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固德在蒙语中,意味着翱翔的雄鹰。
那是布日固德的母亲为他许下的美好期许——矫健,勇敢,和鹰一般坚强。
布日固德没有辜负这个名字,他天资聪颖,又战无不胜。二十岁打败了兄弟当上可汗,同年带着大金的士兵攻下两个部落。
两年后,大金成了领土最大,军队最强的国家。
下人缝着披肩,把布日固德的事迹细细讲了个遍。白甜听着却忍不住咂舌——那个只会欺负人的混蛋有这般本事,她倒是半点也没瞧出来。
看到白甜不屑的表情,下人识趣的住了口。
这个娇气过头的小丫头,哪里懂他们可汗的好——下马车要人抱,吃饭还要亲手喂,就连睡觉都是可汗抱着。
他们大金的孩子过了一岁两岁多也没有这种待遇,早早就任由他们自己成长。怪不得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柔弱,连吃饭都要喂的娇小姐——等回头有了孩子估计连自己都照看不好。
白甜自是不知道她嫌弃的皮肤黝黑的下人心里想着什么,她只是接过下人缝好的披风,穿好就出了帐篷。
来时的喜服也收了起来,换成了大金的服饰。本来里面有粗麻布做的衬子,白甜嫌弃,布日固德就让人换成了缎子。
大金临近秋冬交替,风沙大,白甜刚出帐篷,远远看了一眼放牧的牛羊,就被风吹的张不开眼。,
——破地方,天天刮风!还带着风沙粒,打着脸生疼。
白甜叹气,正要转身回帐篷,就被人抱了起来。
布日固德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才出来一下就回去,呆在帐篷里两日了,不憋闷?”
“风大,吹的眼睛疼。”白甜声音闷闷的,缩起脖子让披风挡住半张脸。
“春秋两季向来是多风的时候,一会这阵风就退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周围的风景。”布日固德亲了亲白甜的脸,单手抱着她,拉来一匹马抱她坐了上去。
白甜之前没骑过马,两腿夹紧马背生怕掉下去。随后布日固德就翻身骑了上来,抱着白甜,拉起缰绳。
马儿在草原驰骋,果真和布日固德说的一样,那风沙很快便没了。从布日固德的怀里抬头,因为大风,天空蓝的不像话,白甜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又澄澈的天。
“好看吗?”
“还可以。”
听到白甜的回答布日固德只是笑笑,白甜不懂他笑什么,就索性窝在他怀里看四周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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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跑的飞快,带着两人很快跑到一个池水边。周围是艳丽的花草,在草原很难看到这么一大片花。
两人下了马,布日固德抱着白甜在池边走着。
“放我下去,我自己走。”白甜推搡他。
男人笑了:“小娘子不嫌弃这草里的虫子了?”
白甜听到脸上一白,男人偷笑一下,把人放下来:“逗你的,这里虫子不多,放心吧。”
白甜看着花满心欢喜,挑着样式每个摘一朵,一会儿手里便有了一捧。
池子不小,围着走了小半圈白甜就累了。布日固德拉她坐在池边休息,还把她摘的花用牛皮绳绑了起来。
白甜难得心情大好,看着清澈的池水,再看看远处跳走的小白兔。布日固德伸手抓住她两只脚,白甜惊了一下。
“别怕。”说着褪下她的鞋袜,握着她的脚放进了池水里。
池水不凉,温温的,倒是舒服。
“草原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池子?”白甜解下披风躺在草地上。
“很多种原因,可能是地下有水源。”男人摸着她的脸,“喜欢吗?”
“还行不过肯定比不上木札”白甜躲着男人的手。
布日固德手从白甜脸上移开,就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白甜甩不开那大手,自暴自弃安分了。
布日固德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和白甜白的病态的皮肤形成不小的反差。
白甜好奇的问:“为什么大金的人皮肤都那么黑?”
“和你们不同,大金多为养殖畜牧,每日要赶牛羊吃草,要骑马射箭。没有遮罩,自然被晒黑了不少。”布日固德说着就抱起了白甜,把她的脚从水中拉了出来,放在自己腿上,拿衣服给她擦干净。“别着凉。”
白甜要把脚收回来,被布日固德抓着,等擦干净穿上鞋袜才松手让白甜收了回去。
“害羞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布日固德逗她。
“什什么?!”白甜抓紧身上的衣服,“你什么时候变态!混蛋!”
“逗你的,别哭。”布日固德把她抱进怀里,下巴顶在她头顶,“反正等过几日成亲后,也是要看光的。”
“每日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东西”白甜气的脸都红了,忽然想起什么,“昨天你说,会放我回木札,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布日固德回答的痛快。
“我听下人说,你是大金少有的很厉害的可汗。你不能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