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央的小洋房里灯火通明,时荀淼沿着弯曲卵石小道,走到大门处。他轻轻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溺过水的呼吸道到现在还很难受,让他忍不住又咳了几下。
时珍淑穿着贴身的丝绸睡衣,抚着新烫的头发,摇曳着曼妙的身姿从楼梯走下来。她瞟了一眼晚归的儿子,很随意地问道:“吃饭了吗?”
时荀淼摇摇头,直接走过时珍淑身边,想上楼回房间。
时珍淑本也不想管他太多,但是在时荀淼走过她时,她恰好抬眼看到儿子脖颈一侧的暧昧红痕,又顺带发现他穿着显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她大晚上还涂抹均匀的艳色红唇一勾,露出了讥讽的表情,没头没尾地同时荀淼说道:“你可真是比我还能啊。”
时荀淼身体一僵,站了一小下,便快步离开。
时珍淑站在原地,盯着他消失的楼梯口,看了许久,直到佣人过来询问她需要什么,才堪堪回神。
回到房间,时荀淼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扔在床下,他钻进被窝里,克制了一整天的恐惧害怕心理到现在终于是能发泄出来。虽然他不想哭,但是眼泪却源源不断地溢出眼眶,沾shi枕巾。
时荀淼夹着两腿,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总感觉两腿之间的那个畸形xue口还夹着方久琢的Jingye。他觉得脏透了,比被人压在厕所地板上殴打还恶心,但他又不敢去洗澡,因为现在一看到花洒里喷出的水,就忍不住地发抖。
今天发生的所以事情,从被发现秘密到被差点被人按在水里溺死,再到非自愿的强迫腿交到高chao,放以前,时荀淼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些事情会在短短不到十二个小时内全发生在他身上。纵使经历过再多,他一时间心理也承受不过来。
他哭够之后,从被窝里爬起,穿上自己的睡衣。在穿内裤的时候,他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今天被侵犯的花xue。两指指尖带着水盈盈的亮泽,在窗外微弱月光下显得shi淋淋。时荀淼慌乱地把指尖的水ye抹在被单上,他感到一阵后怕,就像是某个神秘装置被按上开关以后,再也无非停下来,而他的那处就是被方久琢按下了开关一样,原来从不会无故流水的下体才摩擦了几下就开始不自觉地淌水。
——你可真是比我还能啊。
母亲刚才的话又出现在时荀淼的耳边,他知道对情事富有经验的母亲绝对看出来他遭遇了什么。在无数个男人身下躺过的母亲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是对时荀淼最大的侮辱。他捂住已经饿到抽搐发疼的胃部,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信纸和笔,斜坐在椅子上,低头写起来。
第二天,他拖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地去学校。
走进教室,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庞石等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看到他进门,冲他比了比下流的手势。时荀淼视若无物,他向往常一样把今天要上的课的课本摆好在桌上,又拿出英语课本开始背课文。
早上的两节课,方久琢和平常一样没有出现。时荀淼虽然不关注周围的事情,但是对于方久琢这种只有第二节课才会来学校的学生还是有些印象的。他现在希望方久琢最好都不要来了,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神经病说过“明天见”,就一定会在今天来sao扰他。
果然在第二节课的课间,方久琢背着书包,手里提着个纸袋子,慢悠悠地走进教室。他把纸袋子放到桌上,然后直接抬起自己什么书都没有的桌子,从教室后面搬到时荀淼的位置旁边。
“你,”方久琢指了指时荀淼的同桌,说道,“和我换一下座位,快点。”
时荀淼的同桌是个老实的男生,看到方久琢这么蛮不讲理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乖乖地装好自己的书,把桌子抬到方久琢原来的位置上。周围人见状也不敢作声,他们都害怕惹上不好的事情。
时荀淼靠墙边坐,方久琢一坐到他身边,就等于是把他卡得无处可退。时荀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强撑着没有吼出来。
方久琢见他似乎在抖,抚了抚他的后背,安慰道:“淼淼别怕,老师不会说什么的。我坐你身边就可以更好的保护你了,就没人会再来欺负你。”
时荀淼往前挪了一下,躲开方久琢的手。他越发觉得方久琢不正常,他与别人说话的语气和与自己说话的语气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不管是冰冷的还是温柔的,都让时荀淼感到毛骨悚然。
第三节课是体育课,课间的时候班上的人几乎就已经全部走光。
时荀淼是开过证明,不去上体育课的。而方久琢见他不去,也不打算动身。两人就这样坐着,时荀淼在写试卷,方久琢就撑着下巴看他写。
突然,方久琢伸手摸了摸时荀淼的眼角。时荀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扔下手里的笔,打开他的手。
“淼淼,我昨天就想说了,”方久琢挪了下凳子,靠时荀淼近了些,“你的泪痣好美,特别是你流下的眼泪滚过那颗小小的痣的时候,我就克制不住地想要”
方久琢舔了一下上嘴唇,没接着说下去。
时荀淼看着他又发疯,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