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安然见老霍特越说越激动,语气愈发愤慨激昂,连忙拽了拽谢弈的袖子,小声询问:“是这样的么,谢弈?他不是瞎说的吧。”
谢弈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也很小声地回道:“我觉得,大概……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安然深深地皱着眉头,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一会儿还会不会出现星辰日,如果又回到星辰日的话,又该是小镇的哪个时间段呢?
他们能不能见到那个欺骗圣母的艾lun?如果见到了的话,又能做些什么呢?
……等等,先不管这个了,他们最根本的任务是杀死饕餮魔王,也就是菲力主教,可是这个时候教堂还是处于隐身状态,他们看不见也摸不着,怎么有可能完成任务?
这个老霍特说圣安娜特意交代,一定要让他打破结界,然而却又没有直接留下圣器,只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他们自己去找那个拥有圣器的人……这怎么可能?
“圣母殿下真的说让我们自己去找那个拥有圣器的人?就没有别的提示了么?”安然凝视着那双被挤压到变形的眼睛,厉声问道:“你讲了一堆故事,还没告诉我们任何有用的提示。”
“呵呵,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有问必答的吧?我之所以留在这儿,只是顾念着殿下的恩慈而已,不是为你们服务的。”老霍特脸一沉,声音中隐含怒气:“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还附带告诉了你们这些年小镇中都发生了什么,结果你们就是这个态度么?看来殿下真的是选错人了,那圣器就不应该落入你们手中!”
“你肯定隐瞒了什么!”安然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再一次逼问道:“圣器究竟在哪?”
“别白费力气了,我就算知道也绝不可能告诉你们!”老霍特伸手一指大门:“你们出去,这已经里不欢迎你们了!”
“这可不是你说出去我们就出去……”安然抽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既然是圣母交代的任务,你为什么不执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老霍特下意识地往后一躲,然而就在双方矛盾激化,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墓园突然一阵震动,四周的血色迷雾都在颤抖,天空中蓦地一声炸雷,噼里啪啦的红雨如极速下坠的铁钉,向众人俯冲而来。
安然赶紧放开了抓着霍特的手,飞一般地向修道院中跑去,他余光扫了一下,大雨滂沱之中,天边的血月摇摇欲坠,隐隐的星光再度浮现,很明显,星辰日又要来临了。
“先躲进修道院里,时空又要转换了!”安然吼了一声,而其他人其实不用他提醒,也早就冲向了修道院,等到终于踏过后门,进入大厅之内时,一股熟悉的灼人热流向他们席卷而来,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声响,那轮恐怖的血月再次从空中划落。
然而外面的雨却是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在那繁密而疯狂的雨点中,那个矮小而扭曲的身影只是静静地站着,他的五官还是被压缩成一个奇怪的样子,点点红雨坠落到他的脸上,又划开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痕,隔着模模糊糊的雨幕,他似乎是在冷笑,又似乎是在哀泣……
*
闪烁的星光照临大地,眼前的一切都在瞬间变幻,连绵无尽的墓碑少了三分之二,残破萎靡的黑幡被一尘不染的白布代替,原本静寂到可怕的修道院内突然亮起了烛火,不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哀嚎之声。
“救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我的腿,我的腿不见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你又是谁……”
安然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修道院内焕然一新,从一层到四层,处处都是完好无损的,显然这里刚刚经过一次Jing心的修缮,烛火烧的很旺,以至于他们能清楚的看到每一个病人身上的伤口。
是的,这里到处都摆着伤残的人,一眼望去,每一层的每一块空地,无论房间还是走廊,到处都是哀嚎的人们,他们身上大抵都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多数是咬伤,看着他们残缺的肢体和狰狞的伤口,安然大概知道他们是如何受伤的了——
被怪物攻击……至于是什么怪物,侵袭过这个地方的怪物实在太多了,具体是什么,还得看他们来的时候到底是处于小镇的什么时间段。
“天哪,安娜那死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我让她给我拿点儿止痛药,她可倒好,一去不复返!是想要疼死我么!”临近他们的一个妇人哀嚎着向旁边的人抱怨:“她再不来,我就要活活疼死了!”
“谁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呢?她总是这样,略施小善就想让人感恩戴德,做梦吧,这个心思歹毒的女巫!我看这次鼠患就是她搞的鬼,我才不信那是恶魔干的呢,那些恶魔才不屑于打我们这小地方的主意!”
她旁边躺着另一个妇人,这个妇人的两只胳膊已经不见了,伤口上缠着的绷带还在往外渗着血,她说的激动,一下子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呃——真是疼死了!她就把我们放在这儿不管么?也不知道她放着活人不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