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儿……城主在大厅款待云山派的仙尊,城中有名头的大族都来了,还有舞姬跳舞呢……吃到一半的时候闯进来一个光着身子的姑娘……”老头的眼神浑浊,嘴里断了半口牙说话直漏风,“那个姑娘浑身是血,背上被人绣了图,nai头、Yin蒂头、Yin唇……都穿着好大的镶宝石的金环……”老头猛然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看向屏风生怕冒犯了贵人。
坐在一旁的笑脸青年安慰道:“老丈但说无妨。”
老头惶恐地点点头。“那姑娘还有好多地方也穿了环,手脚指甲全被拔掉了,身上还插着好多针,屁股还、还直喷粪……”
“你说什么?喷粪?”
“是……是真的……是直接喷出来的,喷得很高很远,量还特别大,就像要把这辈子的屎都一口气拉完……城主的地毯全脏了,整个屋子都很臭……”
“然后呢?”
“那姑娘喊完‘月掌门害我’就没气了。有人传那姑娘是云山派的弟子,云山派失了面子才要将我们这些下人赶尽杀绝的……此前城里也有好几个人像她那么死的,云山派都没管……”
屏风后问:“老丈见过其他人的尸首?”
“没、没见过、只是听说手脚都被扭断了,身上全是针,还刻了个‘月’字……”
屏风后沉默一阵,问:“那个死在城主厅里的姑娘背后绣的可是月亮?或者鱼?”
“是、是月亮……”
青年又安老头几句,拿出一些银子:“老丈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送老丈出城。”
青年走到屏风后面,月掌门单手扶着头神色有些憔悴。
“月掌门可有头绪?”
“嘻嘻。”
青年闻言不禁后退一步,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心想月掌门也会吓唬人啊。
“我的意思是凶手叫嘻嘻,”月掌门抬起头看向青年,“它是极天魔尊手下,有一男一女两幅身躯,性极yIn,喜欢折磨人。”月掌门不明白的是那孽畜百年前已经被自己一剑杀得透透的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青年歪着头问:“极天魔尊?这名字好蠢。”
月掌门看着青年的眼睛道:“他就是个蠢货。”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坊间传说的‘月掌门大战极天魔尊十六夜’也不全是杜撰的了?我最喜欢这个故事,每个书局的版本我都有。”
雨花城不如金叶城富庶,但玩乐之所却更多,坐船逆流而上,沿岸丝竹绕耳歌声不断,入目尽是高挂的大红灯笼,每个帐篷里都演着各具特色的节目,搏击、射箭、蹴鞠、杂耍……应有尽有。
秦转坐在一家赌坊里喝酒,看扎满辫子的姑娘跳舞。跳舞的姑娘眉目深邃,放在哪儿都是个值得去爱的美人,可惜秦转已经见过月掌门美色,心中自然再也装不下别人。
在船上时月掌门时常昏睡,秦转知道那是自己配的药快过劲了,不出三日月掌门便会恢复修为,那时凌霄的船正好到达雨花城,他们父子俩可以开开心心回家了。
这把路湛玩了个够本,这事够他吹一辈子牛逼的,秦转虽然对月掌门有意但却无法碰他,这种想法和对月掌门的喜欢一样都近乎天授,令秦转百思无解——喜欢却不cao,这算什么喜欢!
秦转的一举一动二楼都看得清清楚楚。拿着烟杆的懒散男人放下竹帘,转身对月掌门说:“有八成是极天的转世,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要我认亲?”
月掌门端坐在屋子另一头,神色有些冰冷,“你们这些魔到底想干什么?极天的转世跟着我,你在码头从云山派的手中保我,嘻嘻……”
男人的烟杆指着月掌门,“你别说这两个字,瘆得慌!”
“……先不提它,你们两兄弟到底想干什么,找我报仇吗?”
男人抽了口烟,将烟雾吐到月掌门脸上,“你和极天的仇不关我事,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极天的人……”
“住口!”
“怎么?你难道没和我弟弟睡过?他傻了吧唧地非要你,被你杀了活该,但我不能看着你被云山派抓住……你究竟怎么把自己作成练气修为的?”
“不关你事。”
“你……”男人叹了口气,“顺带告诉你两件小事好了,沈在磷魔气缠身是废了,云掌门的牌子到现在没魔敢接,在这点上你不如他。”
修炼万年的大魔们喜欢玩一种游戏:将修真界美人的牌子挂在赌坊里,若是摘了牌子的魔夺了美人的身子,便是赢了彩头。
数百年前,月掌门的彩头让极天魔尊赢了。
月掌门冷冷地看着男人,要不是修为被制,定要诛杀此魔!
男人用烟杆拦住月掌门的身体,“占完便宜就想走?你看不起魔却被魔救了,心里不舒服吧,不把恩报了……”男人在月掌门耳边诱惑,“会生心魔的。”
月掌门面若寒霜,沉默许久才张嘴:“怎么报?”
男人叼着烟杆大马金刀地坐到龙骨铸成的龙头椅上,懒洋洋的眼睛里暗chao涌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