们改变不了,但未来,剩下的一辈子,都会是我和你一起走下去,你不许再难过哭泣,不许再一个人偷偷的承担一切。”
听着叶鹤霖的过去,也是同他一样的相思成疾,不得解脱,安慰贴心的话语,真心实意的许诺,一缕阳光,又一缕,温暖和希望都悄悄的钻进千夙西心里,要生根,要发芽,要破开孤寂封闭的心防和忧虑,长成参天的巨木大树,让他无法再自怨自艾,挣扎于过去,再假装懵懂呆滞的逃避叶鹤霖的热情和爱意。
“我那个时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胆量表白,说喜欢爱恋你,便是在心底许诺下了彼此相爱珍惜,永远不反悔变心,要你的过去有我,未来也有我,生生世世都是我叶鹤霖的人。”
叶鹤霖扶着千夙西的腰,将少年从椅子上拉起站着,二人紧密的拥抱着彼此,沉声道,又忍不住一手再去按着怀中人的后颈,印下深刻的亲吻,缠绵吮吸舔舐,将本来就脸红的人弄得更加气息紊乱,面色红润,只知道闭着眼睛,张着嘴唇轻声的呻yin承受。
漫长的吻了又吻,亲了又亲,抱了又抱,shi热的舌尖伸进又抽出,仔细的舔舐嘴角和唇瓣,再热切的撬开齿关,戳刺捣弄进去,继续吮吻挑逗口腔内壁,似乎就要这么天长地久的吻下去,吻到地老天荒,海水枯竭。
彼此的眼眸里都是烧着同样的欲望和情意,唇角都挂着清亮的几道涎ye,拉扯着无法断绝彻底,在空气中轻轻颤抖如蛛丝银线,yIn靡又甜蜜。
“可是我我已经和谢谢非鸩做过做过那种”
与心上人的嘴唇贴合吮吸,舌尖勾缠,气息交融,手掌的抚摸游走,已经是天雷勾动地火,地火落入枯林,即将喷发成漫天的巨焰,千夙西已然情欲萌动,胯下的阳物本能的翘起,顶在叶鹤霖的小腹上,又快要被亲吻索取的窒息,脑子里一片空白,才不得不轻轻躲开,愈发羞窘的用手攀着叶鹤霖的肩膀,眼神中划过一丝脆弱,小声的低喃道。
“我说过了,那些我都不在乎,你也不要再去想,我渴望的只有你,谢非鸩吻过你多少次,碰过你身体多少次,我都能一一的再对你做一遍,全部的补偿回来,一天不够,便用一个月,用一年,用一辈子,让你做我的人。”
叶鹤霖自然是情欲和爱意积攒了太久,有些激动的说着,手在千夙西腰上和脊背处来回摩挲轻抚。
“我俩初次接吻的那一年的大树下,又或者是之前刚刚重逢相遇的那天,我便想要你,想占有你,想的发疯,恨不得把你立马带回山谷里,压在我房间的床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与你呆在一起,半步也不分离的看着你。”
爱意珍视会让温柔自制的人也失控发疯,也狂热亢奋,袒露出滚烫强烈的心意和拳拳的赤子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