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可是给她折腾得够呛,隔日再醒来感觉身子都快散架了。沈嘉嫣躺在榻上浑身不爽快也不愿意起,伸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发现已经是空空荡荡,便揉着眼睛问小玉将军去哪里了,小玉笑着应她,说是将军一大清早就去演武场了,见她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小玉还安慰她说:“小姐何必忧愁,眼看着太阳都快下山了,姑爷很快也就回府了。”
沈嘉嫣愣了愣后才反应过来,忙就问她:“回府?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玉看看窗外,忍笑意道:“回小姐的话,现在是申时三刻。”
沈嘉嫣当即傻眼,她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如此懒惰过,谁知这头一遭竟然发生在嫁入了婆家之后,每日例行的跟婆婆请安自是早就晚了八春,不仅如此,连侍奉她用午膳的时间都错过了。
“完了,完了。”想着耽误了这么多要紧事,她一个激灵赶紧坐了起来,责备小玉说:“你也是的,见我睡了懒觉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回头老夫人怪罪下来,受罚倒是小的,这府上家丁加在一起百十来号人,我以后该要如何服众呀?”
小玉无辜的摸了摸头:“这....姑爷临走时嘱咐的,说是昨夜睡得晚了,叫我今儿个别叫您了。”
“........”沈嘉嫣一时无语,睡得晚倒是真的,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那会儿天都有些亮了,但这事情要跟谁解释去呢?只得白了小玉一眼,道:“你听他的呢!”
小玉:“得嘞小姐,那我以后就只听您的!别人说的保准儿权当耳旁风了!”
这不是错上加错了?沈嘉嫣没好气道:“呸,净说这些胡话,油嘴滑舌的,当心我这就赏你一顿家法!”
随后小玉伺候她洗了澡又重新梳洗打扮,她这才好好瞅瞅自己,欢好的痕迹几乎要遍布了全身,也不知道都怎么弄的?当时也没觉得疼,这会儿一看,红一块紫一块的全是他的指印,简直要羞的没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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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嫣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手劲儿啊....”
这在有情人眼里约莫可以算是句暧昧的嗔怪,但听在还未出格的陪嫁丫鬟的耳朵里便有些不是滋味了,小玉小嘴儿这就努了起来,心疼的抱怨道:“都怪老爷不好,皇上好战,他便贪慕将门殊荣应下了这门亲事,害得小姐如今还要受这种委屈,姑爷....姑爷纵使是个武人,对着小姐这样的可人儿,又怎么舍得这般粗鲁呢!”
沈嘉嫣愣了下才想通,她见了这些大抵上是觉得他对她动粗了,便几丝害羞的解释道:“也、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呃....这该怎么说呢?反正我倒是觉得....”
“小姐觉得什么?”
沈嘉嫣低了低头,长睫毛均匀的平铺在眼睑,想起他,嘴角不由自主便勾起了一个月牙儿般的弧度。
“我倒是觉得....他对我挺好的。”
这话小玉听得一脸懵,但见主子美滋滋的笑着,看来也不像是假的,便也不再追问。
她好奇的问沈嘉嫣:“小姐笑得这么开心,可是爱上他了?”
沈嘉嫣不理解的反问:“你这是什么话?我既嫁他为妻,自然是爱他敬他了。”
“不是不是。”小玉道:“不是这种爱,我指的是....画本上说的那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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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提这个沈嘉嫣倒是想起来了,从前有部书在坊间很是热门,但父母向来不许她看那些杂书,她便叫小玉帮她偷偷从外面买了一本回来。
书上说的是书生与女娇娥的故事,书生家中本已为他定下了亲事,就等来日他高中回乡Cao办婚礼了,然赶考的路上他却对偶然邂逅的女娇娥心生了情愫,最终二人选择了不顾一切的私奔,后来女娇娥不幸染了重病,缠绵病榻数年最终不治身亡,她临到死时也没能为书生诞下一儿半女,但书生却说,此生有幸相见已是无憾,纵使无后,这辈子也不会再娶了。
婚姻之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二人此等做法可以说是违背了常理,而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断了香火又该如何跟祖上交代呢?但说来也是奇怪,这种闲书就是有这种魔力,真看进去了,不但不以为耻、不以为悲哀,反而还觉得这份爱情着实令人羡慕。
沈嘉嫣慌了慌神,一时也不知该回答什么还好。书生和女娇娥的爱是哪一种爱呢?跟她和卫霆之间的又有何不同?
少时,卫霆办完差回来了,他从门外走进来第一眼看到她便笑了,轻唤了声“萱萱”。
她亦腼腆的笑了:“将军回来了。”
“嗯。”
待他走近了,她侧头瞧他一眼,有点不甘心的问:“你干嘛不叫小玉喊我呀?今儿个没去给母亲请安,我这会儿才刚醒的,真是荒唐的不行了。”
他搬了张凳子坐在她身边:“母亲不是那种挑理的人,少请次安不碍事的,我也还没去呢,急着见你一回府便直奔着后院了,晚点我们一起去吧。”
“有什么要紧的事,还要急着见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