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你是该死,若不是你极力劝说族长与人族结好,那场大战也不会发生,妖族众多同胞也不会死。”老者每说一句,声音便加大一分,到最后已经是在嘶吼。
而他的距离,也离柳儒风越来越近。
恐这人伤害夫子,众人急忙聚拢起来挡住老者的脚步,阻止人继续前行。
“不许对夫子无礼。”灼四龇牙咧嘴的回击,“你才该死。”
“柳儒风,你勾结人族残害同胞,你是妖族的罪人,青竹没能杀了你......”
老者话来没有说完,喉间已多了一只手。
苍白的手指,看似无力,实际随时能取他性命。
“你说什么?我何时勾结过人族?”柳儒风捏紧老者的喉咙,泛红的眸子令人感到害怕。
老者身子微微颤抖,脸上显出几分恐惧。望了墓碑一眼,又重新凝聚起勇气,尽可能大声地吼道,“两族大战前夕,你不知所踪,定是向人族偷偷报信去了。”
老者说得信誓旦旦,一番话叫柳儒风头痛欲裂。他明明记得,他是去人族与那个人商议两族结好之事,为何会变成两族大战?
这中间,究竟有何差错?
“你说,两族为何要大战?”柳儒风神情痛苦的大喊,他一定要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人族诡计多端,怎肯真的与我族结好。若不是我们先发制人,损失只怕更严重。”没了性命之忧,老者连忙后退几步。站稳之后神色立刻变得Yin狠,讥讽地大声嘲笑,“也只有你才相信那些所谓的人。”
听了这个回答,柳儒风顿时失控,也大笑起来。
悲怆的笑声在众人心里来回激荡,从夫子身上传来的那份可悲可恨的心情感染了他们每一个人,带着他们似乎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在害怕。
令人心慌的笑声持续了一段又戛然而止,柳儒风跪在地上,已是泪流满面。
他想起来了,当日他去千灵宗是想和那人商议两族结好具体的事宜。同时,也是与人许下一生之期。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人答应了他。就在他满怀欣喜的时候,那个人却出手将他击倒,困于千灵宗内。
出逃之后,他立即赶至结盟之地,见到却是尸横遍野的景象。
那一刻,他恨,他悔。在一片血海中,死了心,白了发。
可如今,事情的另一个真相更叫他心寒。
原来,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傻子。只有他,以为两族真的能打破壁垒,永结同好。
这一切,怪只怪他太天真。
那个人说过,人心难测,妖心不轨,永结同好实非易事。
而他当年太过年轻自负,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可以改变命运。
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哈哈,大错特错......”柳儒风跪在地上,癫狂一般的自语,“柳儒风,你是个罪人,错的离谱......”
众人被夫子一会哭一会笑的行为吓到,想上前安慰却又不敢动弹。
眼前的夫子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很不正常,异常吓人。
“尧哥,夫子没事吧?”应长楼被那阵带着自嘲的笑声弄得堵的慌,压抑的人十分难受。
“他没疯,只是受不住某个冲击自我逃避而已。”尧白淡淡的回答,同时握紧了手里的剑。
若是柳儒风在此发狂伤人,他不会手下留情。
“你若想杀我就杀吧,我是该死。”哭过笑过,一切又归于平静。柳儒风微微挑起嘴角,嘲弄地看着自己的影子。
他这一生,负了妖族,亦负了那人。原以为是对方对不起他,现在想来,是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不该痴心妄想。不然,不会有那场大战。那些人,也就不会死。
闭上眼,就是漫天血红的一幕。想到那些因他而死的同胞,柳儒风已是心如死灰,但求一个解脱。
也许可以与那人黄泉相见。
“族长有令,任何人都不得伤你,否则逐出妖族。”老者不甘心地站在远处,他十分想杀了柳儒风为死去的众人报仇。当年大战之后,族中众人纷纷要求处死柳儒风这个罪人。
可是族长却犹豫不决,迟迟不肯下令。他只好带着一批人打算暗中下手,却不想让柳儒风逃了。
他们一路追杀之下又遇见了千灵宗的人,恐不敌只好撤退。
而此事,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时至今日,他对柳儒风的恨意与日剧增。原本以为细麟之毒能帮他达成夙愿,到头来赔了叶青竹的性命也没有杀得了柳儒风。
怎能叫他不怒?可是又苦于族长的命令,他不敢下手。
况且,柳儒风的实力远在他之上。
“族长之令?”怔怔地重复这一句话,柳儒风心中弥漫着一片苦涩。
于情于理,槐树的决定都没有错,他没有资格去质问对方为何出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