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这一夜睡的倒是还好,入夜的皇宫异常的静,仿佛有点儿风吹草动便能惊起整座宫殿,起初外面还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夜深之后,偶尔好像还听见几声微弱的像是野兽叫声,也不知这宫里是不是养了什么奇珍异兽除了之外便再没有其他动静,不像皇宫倒像一座孤城。
可即便如此,比沈霆那曾经是凶宅的王府还少了几分人气儿。
躺在雕花的拔步床上,我蜷着身子闭着眼,说起来这些天倒是不怎么嗜睡了,梦也少了许多,可要么不做,一做就仿佛是一整夜,哪怕醒了,好一会儿也分不清是否还在梦里。
没睡着的时候想了很多也不是特意要去想,只是回忆了一下过去。说来也是有趣,之前充斥在回忆里的几乎只有贺家的东西,还有她不是她掐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死的样子,就是躲在柱子后头偷看贺衍之,再就是站在那棵树下和贺衍之少而又少的说着话
如今多了许多,例如清梁城的纸醉金迷,点翠楼的美人和酒,当然还有那种着山茶的院子,坐在楼上窗台往下看去的方寸之间,墙外的石板路和白兰香,以及那个渐渐远去的姑娘的背影,还有那一树火红闭上眼眼前便好像是一团火,几乎要把一切燃烧殆尽
等再睁开眼,天光大亮,稍稍一扭头,隐约看见有个人影站在边上,还没等看清楚了对方便先开口,声音有些尖细。
“公子醒了?”
“嗯”我眨了眨眼,缓缓坐起来,看着站在床边的年轻清秀的太监,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难不成一直就这样看着我睡觉?
“你是”
“奴才是皇上派来照顾公子。”
他面上带笑,笑容却又假的很。
“早膳已经送来了,奴才先伺候公子洗漱。”
我点点头,还有点儿朦朦胧胧的下了床,洗漱之后换上了他们带来的衣服,那太监还给我梳了头,不得不说还真是一双巧手。
早膳很丰盛,桌上摆了大大小小几盘点心,量不多但属实Jing致,小兔子栩栩如生。
“这是皇上特意吩咐给公子送过来的,宫中御厨拿手的面点。”
可惜我没什么胃口,只随便吃了两口,那只小兔子还是下不了口,这御厨的手艺是没机会细细品尝了。
吃完之后他们将剩下的东西撤走,原本那个太监说是要留下来,我说不用。
“我喜欢一个人清静。”又说了不会乱跑。
他有几分不乐意,但还是没多说什么跟着一起走了。
卧室旁边连着一个房间,是个书房,地方不大,摆着书桌和书架,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走过去,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连纸都摊开铺好了。
明明没人住却弄得像有人住似的,仿佛像是在等什么人回来。
想到这儿我莫名打了个冷战,说是没人住,眼下我不就住在这里么伸手拿起桌上的笔看了看,我猛地放下,一转身一下撞到一个人。
“怎么了?”沈霆伸手扶了我一下,他穿的和昨天一样,看样子是下了朝之后过来的。
我摇了摇头,“听见有人来了,没想到是你。”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没说话,看了一眼桌上,“你要写字?”又眉头一皱,“伺候你的太监呢?”
“没有,”我笑笑,“我让他回去了,他在这儿我不自在。再说太监伺候的都是皇上妃子,伺候我算什么啊?”
他笑而不语,看着我。
“倒是你”我眉头一皱,“虽然是摄政王,但你在宫里这么来去自如,是不是太张扬了点儿?”说着突然灵光一现,又指了指地上,“这儿不会是后宫吧?”
“这些无需你Cao心。”他一句话就把我堵了回去。
行,是我多管闲事,那问我自己的事总么了吧?
“昨天那御医,怎么跟你说的?”
沈霆沉默一瞬,来了句:“他同你怎么说的?”
啧“他说我肾虚,Jing血不足,纵欲过度了。”
他轻笑一声,“知道就好。”说着靠过来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凑在我耳边低声一句:“让本王来给你治一治”
我一挑眉,倒也没推开他,“你真不是想让我病的更重?”
他笑出声,低头在我唇上咬了一下,又舌尖探出来舔舐被咬的地方。
“昨晚你不在,我倒觉得有几分寂寞了”
男人的鬼话,一个字也不要信。不过男人的鸡巴么,还是可以用一用的,因为我也是男人。
我含住他的舌头咬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显然我咬的比他疼。
然后又笑了,捏着我的下巴说:“咬点别的”
撩开衣服,我蹲下去解开裤子哦,沈霆的裤子,几天不见,这根玩意儿还是一副狰狞模样,握在手里捏了捏,依旧是熟悉的触感。
我伸出舌头在gui头上缓缓舔了一下,像是给他抹了一层油。
他一挺腰,gui头在我嘴角顶了顶,无声催促,我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