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新年夜天降大雪,百里京华在茫茫一片白中迎来了又一个年头,艳红的灯笼在一片碎玉乱琼之中透着吉祥的欢喜之意。
大宴群臣的酒席过后,皇上早早放了百官回家过年,那些妻妾满堂儿女成群的朝臣大多走得急切些,而那些明显没有家世的年轻臣子却是不慌不忙,更有那种出身寒门家中无人的官员,甚至显得有些留恋酒席间的热闹。
但皇上早已无心关注他的国之栋梁们,早在宣布了散席之后,赵嘉就借着醉酒的由头大摇大摆蹭到了皇兄身边,摆明了要耍赖留宿皇兄的寝宫,皇上被他藏在宽大龙袍下胡乱动作的手搅和得无法,只能让太监总管速速派人送别了群臣,自己亲自搀扶着佯装醉酒的弟弟往寝宫去。
赵嘉装醉酒装得不甚认真,手中拿着的白玉酒杯滴酒未洒,端得甚是平稳,倚在皇兄身上摇摇晃晃的时候,赵嘉偶然回头间,对上了席间一位还未离去的年轻臣子的眼睛,那人的眼神清透,与他对视后不躲不闪,坦然而平静。
赵嘉意识到自己还在“醉酒”,眼带笑意举杯对那人示意后,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离开灯火通明的宴客厅,被皇兄轻轻推了一把之后,赵嘉才恍然想起刚才那位年轻的臣子似乎是当朝的丞相,上朝之时站在百官之首的那位虞瑾虞相。
皇兄的国之栋梁啊。
赵嘉随意感叹了一句,将这件事抛之脑后,轻轻牵住了皇兄明黄龙袍下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的长靴在汉白玉铺就的走道上,留下两排并列的脚印。
进了皇上的寝宫,赵嘉先给皇兄掸去了身上的几片雪花,随后将人揽住一同走到燃着旺盛火炭的内殿,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皇上也走到宽大的扶手椅前坐下,英俊的容颜上显出一丝疲惫,宴请群臣、新年祭祖,处理这些杂事并不比处理国事轻松多少,更何况中宫无主,协理此事的宫妃到底有些束手束脚。
赵嘉凑到皇兄身边帮他揉肩,犹豫了一下,将脑海中早就产生的念头试探着说出口。
“皇兄可曾想过立后之事?”
皇上本来被按摩得放松地肩膀瞬间紧绷,他睁开本已经舒适的合拢的双眼,莫名看向赵嘉。
“胡闹,若是立后,日后我们的孩子……”
“正是因为为了将来我们的孩子,中宫之位才不能空悬,中宫无主而立太子,名不正言亦不顺。”
皇上想到那个被他期盼了很久尚且还不存在的孩子,神色有些倦怠,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有些颓然地倚在赵嘉肩上,低声道:“但是中宫之位,必然要选取名门之女,这些名门贵女背后又是朝中各方势力,不是能轻易拿捏的。否则我早就寻个可靠之人安放在那个位置上,免得朝中诸多人心思浮动。”
赵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皇兄可记得前朝有旧例,英宗以西江王嫡长女为后,西江王以西江十三州为聘礼,自献藩王之位。”
“据我得到的消息,平郡王病重不治,将不久于人世,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双性和两个女儿。平郡王部下和族兄野心不小,皇兄倒不如趁此时对他的儿女伸出援手,许下诺言护他们一生平安,行那李代桃僵之计,立下东宫。”
“若是顺利,平郡五城,亦可重归我朝治下。”
皇上听完赵嘉的计划,心中也觉得有几分可行,但到底事关重大,他按了按额角道:“此事容后再说,我现下没什么Jing神筹谋这等要紧事。”
赵嘉亲了亲皇兄的额角,柔声道:“皇兄放心,此事有我筹划,成与不成皇兄不必担忧。你不可忧思Cao劳过度,养好身子才是正事,我前些日子做梦,我们的太子,就在今年了。”
皇上听到赵嘉说起梦到子嗣之事,眼角眉梢都透着欣喜,惊喜道:“当真?你梦到什么,同我说说。”
赵嘉知道皇兄一直担忧因为从前被用了药而损伤身子无法有孕,自打怜玉怜香有孕,皇兄就常常过问这一对儿巫族双生的事情,毕竟赵嘉的身体没有问题,一直无法孕子的问题就一定出在了自己身上。
为了打消皇兄这样的想法,赵嘉时常以服用补身子的汤药后不易交欢为由并不与皇兄行云雨之事,又或是不肯射Jing在皇兄的花xue之中,几个月来两人真正在一起不过五六次,就这样才勉强将皇兄安抚下来。
明年四月是怜玉的产期,怜香的产期这是在六月,赵嘉打算在怜玉生产后让皇兄受孕,这样当怜香生产之后皇兄正好差不多度过安胎期,方便自己更好地照料皇兄。
“我梦到一只金色麒麟自我身边跃出,在云上打了几个滚之后跑下来,坠入皇兄腹中不见。”
赵嘉这些话当然是顺着某些神话随便改了改,权当用来哄皇兄开心,但是皇兄显然很吃这一套,听完后下意识捂着小腹含笑道:“金鳞入梦,当是麒麟玉子。”
赵嘉见皇兄开心,心情也是大好,拥住皇兄亲吻起来,绵长细腻的亲吻让两个人都沉醉其中,偶尔分开又很快再度嘴唇相贴,柔软灵活的舌头彼此纠缠着舔吻。
皇上很快被吻得软了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