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期一振,总觉得他今天格外的粘人。
一期一振一点也不脸红的笑了笑,绅士的仿佛他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吻手礼,“抱歉夫人,久违的回到了大阪城中,难免回忆起了过去的时光。”
况且若是按照原本的发展,他现在应该还是个被三日月宗近坚定的拒之门外的追求者,此时大概已经被赶回了屋,继续抓耳挠腮的研究和歌等风雅之物,试图让自己变得更风雅些。
这样的时候腻在夫人身边,像是弥补了错过的亲密时光一般,隐隐有种“提前”抱得美人归的幸福感。
屋外,雪已经小了不少,稀稀落落的零星几片雪花从空中飘下。
刚才倒是有一段时间雪下的挺大,猛地落了一阵,使得草叶间都积起了一层雪冰,一眼望去景色都晶莹了起来。
不过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都在暖和的茶室内,房门关得严严实实阻隔了冷气进入的可能,也就错过了这样的景致。
一期一振将茶室的拉门拉开了一道小缝,看了看屋外的情况,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得走了。”
按照他们现在的“进度”,一起进茶室喝茶就已经超前了,再待久了实在不合适。
过度的话,说不定宁宁夫人就从乐见其成的助攻转变成主动赶人了。
“啊啊,一不小心都这个时间了,”三日月宗近一手捧着茶杯用热气暖着,一手抬起慢悠悠的挥了挥,“那么就此分别吧一期殿。”
“夫人……”一期一振听着三日月宗近这仿佛以后都不准备见面的说法,无奈的笑了笑,“我们现在的关系,应当是三日月殿你将我送到门口,再分开的吧?”
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的将茶杯放下,“哈哈哈,差点忘了我们现在还是生疏的关系呢。”
不请屋来就罢了,既然已经请了进来,这个情况下她更会一板一眼的保持好所有礼仪。
于是三日月宗近站起身来走到了门边,与一期一振一起走到了走廊之下,“正是正是,我这便送你出去,一期殿。”
一期殿。
当年这个时候,这还是让一期一振感到沮丧的冷淡称呼,现在听到自家夫人这样称呼自己,他却有种听到爱称一般的欣喜。
他内心十分感慨,曾经的自己哪里能想象到结婚的快乐呢。
站了走廊下看了看外边的庭院,一期一振轻叹道:“三日月殿,在下这就走了。”他这么说着,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就这么站在走廊下定定的看着三日月宗近。
“嗯嗯,那么便再见了,一期殿的弟弟们也等不及了吧?”三日月宗近站在门前笑道,并将倚在一旁墙壁变得纸伞拿起递给了他。
——这柄纸伞在他们进茶室前还不在,三日月宗近估计大概是某位侍女没有惊动他们的偷偷送过来放在这里,十分贴心。
“是该走了,”一期一振又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撑着伞走下了走廊。虽然现在天上下的那点雪不撑伞也没有关系,但这是三日月递给他的伞,一期一振无论如何都想要立即使用。
撑着纸伞的一期一振终于离开了宁宁的庭院,三日月宗近也就收回了视线,转身沿着走廊向前,自觉地去寻找宁宁。
刚踏出一步,三日月宗近就停下来想了想,折回茶室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后就捧着手里暖着出屋不久后就冷下来的双手,不紧不慢的继续原本去寻找宁宁的打算。
三日月宗近刚拉开门,就对上了宁宁含笑的双眸。
“三日月,喝完茶了吗,点心还喜欢吗?”宁宁嘴里问着这些话,但眼中神情明晃晃的告诉三日月她真正想问的绝不是这个。
三日月宗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宁宁拉着手,带着到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她手里那只在冬天里走一段路,很快就散失了不少热气的茶杯被宁宁拿开,然后换成了一只暖和的暖手袋。
宁宁捏了捏三日月宗近的手,眉尖蹙着道:“还是这么冷。”
她从前都不知道刀剑付丧神也会有这样的体制差异,像三日月,身上总是发冷,冬天更是情况严重。
又因为三日月是付丧神,宁宁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三日月,人类使用的药物想也知道对付丧神没有用处,她也只能在这些外物上照顾着这个付丧神姑娘。
三日月宗近看了看手边的暖手袋,又看了看宁宁熟悉的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面容,胸口突然有些发胀。
“哈哈哈,应该是我这个老人家来照顾宁宁你才对,怎么反过来让你来照顾我了呢?”她烘着手,歪头看着宁宁,试图找出点能让她照顾的地方。
而宁宁当然一直妥帖的照顾好了自己,完全没有让三日月找到机会。她伸手帮三日月调整了一下暖手袋的位置,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慈爱的笑着,“说什么呢,三日月你的话,再仔细的照顾都不为过。”
说着她忽然顿了顿,嘴角笑意意味深长了起来。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