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金黄色的日光洒落在如镜子般闪耀平滑的河面上,两人才相拥着沉沉醒来,长腿交叠,胳膊环绕,在船舱的柔软地毯上四目相对,外衫里衣皆是褪尽了,一丝不挂的,肌肤上遍布着情欲痕迹的,一同盖着条轻薄软被。
千夙西在敏安王怀中眨了眨眼,头顶贴着男人的下巴处蹭动了几下,不太适应过于强烈的射进船舱之中的光线,抬起手腕,挡住了眼睛,同时下意识的往敏安王怀中靠了靠,脸颊却不小心贴到了赤裸火热的胸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垂处立马泛起了粉色。
敏安王半支着胳膊,上半身裸露在外,慵懒闲散的,脊背侧靠在后面的船壁上,含着笑意的看着千夙西将自己弄的羞红了脸,抬高胳膊,随手扯了船舱上的一处窗帘,舱内的光线瞬间黯淡柔和了下来,这才抚着少年的脸颊,抬起,靠近了,仔细专注的去盯着那一双漆黑长眸,轻声问道:“眼睛无碍吗?”
千夙西摇了摇头,往后慢慢退着,两人实在靠的太近了,都能感觉到敏安王的胯下之物抵在他腿间的热度和形状,而且昨晚被男人进入疼爱的那种肆意又欢愉的快感和刺激立马随着肌肤的熟悉接触涌了上来,羞耻又难堪。
只是腰和腿才往后挪动了一下,离敏安王的身体分开不过半个胳膊的距离,千夙西又一次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胳膊半撑着胸膛停在了原地,面上也泛出些微红色,漆黑水润的双眸带着难以掩饰的躲闪羞窘,身后那处被抽插cao干了一晚上的rouxue里传来明显的异物感,还有随着动作往外溢出的趋势。
tun部处的毯子已经被流出的Jingye打shi了好几块,大小各异,颜色深浅不同,有凝固在细长软毛上白色yIn靡的印记,也有刚刚流出浸透的shi黏水渍,现在又身处野外,荒僻的河面之上,总不能大白天的光着身体出去,用河水清理掏弄那处含着的东西,千夙西左右为难,默默的低着头不说话。
敏安王却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重新将千夙西搂在了怀中,让少年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拉扯着软被盖好,挡住了二人赤裸的腰tun和腿部,轻轻的抚摸着怀中人的黑发,Jing致白皙的肩头,温柔道:“你昨晚应是累坏了,多休息一会儿,我们中午再回去。”
千夙西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什么好的主意,身体也确实酸软无力,疲惫困乏,后腰和tun部,双腿更是如灌了水似的,不想再挪动半分,便也懒懒的靠在了敏安王怀中,半寐半醒的听着敏安王在耳边喃喃自语。
明明是只有两个人的小船,被芦苇丛包围的小小一方天地,周遭全无人烟和村落,只闻哗啦水声和啾啾虫鸣,却偏偏什么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连千夙西喜欢吃的糕点水果,以及日常惯用的凉茶都有,被敏安王含着自得神情和笑意的喂到他口中,小孩子做了件了不得的大好事一般,邀功讨赏似的。
待二人都歇息够了,缓足了Jing神和体力,才重新穿戴整齐干净清爽的衣物,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发束至鞋袜,皆是敏安王事先准备好的上等布帛所制成的里衣和外袍,一黑一白,一深沉一淡雅,相互映衬出修长的身姿和体形。
只是千夙西却有点小小的面色chao红和紧张,被敏安王紧紧的牵着手,步子走的缓慢又虚浮,只因他害怕回去的路程太长,马车偶尔的颠簸前进时,后xue里含不住的Jingye会再次漏出,打shi浸脏了衣袍,便在穿亵裤之前,任由敏安王想出了新主意,扶着他的腰,手指轻轻分开红肿的rouxue入口,将男人不知藏在哪里的一颗夜明珠塞了进去,作阻挡隔绝Jingye之用,却害苦了他。
小船在河面上飘荡前进着,悠闲自在,清风微拂,船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微微翘起,仿佛一枚晚秋之际的深褐色叶片,缓慢的离开了芦苇。
之前数不清的黄绿色芦苇丛与细长jing秆圈出的一块空地里,绿色的叶片细长摇曳,顶端的碎小淡色绒毛迎风轻颤,水面上的一条长长的布带无Jing打采的耷拉着,此时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被河水浸透了,快要全部沉到水底去,只是那拴在尽头的木雕小马却不见了。
一场繁华落尽,佳人成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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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后,千夙西自然是一刻也不停留的回了卧房,热水早已备好,洗去一身的疲累和男人留在他身上以及体内的印记Jingye,而折腾宠爱了他一晚上的敏安王却神清气爽,Jing力十足,英俊潇洒的眉眼间尽是舒畅与餍足之意,在他脸颊上落了一吻之后,穿着常服进宫去了。
老生常谈的熟悉口气,轻浮揶揄中又是语重心长,换掉了一身端庄华丽的龙袍,也潦草闲散的穿着一身淡黄色常服的年轻皇帝,随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小抿了一口,开口询问道:“鸩儿,之前跟你提过多次的赐婚的事情可考虑好了,有瞧得上的中意的人选吗?”
敏安王虽性情有些偏执桀骜,与人不甚亲近,平日里不喜宴席热闹,却与唯一的同胞兄长,当今的圣上自小就感情深厚,无话不谈,想进宫了也不须提前通报,只当回自己家似的,熟门熟路的漫步到皇帝寝宫之中。
敏安王自从千夙西出现以后,一方面先是命人暗中调查,设计强占,紧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