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业那晚,他拨过一次这个电话,还没停机,但无人接听。
他还记得那个承诺,但他食言了,他在处理宁馨家的事情。后来,他问梁伯,梁伯说,她想要的是,协议结束,互不相干,梁伯劝他忘记。
忘记,他曾经也是这样想的。但,离开后才清晰的认知,所谓的瘾,早已深入骨髓,只是一直不自知罢了。他脑海里总会时不时闪现她在他身下绽放妖娆的那一刻,就连本想要重新追求宁馨的心思,也彻底歇了。
但他,已经联系不上她了
你在哪?你的生日,有人陪么
生日快乐,我的乖娃娃。
“阿灼,时间差不多了,你”宁馨推门而入,就见着顾灼站在落地窗前的侧影,手机屏幕闪着微弱的光,映衬着那张俊美的容颜有些寂寥,她柔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人齐了?”顾灼收起手机,问。
“嗯,都齐了。”宁馨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她方才瞟见顾灼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女孩的照片,只有匆匆一眼,但感觉是个很美的女孩。
“走吧。”顾灼没注意宁馨的异样,他说完,便转身跨步前行了。
宁馨呆呆的望了几秒顾灼的背影,然后才跟了上去。?
阿灼,变得不一样了,自他从市回来以后,她就明显感觉他变了,不再那么粘她了,不再那么傲娇的跟个孩子,整个人成熟稳重的让她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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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您可是咱华夏国最年轻的上将啊,您说这大七夕的,您怎么还光棍着,拉着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过节!要不要哥们儿几个给你选个妹子来?”郝汉酒劲一上来,就开始往枪口上撞。?
“我有未婚妻。”安然头也没抬,继续瞄准剩下的球,他觉得可以一次全部打进洞。
“啪咚。”待最后一个球入洞,他才直起身,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容颜,剑眉星目,眉宇间尽是凛然的英锐之气,整个人宛如神的杰作,是所有英气硬朗的代表,帅的无法言喻。
他坐上台球桌,一条大长腿直接屈起来起踩在桌上,白衬衫领口因为这个动作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蜜色的锁骨肌肤,浑身散发着一种雅痞的野性美。
他对着郝汉,勾了勾食指。郝汉愣愣的走了过去。
“还有,我看你玩的很开心啊,方才怀里搂着的姑娘,是你对象吗?当着我的面瞎玩就算了,还Cao起我的心来了啊!胆子挺肥!”说完,他一脚就狠狠的踹了过去。
?
“嗷”郝汉嚎叫了一声,便紧闭着嘴咽下其他的嚎叫声,抱着被踢的小腿跟,单腿跳着转了几圈,缓下来后,立马站起军姿,大声认错道:“咳咳那什么,呵呵呵,老大,我喝大了,喝大了!”
这时,又有人接话问道:“安少的未婚妻,是风家那个吗?听说,失踪都快有十年了吧。”
“有十年了哟,安少你还在等她?虽说风家那位小时候就是个出众的大美人,可是十年过去了,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诶”李滔晃了晃红酒杯,摇了摇头,似是极为可惜的道。
“她会回来的。”安然瞥了一眼李滔,平稳的道。
?
李滔被这般如刀锋般冰冷锐利的视线一瞥,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倒在沙发上,他机械的点点头,声音被硬生生的掐断在喉管里。其他人也被这无形的气势镇住,包厢内突然由喧嚣变得一片静默。
安然对着郝汉还有包厢内其他几位下属,平直的命令道:“所有人,回去,负重五十圈。”
“是!”郝汉与其他人大声道。
待安然跨步离开包厢后,才颓下来,互相对视,吐槽郝汉,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碰触老大的底线,好好的一个假期就这样黄了。
“倾城姐姐会回来的。李滔,下次,我希望不要再听见类似你方才的言论,可以吗?”一只冰冷白皙的手啪啪啪的轻拍了拍李滔的脸,明明是柔和软萌的少年音,可是却给人一种暗黑的感觉,如地狱最深处的Yin森冷气袭来,让人浑身发抖。
那是一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少年,甚至可以说漂亮的有些邪乎,娃娃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仿若方才那句Yin森邪气的话并非从他口中说出一般。?
李滔直直的望了过去,点点头。手中的红酒洒了一身,却毫无知觉,他内心欲哭无泪,为什么他要多嘴?一个安然已经够不好惹了,他怎么能忘记还有个混世大魔王,“风流”现任老板——唐清枫呢!想当年,风倾城失踪后,这两个人当时那疯劲儿,他怎么就忘记这茬了!啊!他好想一头撞死自己!
唐清枫追上安然,笑得甜甜的道:“老大,我记得倾城姐姐说过,你们之间只是长辈们口头上的婚约,她不承认就不作数,所以,她不算你未婚妻吧。”
安然看了一眼唐清枫,喝了口酒,认真的道:“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那我不管,倾城姐姐回来,我也要追求她!”?
“呵,今天是她生日,