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人,您这回可是,座下出高徒啊!」
长老席上,坐在宁襄辞左首的梨山派长老杨艳儿笑语道。
比试会场上,总共有五个擂台,两两对阵,同时开始。否则比赛场次如此多,一周根本打不完。
然而今日这一试,注定是由宁真人的两位高徒搏得所有目光。
毕竟一个十七岁结丹的孟斩,就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了。而在他对面的易寒,两百多岁的金丹末期,虽然没有那麽夸张,但其实也可跻身天才之列。
况且青年才俊中,还以易寒剑术造诣为最高,甚至曾有幸受『侠剑』路真人亲自指点过一二。
因此摇铃声一响起,台下的人都屏气凝神,专注看着台上两人,引颈期盼这场师兄弟之争。
「都是他们自身的努力和天赋,我作为师父,反倒没有教什麽。」听到自己徒儿被夸赞,宁襄辞也是十分高兴。
「昨日我观您的弟子秦聆,最後两场比试,表现也真真十分出采。」
「唉,阿聆同易寒一样,是个武痴,平日里什麽事都不干,就练剑。」
杨艳儿掩嘴轻笑,「不说这个了宁真人,你认为你这两位徒弟,谁的胜负要更大一些?」
「易寒修为进境速度虽然没有孟斩快,但胜在他的临阵经验,要比孟斩多上百倍,若非切磋,而是以杀招互搏,孟斩必败。」宁襄辞道。
「但如今并非你说的那般凶狠情势,所以宁真人可是认为,孟斩有机会赢?」
「与人比试,当是见招拆招,若对方无招,如乡里无赖,又或是村中泼妇,拳打脚踢,扯发咬耳,就是剑圣也要楞上一楞,不知如何是好。孟斩毕竟经验不足,一招一式还未深入意识,因此动作并没有完全固化,反倒让对方不能立刻预测到他的下一着。」
「这般分析,确是不错,只是对阵时间一长,他人反应过来後,还是必败。」
宁真人微笑颔首。「所以半炷香内,孟斩有机会赢,半炷香後,就是易寒得胜。」
杨艳儿摇摇头,叹了口气。
「其实我原是想和宁真人打个赌的,但既是如此,我也就不瞎玩了罢。」
席上谈笑之间,此时擂台上,易孟两人已经过了十数招。
他俩师出同门,又最熟悉彼此出招习惯,两兵相接,速度竟是快极,道行浅一些的观赛学子,只能见到剑影闪过,耳闻匡当声响,这比试质量,一下子便提升许多。
梨山派女修捧着心叹息道:
「啊~好一个,情意绵绵剑、眉来眼去刀」
旁边的南延宫弟子听见了,心下暗道:「这梨山派原来平时不怎麽学习的吗?怎会误用词语?」
他有心想显摆,於是咳了一声,「咱们易师兄和孟师弟,现在使的正是顽石剑法,共有十八式,取其『心如顽石忘荣辱,身似孤云任去留』,是咱们的开山祖师磬恒子所创。」
他一说完,好几个女修都望向他,最开始发话的那位,转头朝他莞尔一笑。
「多谢道友解说,我等增广见闻了。」
他连忙回礼,被那笑容迷的晕陶陶,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那女修又问:「道友平日,可与台上这两位相熟?」
「也称不上很熟,」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算是点头之交吧,偶尔能说上几句话。」
「那,这两位师兄弟,平时感情如何?」女修扑闪着一双大眼羞怯地望着他。「比如说,相处的时候,会不会吵架?」
「哇,说到这,他俩可夸张了,」被这样看着,男性本能作祟,他立刻恨不得把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如果你走在路上,见着了易师兄,那他身後,肯定跟着孟师弟。我们啊,被师兄毒打过一顿後,就没人敢再讨教剑术,只有那孟师弟,日日挨揍,还日日上门,别说吵架了,他俩感情可好得很,分都分不开。」
「呀──′▽`???」
「好有爱′д`~?」
「哇啊~竟是如此,真是意想不到原以为相爱相杀,结果只有相爱,没有相杀麽Σ?Д?;≡;?д?」
「太可爱了!我哭了!??ヽ?′Д`???」
「我想进南延宫,我想进啊啊啊!╬☉д⊙」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包围上来的女修,个个双眼放光,嘴里哭喊着他听不懂的东西。
「我,我突然想起,我有事──」
他转身想跑,却被抓着领子拎回来,元婴期的威压迫的他不敢乱动。
「于师叔,他好像被吓坏了,嘻嘻」
妈呀,这个脸看起来像萝莉的女人居然是梨山派长老?修仙之人的外貌果然都不可信啊!
「小朋友,再多说说你们师兄弟之间的故事吧。」
「前、前辈,我」
「可别说你已经说完啦,」于真人眯起眼睛,捏捏他的脸颊。「来,再用吃nai的力气想想。」
「还、还没说完,」他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