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被敏感纤细的小孩子发现……想了一圈问题又回到了起点,始终找不到答案,方诚头痛欲裂。
“邵一源,你什么时候对生殖医学这方面感兴趣了?怎么,准备从心内改行?”坐在母校研究所的会客室里,邵一源以前美国的同学艾特问道。
邵一源喝了一口咖啡眯了眯眼睛,“没打算改行,就是前几天无意看到了你们所里的一篇论文,觉得挺有意思的,想看看这篇论文的作者,跟他了解一些这个病例的情况。”
“哦,你来的说巧也不巧,他昨天才从A市回来。你不早跟我说,早说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在A市见面呀,这样你就不用特地跑到英国来,这样多麻烦……”一大早还躺在床上呢就接到邵一源的电话,艾特才知道他来了英国。
“没事,正好还要找一下我之前的两位教授……”邵一源下意识地搓了一下耳垂,他说假话时很容易红耳朵。
“久等啦!是哪位要找我?”虎背熊腰的陶徳拉开门进来。邵一源看到他进来,瞳孔瞬间缩起,就是这个人!
“是这位。这位是我的校友,叫邵一源,专攻心内科。邵一源,这位就是论文作者,我们所得明星研究员陶徳。”艾特说。陶徳听同事这么介绍自己,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憨地笑了几声。
“哦,邵先生,你好你好,我是陶徳。”大个子上前一步跟邵一源握手。邵一源看到陶徳用一种打量的眼光在自己面上扫了扫,他的手心都出汗了。
“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万幸,他没有看出来,过关。
同一时刻,南珠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方诚和叶光对坐吃午饭。
“上次鼎鼎生日人太多,我没来得及问,”叶光拿餐巾纸抹抹嘴,“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孩子爸爸的事?”
方诚闻言一噎,拿着勺子的右手举在半空,“没什么好提的……”
“讲讲呗,反正午休还这么长。”叶光把餐盘放到一边,摆出一副要听故事的架势。
“真没什么好说的,他是我大学室友,我先追的他,后来我们去学校外面住了,实习那年分手,听说他考完研究生就结了婚,妻子还是我们同班同学。”方诚摩挲着玻璃杯壁上的划痕,简明扼要的讲了他和邵一源的过往。
“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
“嗨,他要过他正常的人生,要老婆要孩子,那就让他去过呗,所以就分手了。”方诚无所谓似的耸了耸肩,极力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跟叶光说。这么些年过去,再提起当初的事,方诚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今天一讲,他发现那种重新把伤疤揭开,心上鲜血淋漓的疼痛,和当年比丝毫没有减轻。
“那你分手之后才发现有孩子的?你父母知道吗?”
“嗯,在家发现的,他们让我拿掉,我舍不得,就拿了点钱从家里出来了,”之后也再也没有回去。
“那你到哪生的孩子?”
“我怀到七个多月的时候,有一个英国的医生找到了我……”
“我们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男扮女装在一家酒店的厨房洗碗,当时他的状况很差,一看就有点营养不良,而且还有一点胎盘早剥的迹象。我和我的同事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他相信我们不是骗子。等我们上B超一看都吓了一跳,胎盘有五分之一都基本从子宫壁上剥离,血肿很大,可以说那个时候孩子还活着本身就是奇迹……我们询问了他,他说从六月多开始就一直有肚子疼的症状,我怀疑是因为怀孕期间干了重体力的活,听说他每天洗盘子要连续站好几个小时,我们判断这是造成胎盘早剥的重要因素……嗯?邵先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邵一源突然煞白的脸色令陶徳十分奇怪。
邵一源深吸了一口气,搓搓脸克制自己的表情,“没有没有,你继续说。”
“哦…我们了解到这个情况之后,马上要求他卧床休息,可是他一开始不愿意放弃他在酒店的清洗工作,直到我们告诉他胎儿随时可能发生宫内窘迫而死去他才乖乖听话。后来我们借用了A大附院的独立病房做临时研究室,我们在那里测了很多珍贵的数据,还跟他签订了长期追踪定期检查的协议……”
“那他当时身边没有亲人吗?”邵一源忍不住打断。
陶徳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我记得我问过他父母在什么地方,他说他父母在其他地方生活,很久没有来往了。他似乎从怀着孩子就是一个人,一开始肚子不大的时候还好,后来肚子大了遮不住,他就开始带假发穿裙子男扮女装。”
“那他生了孩子之后呢?有人照顾他吗?”邵一源嘴里发苦。
“没有的,他一直都一个人。分娩的时候出他了差不多五百毫升的血,很虚弱,没办法,是我和同事们轮流照看他的。他把孩子生下来之后,累的不行却不肯休息,嗓子里插着胃管说不出话,他就一直拿眼睛盯着我们。邵先生,你说我长得就这么令人不安吗?他明明已经那么累了,可还是不愿意睡觉,直到我们把宝宝洗好包好放在他怀里,他才肯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