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使家人洒扫整理过,来就能住得。”
顾思杳想起那秫香楼的所在,点头道:“那里就很好,就将她搁在那儿吧。”
姜红菱见他点头,虽不知这对兄妹之间到底有些什么龃龉,但料想顾思杳也不会告诉她,便也不再问起。
待吃过了晚饭,梳洗已过,吃了两盏茶,略说了些闲话,便已到了人定时分。
两人还似先前一般,亲热了一番,方才入寝。
偎依在顾思杳的怀中,姜红菱心中却是一阵茫然。目下这段时日,虽也算的上平安喜乐,却是一段糊涂的幸福。
顾思杳夜间偶然还会被噩梦惊醒,无一例外都喊着她的名字,但任凭她怎么问,他却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让她不要担心。
顾思杳似乎是极力的想要保护她,为她铸造了一个无风无雨的安乐窝,然而身处其中,她虽觉得甜蜜,却又隐隐有些不安。
身旁的男人已然睡熟,沉稳的呼吸声均匀的响起。姜红菱撑起了身子,看着月光下那张平静俊美的脸,疏朗的眉眼并没蹙在一起。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不无怅然的柔声道:“然而,我也想保护你啊。我已将一切都给你了,还能怎么做,才能让你安心?”
看着睡梦中安静如孩子一般的男人,她轻轻叹了口气,重新在他身畔躺下。原来心里装下一个人,竟然是这么个滋味。她并不想一昧的躲在他身后,稀里糊涂的享受他给她的安乐。他是她的终身之靠,但她却不想只是依赖着他。
一生为伴,该相互扶持才是。
姜红菱想着这些事,也渐渐睡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顾思杳每日依旧早出晚归,回来时必定要在洞幽居吃饭,有时便在那儿安歇。坤元堂,他反倒不大回去了。横竖现下顾家已是顾思杳当家,身为族长的顾文成风瘫在床,连话也说不利索,更是管不了旁的了。
西府那边,姜红菱同顾思杳商议,将顾武德生前那些姨娘尽数送到了家庙中养老。唯独兰姨娘,于顾思杳曾大有助益。顾思杳本是想接她过来的,然而那兰姨娘却执意不肯,言说已然看破世事,要削发出家。
顾思杳虽觉有些可惜,但想及兰姨娘这一世的辛酸,也就了然,便也不再劝她。择了日子,派人将兰姨娘送到家庙,说明了情形,要庙中主持好生看待。
主持看是顾家的姨娘前来出家,又是世子遣了心腹送来的,自然另眼相看。亲自替兰姨娘主持了落发,与她取了个法号叫做空尘。自此之后,兰姨娘便成了尼姑空尘,在这庙中修行。
这些姨娘已打发干净,顾妩也带着丫鬟婆子迁到了侯府,西府里便只留了几房忠厚可靠的家人看守门户。
顾妩主仆一行来至侯府,接引的管家媳妇等人便将她接到了秫香楼,帮衬着将行李安顿下来。
顾妩是知道这秫香楼的,已是侯府里有年头的轩馆了,里面的家什也都旧了。早先姑妈顾琳一家子住在此处时,她便来过两次。彼时还曾嫌弃这楼破败,谁知今日自己也住了进来,当真是世事难料。
进到秫香楼,一切活计自有丫鬟婆子,无需她动手。
贴身侍奉的丫鬟早将她迎入内室,一面烧水倒茶与她吃。
顾妩坐在凳上,四下打量,但见这屋中摆设虽都是有年头的东西,但那床帐被褥却是一色都是新的。只是不知为何,这屋中烟气缭绕,似是之前才熏过艾草一类的药草。
顾妩本就体弱,闻到这股烟气,只觉呛噎的喘不过气来,喉管了刺痛难忍,顿时便猛烈咳嗽起来。
服侍她的丫鬟名唤如月的,慌忙过来替她捶背抚胸,皱着鼻子说道:“侯府这边当真是怪,一路过来四处都有烟气。如今姑娘这屋里,烟气更是大了。不知道的,还当是侯府这边办白事呢。”
顾妩听她说着,一面咳的眼泪直流,一面断续说道:“想必又是那姜氏生出来的故事,她是惯会折腾人的。”话未说完,又咳嗽个不住。
如月眼看无法,只得扶着她走到屋外廊下通风处。
顾妩重新吸了好几个口新鲜空气,方才缓过来。
正当此时,门上人报道:“如锦姐姐来了。”
话音才落,便见一个穿着淡色素面锦缎衣裳的俏丽丫鬟,婷婷走来。
长挑的身段,白净的脸庞,不笑面上也自带喜意,便是大少nainai姜红菱的心腹陪嫁,如锦了。
顾妩主仆两个,一时没有言语。
如锦走上前来,向着顾妩道了个万福,含笑说道:“知道四姑娘过来了,我们nainai特特打发我来看望。nainai本是要亲自来的,只是那边有事绊住了,不能来。nainai吩咐了,四姑娘来到这里,也同那边是一样的,就当作自己家一般,万万不要拘束,哪里有些不到的地方,尽管打发人去说,日常少了什么,也要告诉一声。不要为着客气,反倒屈了自己。”
顾妩浅笑了一声,说道:“堂嫂这话说的倒是真好听,知道我来了,不亲自过来,却打发你来。这也都罢了,她不当家我也不问她。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