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命的。”水木泽蹲在她身旁,轻声说道。
那女人抬眼恶狠狠地盯着他,眼角通红:“我来杀你,就是为了给霍少报仇!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或许不怕……”水木泽神色淡漠地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但霍家的现状你比我清楚。想想看,你若是死了,别说为霍思安报仇,连每年替他扫墓的人都没有了。”
“你……”
“开始吧!”喝了口热水润了润嗓子,水木泽将保温杯攥在手里,睁开眼睛时瞳孔内聚起一阵冷厉之色。
“第一个问题,谁派你来的?”
珈蓝醒来的时候,感觉后颈酸疼不已,直呼脖子要废了。
对此,水木泽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脖子废了不要紧,一身的武艺要是废了,你也就离被我大哥解雇不远了。”
珈蓝一边揉着自己的脖颈,一边神情无比认真地说道:“我武功不弱的,这次真的只是疏于防范。”
“是啊,打游戏打得这么入迷,别说一记手刀,就是迎面捅你一刀,你也未必能反应过来。”
珈蓝悻悻地将手从脖子后边拿开,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糗大了,便转移话题道:“泽少爷,你打算如何处置偷袭你的人?”
“我觉得还是放了她吧。”
想到那个为霍思安报仇不要命的女子,水木泽并不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的举措不妥。
对方毕竟是霍思安的得力干将,估计很早就被派到这儿来,如今霍家已然覆灭,霍思安也死了,这个女人将帐算在他水木泽头上也不足为奇。
他原以为此人是受了谁的指使,可现在看来也不对,更像是她的个人行为。
线索到此中断,水木泽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是了,那人若想致他于死地,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非想让他死,那么对方所谋求和谋划的东西,一定远比他预想的要可怕得多。
想到这里,水木泽便说道:“反正霍家都不在了,留着她也没什么用处,如果在你们俩共事期间你没有无意间透露什么重要的事,我觉得放人也未尝不可。”
珈蓝一听,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很谨慎的,泽少爷放心。”
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尹东凯禁不住开口道:“水木泽,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得很。看你之前审问偷袭者时那眼神、那气场……啧啧,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准备对一个女孩子严刑逼供呢!不过真没想到,最后你居然会把人家给放了,还替她治伤,她之前可是要取你小命哎。你现在放了她,不怕今后会有麻烦吗?”
“把一个一心想杀你的人扣在身边,才是真的要命。”水木泽边说边上前,慢悠悠地推开窗。
室外的风带着寒意拂面而来,脑海神思间倒是愈加清明。
下了几天的小雪终于在这一日停止,正值黄昏,夕阳难得露了个脸。
窗外是一派远山层峦,田园风光。
不由得记起少时在将军府的桃树下,心中的女孩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若这天下有朝一日海晏河清,纷争不再,我便带你去出趟远门,走遍天南海北,赏尽山河锦绣,将王上治下那些盛世繁华、秀美风光一一看遍”。
阿麒,再等我一段时间……
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走完这最后一程。
等一切再度回归原来的轨道,如果我还能活着等到那一刻,定会牢牢抓住你的手,与你一起看尽这良辰美景、万水千山,再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感情戏就尴尬的我,果然单身汪没有经验。
第163章 羊入虎口
宋家主宅的茶室内, 宋允西的面前摆了张紫檀木的围棋棋盘,一会儿拿起白子一会儿又执黑。
他对面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看上去像是自己在跟自己下棋一般。
但实际上,他并非在独自摆棋谱, 而是正在同煌夔在棋盘上展开角逐。
下至收官阶段,加上贴目,宋允西以半目之差惜败。
“难得遇见一个像先生这般棋艺高超的对手, 此番对战, 当真是酣畅淋漓。”
煌夔话音刚落,宋允西不禁出言讥讽道:“明明是你赢了,还说我是高手,言外之意岂不就是夸自己更厉害?”
“非也……”煌夔说道, “先生的棋路杀伐决断, 落子快意果决,毫不拖泥带水,整个盘面布局亦环环相扣, 不失Jing妙。纵然最后是我赢,在这过程中却不得不拼尽了全力, 更何况以半目的优势取胜,本身亦带有侥幸的成分。”
宋允西一面将棋子分类放进棋盒,一面似笑非笑:“煌夔君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明明是恭维的话,听起来却出乎意料地舒服。”
“也罢。若先生执意认为这是恭维,那便是恭维吧!”对于宋允西明显居高临下的语气,煌夔倒并未显出一丝一毫的在意, “不过在下一直以为棋路如人,先生在弈棋上决断果敢,为何在某些人和事情上一再徘徊犹豫,可不像是您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