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应庆九年,中秋。
蟾宫高悬,空气微凉,晋王府邸笼罩在团圆的喜庆气氛中。位于府中西南角的一座小院的灯火渐渐熄灭,人声低下去。夜色中,小院角落丛丛金桂和晚香玉吐露出甜腻的香味。
贺小明闭眼枕着双臂叉着腿躺着,身上搭着被子,月光照进床帏,描出他瘦长的身形。今年晋王萧慕濂照例前往宫中陪皇帝过中秋,申时便动身进宫道贺,晚宴和大梁的宗亲大臣上yin诗作对,饮酒庆贺,哄得皇帝高兴了,再赐酒三杯,不到子时是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咧嘴笑了。京城洛邑坊间传闻圣上先帝惜才,若有臣子在宫宴中作诗拔得头筹,当即赏赐黄金百两,有时还会赐美人。行大运得了赏的臣子御前风光自不必说,妻管严们更是深感皇恩浩荡,理直气壮地领回美人。某位得了美人的宰相,在先帝驾崩时,缺了两颗门牙豁着嘴顽强地挽诗一首,赞先帝颂体恤下臣之情。而当今圣上将老子的手段继承了十成十,宴席上看谁顺眼便赐酒,萧慕濂是皇室宗亲,巡礼是第一轮被赏赐的,估计这时候已经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管让随从进宫的贴身太监送回王府也是蒙头大睡,哪里还会来寻自己的麻烦?终于能清净一个晚上了,贺小明一高兴,抖着腿腿高声哼着《十八摸》:
“摸摸手呀,白莲藕呀,摸摸腿呀,跟我睡呀”
通常哼唱这些不着调的小曲儿时,近身伺候他的婢女雪青会笑骂几句,或者白他几眼,眼下雪青在外守夜,却没有应声。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哗”一卧房门被推开了,一股酒香扑面而来。贺小明起身一看,桌几上的油烛已点燃,伺候萧慕濂的太监高公公正弯腰将熄灭的火折子收入袍袖中,屋里屋外跪着的婢女和小厮围了一圈,正中背倚着门站着的是本该应酬宴席的晋王。
擦,是皇帝赏赐的酒不够喝还是宫里美人不够看,这位大爷怎么回来了?贺小明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萧慕濂这是要故技重施还是要翻新花样折腾人?他掀开被子,心中盘算着怎么应付,木着脸望向晋王,没有开口,两只赤足踏在床榻上蹭来蹭去。
萧慕濂身着紫衫宴服,桃花眼扫着床榻上的白足,高公公立刻挥手示意,带领一众下人退下了,留下贺小明和王爷大眼瞪小眼。这男人的双足比面无表情的样子好看多了,王爷想着,几步走到踏边坐下,伸手握着白足摩梭,薄唇弯出笑意溅在白足肌肤上。
贺小明心念电转,脱口而出:“王爷,这是我的脚,不能吃。”
萧慕濂愣了一下,半眯着眼说:“不吃,是要”话只说了半句,抬手撩起袍子,将对方的双压在胯间按压。
感受到对方胯间炙热的贺小明此刻只觉得气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双脚乱蹬,却被用力钳住,萧慕濂乌黑的眼珠充满情欲,手中动作不停,喘息这说:“刚才在席间没忍住”
没忍住什么?有话说完啊!我自己睡的好好的,你这个穿基佬紫衣服的家伙闯进来二话不说开始玩双脚,脑子被宫门夹了?虽然自己不排斥男人,但对方来硬的绝对要反抗,他没有玩强暴的癖好好吧。
贺小明边挣扎边努力伸手在床架暗匣间划拉,勾出一方匣屉,用力往外一拉,便有几样栩栩如生的帐中秘宝哗啦啦撒了半张床,其中一款玉制男根徐徐滚落到他脸庞,他眼睛圆瞪,蹦出一声“卧槽”。正在销魂的萧慕濂也暂时放松手中白足,扫视床上光景片刻,眼中划过一丝玩味,片刻之后拎起滚落到手边的一束银线,缚牢对方脚踝,欺上身来压住双手。贺小明动弹不得,那银线看似绵软纤细,一缠上肌体,却像长在脚踝上似的,越动缠的越紧,须臾他又感觉到大腿根间捅过一根火热的物事,竟是萧慕濂将rou棍夹在他大腿间抽插。
“啊嗯”晋王发出满足的喟叹。
那rou棍抽插越急,贺小明他只觉得腿间shi热一片,整张床榻摇晃有声,接着,双tun被有节奏地揉捏,黏腻的水声响起,惹得人耳红心跳。他哪里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发情似的,双腿不自禁地夹紧:“王爷,停下!”
萧慕濂被他用力一夹,腹中热浪翻滚,“哼”一声,差点泄了,停下来粗喘着气道:“贺小明小明,别夹这么紧。”
贺小明费劲地抬头看着晋王那张熟悉的帅脸,只见chao红的双颊有汗珠缓缓滚落,刚有些恍惚,就听见王爷在哪叫“小明”。
你才叫小明,你全家都叫小明!刚才瞎了眼才觉得你帅!他弓起身子使劲夹住双腿——先夹,再磨,简直要把王爷那根兴风作浪的rou棍夹断才好。
后来王爷这段一厢情愿的情事在风月烟花地流传,贺小明因身持狂狼绝技被冠之“夹夹客”之名。
再说萧慕濂没料到的性器突然被用力“关怀”,连忙撤出,一掀衣袍坐在床边,手臂探入腹下耸动着,号一会儿才没动静了,贺小明仿佛听见他气恼的叹气。
他怎么可能气恼,他可是晋王,自有美人投怀送抱。贺小明整理好亵衣,对着王爷激情后有点倦的背影,觉得自己虽然算是以暴制暴,不过目前处境需仰人鼻息,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