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冽,刚才孤月非常明确的跟阿曦说明了,“这是我的人”。
脖子上卡着毫无花哨的项圈,阿曦用绳子绕过杨冽脖颈交叉的时候,看见了项圈正中间印着的那枚指纹。
好像是手指压在了咽喉要害之地一样,嚣张而不容置疑地宣告着对于这个男人的所有权。
孤月的话在前,看见项圈和上面的指纹在后,阿曦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既不是孤月的客人,也不是岛上的奴隶,而是孤月的私奴。
……这就是个让人很尴尬很为难的事情了。
当着孤月的面玩他的私奴……就算有孤月的允许,阿曦也不敢。
何况这个“私奴”站起来既比他高又比他壮,一声不吭不苟言笑的样子,莫名的还有点压人。
比起杨冽,阿曦觉得自己才是被放在案板上的那个,他既不敢对杨冽做过火的事,又没勇气违背孤月的意思,他站在孤月和杨冽之间,感觉前后都有无形的利刃悬着,行差踏错一步指不定哪把刀会把自己刺穿。
重点部位那是不敢碰的,杨冽嘴里叼着的那捆绳子根本没用上,阿曦用一根绳子,在杨冽的上半身捆了个最简单的五花大绑——浸过油的麻绳绕过脖颈,在项圈下面交叉,在胸口上下拦了两道,就着杨冽始终双手背后交握手肘的姿势,准备在背后打结。
杨冽平静地任阿曦施为,方才进门时被孤月撩起来的情欲已经在陌生人的折腾下兴致全无,腿间方才微微撑起的帐篷平坦下去,他脸色极为平静,无悲无喜,没有渴求也没有厌恶,只是一直追随着孤月的身影,叼着绳子舌头可以动,但口水是不敢咽的,只有绳子上被口水浸shi了的那一小块,让他看起来有那么一丝丝的脆弱。
——他像个没有感觉神经的木头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默许、配合阿曦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主人的命令。
但显然,他的主人对于这种状态,并不满意。
“等等,”在阿曦准备打结之前,孤月出声阻止了他,“太松了,勒紧点儿。”
阿曦愣了一下,随即调整了绳子,按自己以往捆绑的习惯,调节了绳子,将杨冽胸口上下的两道绳子勒紧了。
绳子微微勒进了肌rou里,胸型被轻描淡写地勾勒出来,没想到,孤月却还是不满意,“再紧。”
再紧就不适合长时间捆缚了,阿曦犹豫地停了手,确认地看向孤月,孤月没有任何表示,被他绑上的男人却点了点头。
阿曦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但再调整绳子的时候,的确是下了重手——麻绳深深勒紧肌rou,杨冽的胸肌被上下两道绳子勒得完全凸显出来,衬衫下圆润小巧的凸点因此而更加明显。
胸前被勒进,肩膀也就跟着向后完全展开,后背的绳子从后脖颈上的那段绳上穿过,跟交叠捆缚的手臂绑在一起打结,一根绳子同时拉扯着手臂关节和脖颈,让杨冽有点难受地微微向后仰起了头。
杨冽慢慢地做了个深呼吸,感受上半身每一段将肌rou束缚的绳索,觉得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尚在可承受范围内,放下心来,就看见孤月轻轻勾了下嘴角。
杨冽对着他的主人眨了眨眼,无声地询问:这是您喜欢的样子了吗?
孤月挑挑眉,明明是在回应他,话却是跟阿曦说的,“这就完了?”
慵懒缓慢的语速,凉薄上挑的尾音,明确表达的“不满意”的质问,让阿曦无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看他说不出话来,孤月皱眉,“平时跟客人,你也是这么服务的?”
阿曦欲哭无泪,“有、有什么不对吗?”
孤月连回答都懒,这个业务水平,在东区连见习组都进不了,但是他也不能要求外围俱乐部的助理调教师能跟他手下调教出来的人有同样的专业素质,他坐回了沙发上,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别问我,我问他。”
孤月说的“他”自然是指杨冽,阿曦把他嘴里的绳子拿了下来。
主人摆明了是在借别人的手玩自己,杨冽只能苦笑着接招,“……您可以把奴隶的一条腿折叠绑住,然后吊起来。”
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像样的长句子,杨冽对阿曦用了敬语,对自己也用了“奴隶”的自称,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低沉稳重的声音,阿曦确实有一点兴奋。
右腿被折叠绑缚,那条腿上西裤被几道绳结压得褶皱不堪,而另一条腿却还保持着笔挺沉肃的原样,阿曦又取过一捆粗一些的绳子,拿遥控器将顶棚悬着的金属挂钩降下来,他将绳子绑好,一点点调着遥控器,将杨冽被绑缚的右腿拉高,直到两腿大开才停下来。
他本来也是做惯了这些的,能进月光岛旗下的俱乐部,哪怕只是个助理调教师,也不至于真是个菜鸡,但孤月名声太响,气场又莫名其妙的让阿曦害怕,他总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像个蒙头蒙脑的新人一样,做完这个就不知道下面应该如何,总是想不断地跟孤月确认,以规避错误,“这样可以吗?”
孤月既懒得看他,也没兴趣玩禾宁,拿着手机看消息,看他哥问他今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