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头痛,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难受。在巨大的Jing神压力之下,时荀淼混乱的意识里只余嘴中花瓣汁ye的苦涩还有心中难以承受的崩溃。他从来没真正把方久琢当作自己人生中的Yin霾,有过憎恶,有过厌弃,但也曾经是真的有过主动与心软。不敢拿这一点点的喜欢和心动与方久琢那莫名其妙热烈的爱做比较,对于方久琢的谴责,他不是没有内疚过。却没想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时荀淼掐住方久琢的手腕,他已经没什么气力,仍然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我不要处置你。以前的事情,一开始就是错误方式。我用错误的方式结束,是我没做对,但是方久琢你告诉我还有其他的方式能结束一切吗?”
“为什么要结束?我能给淼淼所有你想要的。你想要纯粹爱你的人,你可以完整拥有的人。我都能给你。为什么要结束?”
方久琢不解,眉头蹙起浅浅的壑。
“重点是结束吗?我说的,是错误。因为错误,从一开始就预兆了结束。你永远可以看穿一切,你看出我的弱点、看出我的欲望,可你永远在按着你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方久琢我从来不否认你懂我,但你从来就没有站在过我的角度想过!”
时荀淼和方久琢几乎从来没有红着眼吵过架,彼此都是爱把事情放心底盘着的人,一句话从嘴里说出来,都不知道在肚子里兜了多少个圈子。现在是Jing神最脆弱的时刻,曾经想过,没说的话,一股脑的往外倒。
时荀淼说得直喘大气,胸膛起伏,仿佛突然来了一股劲支撑着他。连方久琢的手腕都硬是被他掐出印子来。
“错的话,可以罚。”
方久琢脸凑近了时荀淼,语气坚定。
“罚?怎么罚?”时荀淼露出一抹讥笑,眼眸直直地与方久琢对视。
“可是我们都有错啊,淼淼也要罚。”
“你现在是恨我的,那就罚你爱上我。至于我,淼淼你说呢?”
荒谬至极的言论。时荀淼疲惫地垂下眼,他拒绝回答方久琢给他的问题,固执地说道:“我不要爱你。”
“好,好。”方久琢扔下玫瑰花,手贴上时荀淼脸侧,温柔地抚摸。他低低地笑:“那不就是在罚我,那看看最后谁能得到解脱。”
“但是在所有的提议实行之前,最大的前提条件就是淼淼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只能待在我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
时荀淼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他宁愿是自己误解了方久琢的意思,都不敢相信他从这句话里接收到的讯息。
“没错,就是淼淼想的那样。”
哗哗的链子声,时荀淼大幅度的动作碰到了堆在身边的铁链。他总得做点什么,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人剥夺自由。时荀淼不顾已经流出xue口夹在腿根的ru白ye体,不顾堵在眼前的大活人,他抽起裤子,推开方久琢,跌跌撞撞地想要往门边走。
方久琢就端坐在地上,看着时荀淼到门边,却怎么都打不开那扇门。时荀淼转头看他,眼眶又是通红一片,脆弱得不行,又倔强得不行。
方久琢慢慢站起来,往时荀淼走去。他近一步,时荀淼便往后撤一步,避之如洪水猛兽。房间很大,如此无意义的闪躲在时荀淼背抵上冰凉的窗户时结束。方久琢一个大步便迈到他的面前。
面对面的站着,时荀淼发现方久琢好像又长高了些。当他的Yin影压向自己的时候,比以前更有压迫感。面前的一切,好像和以前都不一样了,时荀淼难过地想。他放弃般,任由方久琢搂住。方久琢说得没错,造成现在这样,时荀淼他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沉默地接受方久琢低下头来的亲吻,时荀淼垂下眼帘,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瞧见屋外天色已暗。恍惚想起,今晚是日历上的最后一天。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时荀淼不懂方久琢有什么通了天的本事,他居然又把自己带回了城瑾山庄。却不是以前的那栋主楼,而是把自己关进一座阁楼里。活生生的一个人,被拘在偌大的阁楼,无人来过问,时荀淼Jing神不好,浑浑噩噩的昏睡几日,除了方久琢,唯一见到的就是来送饭的女佣,只能远远瞧上一眼。?]
他没有被锁起来,手脚是自由的,却也只是在这座楼里。感冒不再加重,慢慢好了,脑袋自然也清醒不少。时荀淼逐渐意识到以前那段日子比起现在真正的囚禁根本算不上什么,在这里,没有任何与外界交流的渠道,方久琢不仅把他的rou身禁锢于此,也把他的灵魂困在了这里。
他要做的就是听话,听话的给方久琢亲吻,听话的给方久琢Cao。衣服穿了,总是没过一会儿就被剥下。但时荀淼还是会固执的穿好衣服,维护仅有的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